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们两个啊。”
“有种!两个人就敢单枪匹马,明目张胆的来要我的命。”狄弘图用手里的斧头拍打林泉的脸,瞟了旁边岳良吉一眼,阴冷的说:“我看你很能打,给我砍了他的手,要老子的命,我特么的先废了你们。”
岳良吉身旁的黑西装没有半点犹豫,举起刀就砍向岳良吉的手臂。
林泉忽然意识到狄弘图完全误解了他的意思,林泉要他的血是为了救他的命,他以为林泉是想放他的血,连忙大声说。
“甲戌,丙寅,乙亥,壬午。”
“停!”
狄弘图大喊一声,砍下来的刀就停在岳良吉的手臂上,狄弘图如果再晚喊一秒钟,岳良吉的手臂现在已经在地上了,即便这样岳良吉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林泉看见狄弘图瞟了岳良吉一眼,目光中多少有些钦佩。
“你生日根本不是今天,是昨天。”林泉自信的继续说:“你五行属火,而且还是山上火,今年是你本命年,也是你大凶之年。”
生辰八字这东西本来就玄乎,林永思曾经告诉过林泉,八字不能乱说给其他人听,免得以后有人知道八字可以加害自己,而狄弘图是在道上混的人,对生辰八字一定很隐晦,所以林泉相信只要林泉说出这个,狄弘图一定知道轻重。
狄弘图上下打量林泉一眼,林泉猜他一定在想,单凭面相能说出八字的高人一定有,可看林泉和岳良吉年纪,怎么也不相信林泉能算出来。
林泉看狄弘图有些迟疑,知道自己算的没错,连忙接着说。
“有人在设局害你,你是三月五日出生,过一个天之后就是惊蛰,你是鹰盘蛇的命,好勇斗狠虎口夺食的命格,你生的时辰好,中午十二点,就是午时,阳气旺盛,鹰盘蛇,鹰翱于天为阳,蛇行于地为阴,你前六十年是鹰啄蛇,虽凶无险,昌隆富贵,八方进财。”
狄弘图一愣,嘴微微有些张开,看样子有些吃惊。
“继续说。”
“你本有六十年的好命,六十年一甲子,可过了六十年,阴阳交替,你的鹰啄蛇命就变成了蛇缠鹰,是大凶是命,鹰抓着蛇在天上飞,反被毒蛇咬,如果没算错,你以后会招横祸!”
林泉看见狄弘图的手轻微抖了一下,就知道狄弘图一定找人给他批过命,只要不是神棍乱说,批出来的结果一定和林泉说的一样,只是狄弘图的表情很吃惊,应该是没想到林泉会说出这些来。
“既然你都说我有六十年的好命,现在才过了五十年,你凭什么说我今天大凶?”
林泉说:“还是你的出生的时辰,你是中午十二点出生,午时,你是成也午时,败也午时。”
“信口雌黄,你刚才还说午时属阳,刚好旺我。”
林泉说:“午时是阳气最旺,因为阳气尽于午时,所以阳气旺盛,但阴气缺生于午时,你是中午十二点三十出生的,刚好是阴阳交汇的时刻。”
“那又能怎么样?”狄弘图声音听上去有些迟疑。
“今天是惊蛰,惊蛰春雷响,八方鬼不降。”林泉一边说一边走到刚才砸烂的桑塔拉傍边,指着车说:“车身漆黑,两边的车镜绑着红花绿叶,这车车头向西,对着的这条路一直看不到尽头。
可你不一样,你是午时出生,阴阳交替,就是鬼门开的时候,你今年又是本命年,红花黑轿鬼来笑,阎王开门招婿到,这个格局就是大凶的“阎王招婿”局,你今天要是坐上这个车,午时一到你必死无疑,有人今天摆明是想要你的命!”
林泉话说完看见狄弘图眼角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不屑一顾的冷笑。
“特么的,你小子毛都没长齐,就在这儿装神弄鬼,黄历上说今天是好日子,我才选到今儿摆寿宴,今天结婚的人也不少,婚车是黑色的多的是,每辆车的车镜都扎花图个喜庆,到你口里就变成红花黑轿子,也没听说今天谁特么的坐扎了红花的黑车死人的事。”
林泉指着车反问:“人家车扎的是什么花,你的车上又扎的什么花?”
“今天大哥过寿,买了新车,我们下面兄弟合计给大哥图个好彩头,就自己买的蔷薇喜庆,下面配的是松叶,寓意老大寿比松柏。”一个黑西装理直气壮地的说。
林泉从地上捡起被砸烂的花束,淡淡一笑,递到狄弘图的面前。
“你好好看看,这是蔷薇花吗?”
狄弘图看了看也不太肯定的问林泉,这不是蔷薇花会是什么花?
