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怎么了?”
“我们小心点,我觉得她脑子好像有点问题。”
“那怎么办?”
“再看看吧!”
室友们窃窃私语神色惶恐的盯着刘大妈,在她们心里,刘大妈此刻和神经病差不多,从昨晚开始她就太过异常,想到昨晚半夜三更在寝室里不停打转游走的情景,莫名就想到梦游这个可怕的字眼,听说好多人都是在睡觉中不知不觉被杀害,而凶手就是梦游病患者,一想到这里,不由更加胆战心惊。
觉察到寝室女孩看着自己那股异常滚烫的视线,加上她们此时的神情,刘大妈心知肚明,有些恼羞着哼了一声,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不屑与之为伍,看了眼时间,已经21点,想到还有差不多2斤肉没有剁完,还是继续去厨房工作,省的在这里受闷气,整理好心情,紧绷着脸走出寝室。
女孩们发现刘大妈走远,终于松了口气,散开后一言一语的商量着,晚上睡觉的时候该如何注意自身的安全。
推开食堂的大门,按开所有灯光,刘大妈走了进去,一边剁着板里的肉馅,一边盘算着自己是否要离开这个地方,俗话说的好,江湖越老,胆子越小,经过几年时间的磨合,现在已经没有当初刚来这里那种心态,如今想的只有如何好好活下去,414寝室已经被打开了,虽然很快又锁上,但是自己也不敢肯定是否有用,她还依稀记得,当初那个道士说过的话。
“这是一扇被诅咒的地狱之门,无论在如何时候,都千万不要开启,否则,唯有以血化怨,方能再次获得的安宁。”
刘大妈想到这里,心里更是不安,经过细细思量后,她决定月底就辞职回家,刚好赶上过年,躲了这么多年,那些讨债的估计也不会再来了,说不准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想到以后可以摆脱那些负担,忍不住一乐。
“嘻嘻!”
“谁!”刘大妈转身喊了声。
大门依然敞开着,室内灯火通明,一目了然,并没有任何身影,难道是错觉,疑惑的回身继续剁馅,可能是岁数大了,听觉也出现问题,很多时候经常分不清梦里和现实,最近她老是梦见丈夫儿子,一家人其乐融融在一起的日子,尤其昨晚那个情景更是让她心酸不已,如今岁数已大,老来却无子送终,不由泪如泉滴,渗入肉馅里慢慢融化。
猛然,刘大妈手僵住了,魂飞魄散的盯着菜板上的肉馅,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渗满鲜血,红的那么艳丽,那么触目惊心。
锵锵锵!菜刀脱手而出,掉落地上,不断的传出刺耳的刀鸣声,尤其在如此安静的房间,更显得尤为突兀。
刘大妈双手捂嘴,不住的腾腾后退,不可能!那团肉馅在鲜血的融合掺组下,居然慢慢呈现出一张人脸,居然是儿子的脸。
缓过神再看,还是一团肉馅,拍拍胸口,还好是眼花,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菜刀,喃喃自语的说:“看来要去看一下医生了,这双眼睛越来越不好了。”
有点冷!刘大妈忽然打了个冷颤,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忍不住放下手中的菜刀,走向大门口,叽------歪!沉重的木门移动时发出的声音格外刺耳,令她心里慎得慌,急忙快速推起来。
砰!随着大门紧闭,整个房间骤然变得一片死寂。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在日光灯的衬托下,蓦然有种荒凉惨白的味道,刘大妈心里越来越不安,她说不出那种异样的感觉,只是觉得好像在大门关闭的那一刻,也把自己关进一个陌生的世界。
强行压下心头各种异样情绪,叹了口气!继续走向厨房进行未了的工作。
逍遥迪厅,震耳欲聋的摇滚歌曲轰炸着每一个人的神经,昏暗的七彩炫耀光线不停四射,在这里每一个人完全抛开平日庄重贤淑的虚伪面孔,化身为野兽随之低音炮的轰炸张牙舞爪,不停发泄内心阴暗的一面。
这里是工业区唯一一家迪厅,因为环境简陋,消费低下,是工业区所有工厂员工首选的娱乐场所,无论男女,平日所受到的压抑都可以在这里得到充分的缓解。
因为这段时间祝飞翼太压抑,他们今晚特意带他来玩耍,雅雁是一个纯洁的女孩子,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污染,自然打死都不会带她来这种场所。
一通热舞,他们浑身热汗淋漓,回到自己座位上,拿着酒瓶对吹一口,林泉突然发现祝飞翼脸色异常的望着舞厅里的人群,不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并没有熟悉的面孔,不解的问:“怎么了?”
