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国庆长假已经接近尾声,但是游人还是非常众多,到处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车凯唱想坐缆车上山,可是排了半天的队连车票是什么样子都没看见,果断放弃。“既然是出来散散心的,那我们就爬爬山吧。”黄映兰建议。
“确实,天天窝在酒店大吃大喝我都快长膘了。”穰良骥表示同意。
久未出游的众人犹如放飞的鸟儿,随心所欲穿行在山水之间。
真可谓拾级而上,弯弯曲曲的台阶小道,还有很多岔路口,交织盘结,不仔细看上边的路牌,很容易就会迷路。不过现在就算想要仔细看路牌也没用,因为已经迷路了。
“哎,这下好了,刚刚不知道再坚持一会儿排队买到上山的车票。”车凯唱第一个开始抱怨。
“这你还怨谁啊?不是你在排队嘛!”黄映兰训到。
“我又没有怨谁,只是有点后悔。”
“好了,现在后悔也没用,”扬宛彤说,“我看现在时间还算早,慢慢找总能找到出路。”于是大家继续赶路。
可是还真是怪了,走来走去还是老地方,就算按原路退回也是一样的情况,更可怕的是一路上一直没有遇见其他游人。
青山绿水最好,迷路可就坏了心情。
“这什么情况,我们按照原路回去也找不到出路,难不成这是传说中迷失森林?”车凯唱又开始抱怨。
“就你乌鸦嘴,待会到了晚上还没有走出去,就丢下你喂狼。”黄映兰总是能逮着车凯唱。
正在这时,扬宛彤敏锐的目光发现远处的树林后面有一个身影,那人看见扬宛彤发现了他,立马转身溜走。扬宛彤立马飞驰过去,所有人都不明真相,但是也迅速跟上,只有车凯唱反应迟钝,“哎呀,你们真不会把我丢在这里喂狼吧?也太没良心了吧!”
黄映兰看见车凯唱掉队,回头等他,“瞧你这点出息!死快点。”
扬宛彤赶到刚刚那个身影呆过的树底下,人已经不见了,“好快的身影啊。”“你看见有人?”穰良骥问到。
“没错,一晃就不见了,但是那人跑得很急,脚印也很明显,我们跟上,很可能找到出口。”扬宛彤指着地上的脚印说。
车凯唱一听到能找到出口,顿时来劲,一马当先。
脚印在一湾小清泉旁边消失了,众人抬头一看,失望不已,这哪里是什么出口啊,前面是高山陡壁,旁边是茂密灌林,只有这泉水旁边还能歇个脚。
“不会走错了吧,山穷水尽了啊。”穰良骥问。
“不知道,哎,算了,本来是想出来散散心的,现在都没心情了。”扬宛彤也开始无望。
“那怎么办?”车凯唱最关心这个。
“大不了露宿啊,幸好出门还带了些吃的。”扬宛彤说。
现在能待人的地方就是这泉水旁边,露宿说得倒是轻巧,总不能就呆在水边站一晚上吧。于是就打发几个人出去寻找,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去处,其他人就呆在原地,以免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女生自然不便驱使,而车凯唱生性胆小,这也算众所周知,任务就只能落在江志义和穰良骥身上。
少时,江志义就快步跑回来了,“有收获,没想到穿过这片灌木丛林那边有个非常隐蔽的小山谷,山谷背阳的地方有人家。”
“哦也,我们不到呆在这个鬼地方过夜啦。”三人一同高呼。
可是左等右等穰良骥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最后决定还是按照穰良骥离开的路线去寻找。树林里找人还算好找,落叶满地的地面很明显可以发现有人经过的痕迹,好消息是穰良骥被找到,坏消息是穰良骥已经不省人事。
江志义背着晕倒的穰良骥在前面带路,穿过丛林果然看见了几户人家。扬宛彤和黄映兰去敲门,出来的是一位妇人。虽说敲门的两位小女生,但是妇人还是满脸敌意,可能是这里很少来生人的缘故。
“大娘,我们是水心大学的学生,上黄蓬山游玩不小心迷路了,还求……”扬宛彤的话还没说完,妇人居然把门给关了。
“这什么情况?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关门了。”黄映兰不解。
“我也不知道”扬宛彤一脸无辜。
后面的江志义也开始着急,“这是怎么搞的,穰良骥搞不好是中毒了,必须赶快找一个地方让他休息才行。”
扬宛彤没有办法只能再一次去叫门,“大娘,我们这里有个朋友中毒晕倒了,还请您开门讨个地方休息一下。”
那位老大爷连忙走到床边,翻动着穰良骥的身体,最后在腰间找到了两个很细微的牙印,便鼻子凑上去闻了闻,“是竹叶青,被咬在腰间,毒性很容易扩散。”说完老大爷就用嘴巴去吸毒,同学们见状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己朋友的蛇毒还需要老人家帮忙来吸。
顿时之前被无情拒之门外而衍生的气愤感烟消云散,有好感油然而生。
几个人确实也不怎么懂救治的办法,通常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老老实实呆在旁边,不要帮倒忙。
妇人拿来了一个木盒,准确的说是一个自制的药箱,打开一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什么消毒水、棉花、镊子之类的全都有。
“竹叶青。”
妇人连忙在药箱里寻找,拿出一瓶药水,上面有张纸条,写着:竹叶青,其他还可以看见像标着蝮蛇、金环、银环等字样的玻璃瓶。
老大爷接过药水,散在一条湿毛巾上,再付上一些青草叶,认识的同学知道这是一种名唤“九宫草”的中草药,清热解毒。
“中毒时间过长,而且中毒在腰部,可能一时半会还不会醒来,但是也不用担心。”老大爷忙完之后一头大汗。
“谢谢大爷啦!”扬宛彤笑脸盈盈。
老大爷只是微微一点头。
“大爷,您以前是医生啊?”车凯唱问到。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老大爷说话时妇人瞄了他一眼,大爷好像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