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忙活之后,天色向晚,同学们请求借住一晚,两位老人也爽快答应。
两位女生连忙进厨房帮助大娘去做晚饭,既然住在别人家中就应该主动干些家务。剩下的男生就呆在卧室陪大爷谈心,江志义谈到刚刚进门的那一幕,老大爷却拒而不谈,随后感觉话不投机,边起身随处溜达,倒是车凯唱越谈越有劲,能从自己老家徽州谈到南都,能从下田插秧谈到高级酒店享福。
江志义出去大堂转悠一圈又回到了卧室,漫不经心的随处看看,突然一张旧而发黄的报纸进入了眼帘,报纸是被放在一个木柜自己上边,要不是江志义身高一米八,要不然很难发现,走近一看报纸虽然破旧不堪但是没有灰尘,说明不是被人仍在这里没人管,而是被藏在这里而且经常被翻出来。
江志义拿起来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报纸显示的日期是2003年6月2日星期六,是十年前的报纸,下面的头版头条是《南都市爆发骇人听闻的瘟疫》,正当江志义想仔细看报道的内容的时候,老大爷立马跑过来抢过报纸,抓成一团,脸色顿时很难看,“你们是不是学校派来的?”
江志义和车凯唱相对而望了一看,不知所问。“这跟我们学校有关吗?我们只不过是今年九月才新进的新生,什么都不知道。”江志义回答。
“那你怎么会会这份报纸感兴趣,不要狡辩,我们一开始就怀疑你们有目的而来。”老大爷不相信。
“我对这份报纸感兴趣是因为我们刚来学校不久就听闻学校一些关于十年前的诡异传闻,你知道我们年轻人就是好奇心很大,好奇心无罪吧。”江志义细心解释。
“如果你们只是好奇心的话,我奉劝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其实关于一些什么传闻,跟我们本身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们的同学有人中了沁心草的毒,所以无辜被卷了进来。”
江志义说出一个沁心草来,其实是抱着一种碰碰运气的想法,自己也不敢肯定沁心草跟十年前的那场灾难之间是否有关联,只是断断续续的一些线索让江志义有了这种直觉,很意外的是有时候男人的直觉也很灵。
果不其然,老大爷一听到沁心草,身体立马一震,僵直地坐了下去,“你们怎么知道他中的毒就是沁心草?”
“我们的图书馆里面有很多关于沁心草的记载,中毒之后我们就用书所写办法帮同学去处了毒素。”
“你们学校有这方面的书籍?难道现在大家对沁心草都能了解到?”“没错,我们学校的图书馆里面关于沁心草一物的记载很详细,只要进了图书馆的人都能看见。”
“看来我们已经于是隔绝太久,外边事态早就变了。”老太爷叹道。
“怎么这么说呢,难道大爷您在这里已经躲了十年了?”江志义惊讶的问到。“不瞒小伙子你,我跟你大娘还有隔壁我弟弟家总共四口人,已经十年没有回到都市里了。”依稀可以看见老人家眼眶里的泪水。
“怎么会这样?你们为什么会躲在这偏僻的地方而与外界隔绝呢?”“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当初还是侥幸逃难出来的。十年前的南都城真可谓一座地狱鬼城,当时我的儿子王子贤跟你们现在一般大,那年他20岁,也是水心大学的学生,可是……”
老人无声的哽咽,“罪魁祸首就是沁心草毒……”
老人家一脸泪水,往事不堪回首,尤其是犹如噩梦般的记忆,那更加是内心不愿被提及的深刻痛楚。
“那后来怎么样呢?”车凯唱问。
老人抬头“记得那天就是5月15号,贤儿从学校回来,还买回这张报纸给我们看,告诉我们都出现了疫症,提醒我们要多加小心。可是刚进门话还没上说几句,家里就来了一群自称水心大学的医务人员说是我家贤儿接触过病源,有可能是病毒携带者,需要带回去隔离观察。
我们当时死活不肯,但是无奈他们人多势众,只要眼睁睁看得他们把人带走。”老人家抹了一把泪水,这种生离死别的痛苦谁都能感受得到。
“后来我打开报纸一看才知道,里面还夹着一张纸条,原来贤儿回来是来报信通知我们离开都。”
说着老人从柜子中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府要封城,快点离开都,永远不要回来!
“我们舍不得贤儿,但是又不能辜负了贤儿送回来的这封信,最后我们真的看见街上尸横遍野,看来等贤儿已经无望,加上我弟弟、弟媳拼命催促,我们只好爬下水道离开。现在想来我们这样也不是虚度光阴,还不是当时就跟着贤儿去了……”
“大爷,你也不要这么想,你儿子王子贤之所以回来通知您离开南都,可能已经知道自己逃生无望,才愿意跟随医务人员回去,您一定要真确理解您儿子的这份孝心,只有您好好活下去才是对他最大的回报。”江志义安慰道。
“是啊是啊,何况现在南都也安全了,不像您说的十年前那样是个地狱鬼城,您可以回去看看啊。”车凯唱也帮着安慰。
此时黄映兰正好进来叫大伙开饭了,看见老大爷痛哭流涕,忙问“什么情况?”江志义做出“嘘”的示意,招手叫她过来,“你去把大娘和扬宛彤也都叫过来。”黄映兰糊里糊涂,但还是回厨房叫人去了。
大爷见大娘被叫了过来,立马把情况跟她说明。少时,大娘也开始失声痛哭,最后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扬宛彤身上的纸巾都哭光了。
晚饭之后,两位老人把弟弟和弟媳叫了过来,把所有情况也跟他们说了一遍。
其实王二爷两口子对十年前南都市疫的事情,甚至关于水心大学内部的事情的了解要比王大爷、王大娘详细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