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着,那老板笑容满面的迎面而来“十四爷真是稀客,里面请里面请”才坐定,又见东家老板说“这女子也是惊人之像天女下凡。”见十四爷听着高兴又说“爷和这位女子将至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吉宝宝听着甚觉讽刺,生意人的嘴果真是澡堂子里的水。
这话十四爷更加爱听,听得哈哈大笑起来。
倒是那学徒,眼尖的认出这个女子就是她的恩人,喏喏说到。
“姑娘来了,可是有事。”
吉宝宝看着实诚的店员小哥摇了摇头说到“没有,不知小哥最近遇了什么疑难杂症没。”
那小哥见自己敬畏之人同自己说话,立马脸红的跟个苹果似的。
可落入十四爷眼里又开始醋意大发。
“老板,速将你时下最时兴的怀表拿来。”
“好好,爷来的真是时候,昨日才出这么个水滴玉莲表。”说着小心翼翼的拿着表在十四爷面前一个劲的夸起来。
吉宝宝不想理的退后俩步,摸了摸手环,要看时间我手环上也有,那东西只是不会带的。
十四爷见着一怀表如水滴模样,又有玉环镶嵌看着讨喜,便不议价的放在进吉安的怀里。
“十四爷,这东西我不要。”
“这是命令。”
吉宝宝原想还回去,可是见他眉头紧皱,说个奴婢背叛之理的,在呆俩日更是误事。
“如此才对。”匆匆出了门又说。
“这表行我再也不会带你去了,你看那学徒的眼光,就没从你身上移开过。”
吉宝宝耻笑到“十四爷你醒醒,我是来报恩的,你只管我在你边上伺候你俩日就好,其他的就请爷别放心上。”
见她说的决绝,十四爷也一本正经的说到。
“如此,回去吧,我要沐浴更衣“
“十四爷莫同奴婢说笑。”说着将手里的怀表的塞到怀里,送给她的东西为什么不要。
才要拔腿疾步离去,就见一马车速速撞了上来,叫吉宝宝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呆呆站在远处。
见她不懂得躲闪,十四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搂在怀里,顺势躲闪与那马车擦肩而过。
而那马车搅的尘土飞扬扬长而去,没有半分要停下的意思消失在人海里。
“没事吧。”
“我,我,没事。”吉宝宝惊魂未定的看了看十四爷摇了摇头,刚才,好险。
见自己初次下手就失败告终,角落里的白衣身影不悦的甩开衣角,飞速离去。
“没事吗。”十四爷不放心的再次问到,那马车长驱直入来势汹汹绝尘离去,看似巧合怎么又目标明确似的。再次问了怀里的女子“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吉宝宝思量着,又摇了摇头。
这下就更加可疑了,会有谁要害她。或许,或许是自己太敏感了。
放开她笑到“爷我又救了你一命,如此恩情怕是要永远呆在我身边了。”
吉宝宝也没原先那么置气,第一次还恍恍惚惚,这一次是真切的救了自己。
吉宝宝往后退了俩步福了福身“请爷珍重。”
“你……你……你……就那么不喜欢跟我在一处吗,如此,回家沐浴。”洗了一身晦气看如何。
吉宝宝偷偷看了看这个孩子气的小狼崽,怎么世上会有这么容易生气的男子。
原先也不觉得他可爱,如今腮帮子一鼓还真是挺可爱的。
应了一声缓缓的跟了上去,不就是沐浴更衣吗,又不是没伺候过。
若她是一个清朝的女子,或许遇见十四爷这样优秀的男子早就动心了。
浴室前屏风后,吉宝宝吃力的抬过一桶又一桶的水,早已累的筋疲力尽几乎虚脱。
又看了边上那个惬意喝茶品着糕点的男子,这回真有种要掐死他的怒气。不过以后再也不用看他的嘴脸,如此甚好。
测了水温,刚好,出了浴室说到“十四爷,水已经好了,请沐浴吧。”
说着提过水桶便要退去。
十四爷起了身,见她要开门而去,邪笑着“过来,给爷更衣。”
“我只负责倒水。”打死也不会往前一步,就小狼崽的小心思她会不知道。
十四爷开始伸手在自己绿色的锦袍上来回摩挲解扣着。
背过身“爷说过,你要另爷满意,爷才会让你走。”
满意,什么才叫满意。“这游戏我不玩了。”说着扔了桶欲开门而去。
“若你离去,这人情我定向雷家讨去。”
雷家,一想到这,舅舅已经对自己严格苛刻了,要是被舅舅知道我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不知道会不会把我给轰出家门。那么我不仅要失去大哥,还有可能见不到圆明园的辉煌建造,更别说她想参与其中了。
见她发呆甚久,十四爷知道她在意离家,为自己的老谋深算暗暗窃喜着。
忽的“哎呀……”
“怎么了”吉宝宝立马扔了桶跑上前。
“没事,可能是下午的时候被马车给刮伤了。”
“是吗,我看看。”
见她一脸着急,十四爷又开始乐不思蜀,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你确定要看。”
“你……”这才发现自己是被耍了,刚要推开就被十四爷紧紧的搂到怀中。
低着她额头轻声细语说着“你是在意我的。”
“十四爷,你放开我,你这样我会生气的。”这人又开始发骚了。
“你为什么总要做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你是在意我的,你明白吗。”
“不可能,我只把你当做自己的弟弟。”她挣脱着要离开。
“十四爷不是要沐浴更衣吗,再不洗可就凉了。”
“水凉了又如何,人心凉薄才吓人,吉安你知道的,我是爱你的。”说着将她搂的更加紧实些,深怕一放手就会逃走,继而好几日见不到面。
“可是我不喜欢你,我从来只是把你……”
“弟弟吗?我不要听,我只问你,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石头吗?”
浴室内的水温渐渐蒸发,云雾越来越少。
吉安推开十四爷躲避他的眼神说到“爷,水真的要冷了,还是劝爷早点沐浴更衣。”
“哼,哼哼哼,在你眼里我的真心居然被你一次次的践踏,我的心在你这里就这么不值钱吗?水冷了不会再挑些热水吗。”顿时十四爷脾气如乌云似的席卷而来,一脚踹开身边的金楠木桌子,那桌子在地上直打滚起来。
他生气了,又一次被自己给气的。
加了水,脱去锦袍,浴室里除了水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余的声音。
左边手臂上好似脱了皮,红红的留了些血色,此刻她不应说话,这样就好,对这样就好,不要再有任何的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