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这时候才想起眼前的书生是何人的后代,开国功勋多半武夫出身,更何况以是武治国的大唐,即使眼前的男人是个书生,也依然有着那丝血性,随即明白自己真的闯下大祸,犯下了不可逆转的错误,连忙磕头认错。
“老爷,慧儿知错了,慧儿再也不敢了,求老爷放过慧儿吧。”美妇人的妆容早已哭花,因为连续磕头头发也很凌乱,在普通人的眼里依然是个美人,可此刻她在赵括的眼里却和那些难民乞丐一般无二。
“回答我的问题。”
祁慧沉默了一会才道:“我……我是在成亲一年之后,才……才知道的。”
“也就是说五年前你就知道了。”
妇人微微点头没有出声。
“随后你就将这个所谓的‘远房亲戚’介绍到这里当了账房,然后开始有了私情对吗?就因为你无法生育!?”
妇人看了看脸色铁青的赵括想要点头,犹豫了下,拼命摇头说道:“我当时只是看他可怜,并无私情。”
赵括沉默了一会,“那小子应该还没有死,一会我会再审他,还有你那贴身的丫鬟应该也知道些什么,你们的证词若有出入…”赵括停顿了一下,“以后我会多给你烧些纸钱的。”
妇人听到这话,立马连忙磕头,颤声说道:“老爷饶命,我说,我说,是五年前开始的……”
赵括长叹了一声,手指握着的桌角甚至发出了滋滋的响声,“你是怎么知道自己不能生养的?”
“那年回家祭祖,长安的一位御医也回了家里,我那时候染了风寒,老御医把脉诊出的病状。”妇人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的声音仿若蚊蝇。
赵括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说是我的问题?”
妇人低头不语,常言道只有男人有占有欲,哪里会去道女人也有,赵括对她宠幸有加,而她又从小被溺爱,所以一直以己为先,从不顾及他人感受,即使是自己的问题也要说成对方的,怎么会承认这种事,如果承认,赵括肯定会去纳妾增房,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而赵括因为妻子总说是自己的问题,本来还不相信,可日久天长即使是假的也被枕边风吹成了真的,而赵括因为是个书生又是有名侯爷后人,面子挂不住便不好意思去请大夫问病,况且家中没有老人崔子,所以他也不急,谁想到今天才知道真相,想着临出门前还想和眼前的女人有个一儿半女,现在想想真是讽刺。
赵括看着低头不语微微发抖的妻子,以往如果看见妻子如此肯定会上前去哄,可回忆起刚才,只让他觉得恶心。
那种感觉就像吃的饭里被人放一堆老鼠的粪便一样恶心。
“我真的那么不堪,只有眨眼工夫?呵,既然如此,可真是苦了你了。”
妇人听完一惊,赶忙说道:“千错万错都是慧儿的错,请夫君休妻吧。”妇人紧抿着嘴唇,感觉好像说出这句话是自己最大的让步。
赵括看着那妇人如此回话不由的嘴角一扯,怒极反笑道:“不急。”
那两个家丁已经将王四关起来回到了门口,并没有进屋,及懂分寸的站在了门口。
赵括看着妻子喊了一声来人,指着那妇人喝到:“给她件衣服,将她和那王四关到一起。”
“是。”
“还有,吩咐下去,明天继续开棚散粥。”
两名家丁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问,点头称是然后退下。
赵括有些疲惫,本应到来的激情变成愤怒,现在正不停的踱着步子。
过了一会,家丁将前院的丫鬟压了过来,询问东家要怎么处置,赵括看了看那丫鬟,让家丁离去自己处置。
丫鬟听过刚才的尖叫看到地上的血渍和秽物害怕的双腿发抖,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赵括,又低头看看那处地面,赵括顺着她目光望去才想起来没有收拾,指了指那处血渍和床铺,“先去收拾了。”
“是。”丫鬟喘了口气,连忙拿来扫帚和抹布将那处收拾了,赵括看着恢复如初的床铺本想上去歇会,可想到刚才不由的觉得恶心,便出门来到客房。
丫鬟便老实的跟在赵括后面不言不语,等待主家发落,赵括坐在床铺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丫鬟,丫鬟是前几年卖身过来的,今年刚刚十五,正是亭亭玉立的时候,早年灾荒跑到这里卖身为婢,来的时候面黄肌瘦,只剩下一副骨架,如今在赵府吃的好些,比之前气色好了许多,身体也有所发育,虽然没有夫人那般姿色,但也算看的过去。
“夫人偷人,你已经知道了吧。”
丫鬟连忙跪地一头顶地,一边流泪一边说道:“老爷,是夫人她逼我保密的,说如果不老实守着秘密,就把我卖到娼馆里去。”
“起来吧,她没有这个权利。”
丫鬟听完才疑惑的抬头看着赵括。
赵括伸手将丫鬟拉起,仔细打量了一会,问道:“看你的样子还算可人,如果做的好了,纳你做妾。”
丫鬟眼睛一亮,随即脸红,点了点头,她本是奴籍,若是可以成为有钱人的妻妾算是婢女最好的出路了,那丫鬟想着本来以为今天少不了一通责罚,没想到责罚反到变成了馅饼,一时让她觉得有些不现实。因为她本就喜欢家里的老爷,这等有钱的大户公子每日修身养性,即使是国家尚武也依然能讨得少女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