“雅玉,我看见雅玉了。”祝飞翼显得有些激动,急忙离开桌子快速扑进人群。
林泉他们急忙紧跟其后的追过去,只是舞厅人太多,太拥挤,瞬间就把他们冲散。
当林泉正在寻找祝飞翼他们的身影之际,被人狠狠撞了一下,有些不悦的推开他,正想继续往里挤的时候,那人又撞了过来,草!原本心里就很着急,被他这么来回撞击更是怒火胸烧,狠狠推开他大声质问:“你他妈找死?想干吗?”
“哟!脾气挺冲的吗?很牛b是不?”对方阴阳怪气的说,语气听起来特别嚣张。
借着昏暗的灯光,依稀可以看见说话的是一个黄毛小子,身边还站着两个流里流气的少年,一个爆炸头,一个马脸,看起来应该是混混,从他们有恃无恐的神情看起来,应该是经常出入这里。
异常的气氛很快让周围的人察觉到有事发生,快速后移给他们腾出空地,从他们自然流畅的速度看来,这种地方肯定不少发生类似的事情,神情更是看不到丝毫惊慌,反而一副看好戏的神态。
难怪都说迪厅是最堕落的地方,在这里没有任何良知,有的只是不停发泄内心深处的兽性,而他们现在的状态在他们看起来,就是一场意外惊喜的节目。
这家迪吧本身也没有背景,看场更只有一两个小混混,出于维护场面,象征性走过来劝说两句,被这伙人强横推开后,一声不吭规规矩矩的钻回人群里,估计是认识他们惹不起躲起来,音乐很快停了下来,只有昏暗的闪光灯依然闪烁。
林泉总算是知道了,肯定是碰上挑事的,明显是看我瘦弱,又是孤身一人,觉得好欺负,想借机敲诈勒索一番,在这种场所,经常会碰到这样的人,对此,林泉也见怪不惊。不过如果觉得林泉瘦弱好欺负的话,他们就错了,在家乡谁都知道,林泉是一个打架不要命的家伙,或许本身对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眷恋,所以打架基本是以命搏命。
无奈肩膀一耸,双手摊开,淡淡说:“你想怎么样?”
“嘿!你说我们想怎样?你这个死人妖,还以为你是个妞,弄半天是个娘娘腔,真恶心。”黄毛小子如猫抓耗子般望着林泉,后面两个少年也围了过来,看样子是想人多欺负人少。
林泉脸立刻黑了下来,眼神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多少年了,太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话,因为说着句话的人都躺在医院里为自己的无知忏悔,林泉怒极而笑。黄毛小子明显愣了一下,不明白林泉为什么这个时候还会笑,所谓先发者制人,后发受制一人,利用他发懵的机会,林泉快速逼近几步,双手猛然扯住他头发把头往下按,右腿膝盖狠狠顶起撞向他面部。一声惨叫!黄毛小子脸部立刻鲜血四溅,因为剧痛脑袋高高昂起。
趁他病要他命是林泉打架的原则,不容他有片刻喘气机会,快速旋转右脚撑地就是狠狠一个踹踢。砰!胸腹传来的剧痛让他本能垂下头头,双手捂胸不住后退。林泉并没有放弃继续追击他,快速跑动几步贴过去,一个冲跃右腿膝盖曲起再次朝他面部撞击过去,砰!剧烈的冲击力撞击下,他倒飞撞烂桌子鞠躺地上不断呻吟。
林泉最恨的就是他,每一击都出尽全力,估计他这会肋骨都得断了好几根。
这群人也是常打架的主,林泉的狠劲并没有吓唬到他们,另两人终于回过神,飞快朝林泉逼近,趁林泉还没站稳就是狠狠一脚踹向腰部,剧痛和冲撞力令林泉斜飞向另一边,一声闷哼撞上石柱,强忍痛楚快速站起来,不顾爆炸头少年对林泉的击打,对着马脸少年面部就是一阵猛击。没
办法,谁叫他长的面目可憎,林泉是本着绿化环境的优良美德,为民除害。
当他们这边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救兵终于到了,廉泰和抄着啤酒瓶对着爆炸头后脑勺狠砸了下去,砰!鲜血伴着破碎的玻璃四溅,头部歪了下去,顺势用碎裂的啤酒瓶玻璃碎口狠刺进伤者大腿,引起一阵鬼哭狼嚎。
正阳也神勇无比,对着还在地上哀嚎的黄毛小子就是一脚,顺手抄起旁边的椅子又是一阵狠砸,颇有痛打落水狗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