“水军？”伊衣愣愣的看向沈眠眠。
“当然，不然怎么可能全都是对于那些女孩的攻击和恶评。”
坏人不可避免，黑暗也始终潜伏，可善良与正义，却从来都不会缺席。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只有好人，也不可能只有坏人，但始终，我们入目所及的，总是光明偏多。
因为在正邪处于天平两段时，有些心怀不轨的资本会用手中的金钱力量，想要主宰一切。而普通人，可以寻求法律的帮助，国家的力量永远比资本的力量更强大，这是普通人身处绝望时的救赎，也是那些资本不敢肆无忌惮的理由。
“既然他想玩是吗？那我们就陪他一起玩。”
法律是最后的底线，也是沈眠眠的底牌，只是现在暂时不能打草惊蛇。
去买水军这件事，其实不算犯了什么罪，就算是脚踏多条船，又还没结婚领结婚证，余巍即使被抓进入了，也关不了几个时日。
所以，她要做，就把事情做绝了。
她找那个余家大少爷死亡的真相，真的只是为了不让余巍继承余家吗？不，她想做的，可不止是这些。
请水军这一块，谁有钱谁就可以主宰，只要不触犯法律，说些公道的话总是无伤大雅的。
“微微姐，来个大单子。”一个年轻的女孩兴奋的拿着手机，对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的女人道：“有人花了八千万，想让您吐槽一下，最近那个睡了很多女生的余巍。”
听到女孩的声音，正在喝咖啡的女人脸上并没有什么激动的表情，甚至带了几分冷漠和厌恶道：“怎么，八千万就让你忘了我的规矩？”
“没……没有……”女孩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她看起来很怕这个叫微微姐的女人，却又不想丢了这份高薪的工作，便想着解释两句：“我是见您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骂了余巍几句，所以以为您是愿意吐槽他的，才接了这个单子。”
“就算我厌恶余巍又怎么样？我想要吐槽，自然就吐槽了，用不着别人用钱来压我。”
“微微姐……”女孩还想要说些什么，女人将咖啡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冷言道：“单子退了。”
女孩脸上闪过一抹不甘心，这个单子促成的话，自己也能捞到不少好处呢。
可她看着女人那冷漠的不近人情的脸，终是不敢再多说什么，白微虽然脾气不算好，但平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打骂人。
像是她这样身份地位的人，身边的人工资都很高，但同时，也意味着要承受的东西，比别人更多。
在工作之前，她们接受了高工资，就要签署协议，承担相应的风险和职责。
像是有些脾气不好的明星艺人，有的甚至会虐待打骂助理，相比较而言，白微的脾气已经全是不错了。
她只是性格冷漠强硬，不喜欢与人开玩笑，也不喜欢与人亲近，除此之外，并没有虐待手下人习惯。
除了白微这边接收到了消息，万梓那边也收到了手下人的反馈。
“有人出了高价，让我们公司的运营人员站在受害女性的角度，对余巍的事迹进行报道？”
万梓挑了挑眉，眸中有些讥讽：“她知道你们是属于万氏集团的吗？我像是个缺钱的主吗？”
“雇主是在网络上广撒网，遍地捞鱼的，除了开高价让一些独立的营销账号联系她，像是我们这些专业的营销团队，是她自己联系的。雇主应该只知道我们是做营销这一块的，并不知道我们属于万氏。”
“万总，我们要接下这个单子吗？”男人态度恭敬的询问道。
“接，当然要接，为什么不接？”
万梓轻哼一声，眸中似笑非笑：“钱都送到门口了，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有钱不赚……王八蛋啊。”
骆氏和万氏这么多年，一直都互相牵制互相监视，这次收到这个消息的，不仅有万氏集团的营销团队，骆氏集团也收到了。
“余家虽然不算顶级豪门，但余老和我爸也算是有些交情了，为了这么点钱，得罪余家不值得。”骆锦深思熟虑后，给了和万梓截然相反的答案。
“骆总，可是万氏集团那边，好像接了这个单子。我听到手下人说，万氏现在很多营销号，都发了关于余氏二少爷脚踏多条船和迷（j)的文章。”
“嗯？”骆锦眉头一皱，眸中隐显怒火：“万氏那边，接了这个单子？哈，我和万梓水火不容这么多年了，竟然有人让我们接同一个单子，有趣……有趣……”
骆锦前面刚说完有趣，后面便立刻道：“给我不计任何代价，打压万氏那边的发布的文章。不！不止万氏那边的文章……”
“给我把所有关于余巍的黑料都压下去，找一下那些被余巍睡了的女人，有没有什么黑料，全都给我放出来！”
沈眠眠把钱给到位以后，虽然有寥寥无几的，或是怕得罪余家，或是视金钱如粪土的营销号，拒绝了她的要求，但大多数都拿钱办事了。
一时间，各个媒体短视频，文章小作文，遍布网络。就连那些一线明星的绯闻，都被压在了这个事情下面。
“余巍有势，我有钱，但他的势不是他的，而我的钱是我自己的，所以这次，注定是他败了。”
伊衣看着那些指责余巍的文章，一时间，眼眶有些发热，心头也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但也不是多激动，或是多难过，只是陷入了一种很奇怪的情绪中，像是心脏漂浮于半空中的空茫感。
她曾经，在众人的指责怒骂中，一遍遍的崩溃，从身到心皆被摧毁，一遍遍的自我否定，自我厌恶。
她看不到一丝善意与温暖，余巍给她的伤害虽然很重，但是曾经……很久之前的曾经，大约是第一个、第二个世界的时候，她还想着向外界求助的。
可逃离了余巍，外面也是黑暗的。她伸出手来，想让让人拉她一把，身边的人却皆将她重新推回余巍那里，没有人想着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