林泉把手里那朵赤红如血的花,转动几下很平静的告诉他,这是剃刀花,林泉估计狄弘图也没听过,就告诉了他这花另一个名字,死人花!”
狄弘图听到这个花名,果然眉头微微一皱,声音断断续续:“彼……彼岸……”
林泉点点头,看样子狄弘图还有些见识。
“对,这就是相传长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专门用来引魂的花,有人把这花扎在你车镜子上,你车头向西,是让你一命归西,也不知道这个人有多恨你,这样都怕你死不了,还把死人花给你放在两边引你的魂。”
说完林泉扔掉手里的花,晃动着剩下的松叶冷静的告诉狄弘图,这也不是什么松叶,而是槐树叶,槐花树下鬼相逢,要害他的人是下足了功夫,一心想要他的命。
刚才说话的黑西装听林泉这么一说,腿都吓软了,看样子这些东西是他买回来的。
“大哥,大哥,我真买的是蔷薇和松叶,这些……这些东西怎么来的,我……我真不知道。”
林泉看黑西装的样子,就知道这些应该和他无关,能摆出阎王招婿局,而且能算出狄弘图八字的人,应该是风水命理的高手,黑西装还没这个能耐。
“你刚才说谁要是坐了这车,今天午时一定没命?”狄弘图笑了笑冷冷的问林泉。
林泉摇摇头说:“已经破了这个风水局,只是差了你血,如果把血滴在车顶,这个局就彻底破了,但是现在过了时间,虽说坐这个车到午时不会送命,但必见血光。”
狄弘图点点头,转过身看着买花的黑西装,笑了笑。
“你今天开我的车先去酒店。”
“大哥,真不是我!”林泉看见黑西装的脚都在抖
“呵呵,是不是都不要紧,如果不是你,你这个车去也不用怕什么。”狄弘图淡淡一笑拍着黑西装的肩膀说:“如果真是你想害我……那我也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林泉看见黑西装没有半点犹豫,硬着头皮开着被林泉砸烂的桑塔纳刚离开,林泉就听见狄弘图对身后的人吩咐。
“派几个人开车跟着他,如果中午十二点之间他敢下车,就地解决。”
“我哥是救你,现在话都说明白了,是有人想害你,放了我们。”岳良吉瞪着眼,依旧不服的冲狄弘图喊。
林泉忽然明白为什么尚金鑫为什么这么忌惮狄弘图,一个宁可错杀三千,也不会放手一个的人,又怎么可能单凭林泉几句话,就放了林泉和岳良吉。
想到这里林泉对岳良吉说:“省省力气吧,现在他不会放我们的,刚才开他车走的那个人过了中午十二点出了事,他自然会放我们走,如果那个人平安无事的过了十二点,被就地解决的就是我们两个。”
林泉和岳良吉被狄弘图的人带到房子里,林泉看见尚金鑫战战兢兢地,站在狄弘图的面前,头埋的很低,以至于狄弘图坐在椅子上,不用抬头也能看见他的脸。
从林泉和岳良吉被押进来开始,他就这样站着,狄弘图坐在离林泉他们不远的地方,时不时的往林泉他们这边瞟几眼。
林泉知道狄弘图在等中午十二点的时间到,不管会不会有事,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如果真有事,说明有人是吃了豹子胆要和他过不去,如果没事,高朋满座的大寿被林泉毁这这样,传出去林泉就不是只砸了他车这么简单,犹如林泉当众打了狄弘图几巴掌。
林泉看的出狄弘图有些心烦意乱,手指敲了敲桌子心烦意乱的问尚金鑫:“你不是说给我带了礼物回来贺寿吗?“
狄弘图的手伸到尚金鑫面前,尚金鑫的身体抖的比刚才更厉害,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头冒出来。
“你愣着干啥,礼物呢?今儿这么晦气,看看你小子送我的礼物能不能冲冲喜。”
尚金鑫还是不说话,不停的擦额头的汗水,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说话啊,礼物呢?”狄弘图本来气就不顺,问了半天尚金鑫不说话,一下又火了。
尚金鑫回过神,颤颤巍巍的指着林泉和岳良吉,林泉忽然明白为什么尚金鑫这么害怕了,原来他把林泉和岳良吉当礼物打算送给狄弘图,林泉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果然尚金鑫声音很小的告诉狄弘图:“他……他们两……他们两个就是……就是我送给大哥的礼……礼物。”
尚金鑫说的声音小,不过狄弘图还是听的清楚,抄起手边的斧头砍在桌子上,指着尚金鑫就骂:“好你个白眼狼,现在承认了吧,老子过大寿,他娘的就送这两个祸害给我,砸我的车搅我的局,我就说这他们两个愣头青,后面没人指使敢跑到这儿来撒野,敢情是尚金鑫在后面撑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