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逸与胡正就站在屋檐上,看着他急急忙忙的样子,在书房内写了一封信,然后就走了出来。
叶逸正好奇他会往哪里送信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突然震惊到了,他竟然养了一笼子的鸽子,这些鸽子就被他关在笼子里。
每个鸽子的精神头都很是十足,看起来像是经常得到很好的培养与吃食。
叶逸愣了愣,下一刻这包子老板上前随便抓来一个鸽子便把信给挂在了这鸽子的脚踝上,这鸽子竟然乖乖的听他的话,好像能听懂他的意思一样,当即开始飞走了起来。
叶逸看向胡正,胡正点了点头,在鸽子起飞远了之后,他突然用一块石头弹射了过去,那鸽子顿时应声而掉落了下来。
只见这鸽子的脚踝上就绑着一张纸条,胡正取下纸条便递过去给了叶逸。
叶逸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字,“两男知密室,已封密室。”
字很少,不多,叶逸看了一眼便知道这包子老板应该就是宣城赵家的人所留下来监视的了。
在包子老板出去继续卖包子的时候,叶逸突然说道:“这人家里养了这么多鸽子,很明显应该是经常与他人来往书信的。”
“我们进去看看他还和谁有来往,再或者说着宣城赵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也好让自己心生戒备。”叶逸的话让胡正点了点头,说道:“公子你进去,我替你把风。”
“好。”
叶逸也不想打草惊蛇了,毕竟谁知道这包子老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万一这人身后大有来头,或者说这人还有什么背景身份,要是惊动了可就不好了。
说白了要是他们跟红衣卫一样存在的话,叶逸还真的是招惹不起他们,所以还是要小心谨慎的好。
叶逸进入书房里面,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的纸条,这些纸条没有字,就像是已经被人用特殊的办法给处理掉的字迹。
叶逸随便找来几张,然后用火烘烤了一下,顿时浮现而出一些字迹来。
为了快速消化这些消息,叶逸匆忙间快速的掠取消息,但当有一条消息看到时,叶逸顿时愣住了。
夏九替赵?这消息怎么感觉那么熟悉?以前好像在哪里看过?
叶逸念叨了一下,突然间醒悟过来,夏浅胜春最可人,九日悲秋不到心。替佛说法近市廛,赵州东壁挂葫芦。
这首诗好像是在哪里见过来着?叶逸一时间竟然回想不起来,虽然是见过这首诗,但他的记性……哪里哪里?叶逸一直都在琢磨着。
之前他就觉得这首诗好像有点意思,是藏头藏尾诗什么的,但现在看到这信息之后,他顿时感觉到这就是一首藏头诗。
叶逸沉默了良久,突然醒悟了过来,他记起来了,陈艺。
没错,之前在书局的时候他就亲眼看到了陈艺写下了这么一首诗,莫非说……他们这些人和陈艺还有什么关联不成?还是说这首诗也是赵语儒所写的,然后陈艺所抄录下来的吗?
这夏九是谁?替的赵又是谁?一时间叶逸总感觉这包子老板与这宣城赵家,肯定有着很多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叶逸继续吸收了起来,最终确定,这包子皮的来往还和陈艺有来往,这也就是说,或许陈艺也是某些人的……完了。
这要是被揪出来,或者被发现了,那苏家距离要砍头还远吗?就算他有另外两层身份在罩着,相信也保护不了什么苏家吧!
“吱呀!”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道开门声,叶逸立马藏身躲了起来,在那包子老板出去之后,他才默默的离开了书房。
在书房里看到的东西,叶逸没有跟胡正说,因为这东西太机密了,如果暴露出去的话,很有可能带来很大的麻烦。
再就是他现在也算是相爷门下的一员了,有关于锦衣暗哨的,也可以到时候正式任职时,他再把这些人给一锅端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得确保一个问题,那就是宣城的赵家,是不是还在楚国境内,或者说,他们还在别的地方做生意,再或者说他们在别的地方替别人传达消息这些东西。
叶逸现在还不了解,但他必须要摸清楚,摸透了才能下手。
叶逸暗自思索了良久,最终决定到楚都去一趟,楚都现在已经迁都金陵,从这里过去并不远,只有百里水路,很快就过去了。
叶逸与胡正上了一艘商船后就往金陵而去。
此时的金陵,就像一块风水宝地一般,人流络绎不绝的从四面八方涌入进来,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在金陵落脚,占一块有用的发财之地。
天下人来来往往的,不正是为了财富而奔波劳累吗?除了财富,还有什么值得他们这么奔波的?
金陵城内,官兵严防死守,皇宫正在修建,但已经初具辉煌。
胡正问道:“叶公子,你的生意怎么不发展到这里来?这里未来是一块宝地啊!”
“还没到时候,现在过来只会成为现在修建皇室的苦力,赚的钱也是上供的罢了。”叶逸一眼就看穿了这时候不适宜把生意给转移过来。
因为现在修建皇宫与改造城池,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资源,现在把生意转移过来,直接就等于是做了免费苦力,根本不值得。
叶逸的话让胡正点了点头,还真的是这个道理。
转尔胡正又问道:“那你现在想怎么调查宣城赵家的事情?从哪里入手?”
“这事情你交给我吧!我一会去找别人问问。”
叶逸说着就带胡正找了个地方落脚,到了夜晚,他深夜出去了一趟,得到了他想要的情报后,他就静候着第二天的到来了。
翌日。
胡正准备就绪,就等叶逸带他去找宣城赵家了。
但这时候叶逸却告诉他贸然去找赵家意义不大,他得到消息是赵宇今天会参加一场文人踏青文会,文会就在金陵城外的百丈山。
百丈山名头很响亮,高耸入云,巍峨壮观,常常被一些文人士子比喻为天下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