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不是做梦,可是连见都不愿见,还写了死不死的信,确定这不是梦。
十四爷伸出满手已被酒浸透的手,小心翼翼的握过柔荑,淡淡的兰香悠悠然的飘入十四的口鼻内,颤抖的问着“你是吉安,真的是吉安。”说着说着哭了起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风大,我去把窗关上。”
十四爷抬着微醉熏眼,目不转睛盯着眼前这个女子。
“你确定是吉安。”
“爷,奴家就是吉安,如假包换的吉安,就算有人会顶着我的名头招摇撞骗,我绝不会。”
十四爷将她搂的更紧,怕一放手又说放下执着的话。
吉安的眼角露出邪魅勾魂的笑,一步步的扶上十四的脸。
如地狱之火一步步蔓延开来,十四爷原就醉的没什么理智,这下更禁不起她在身上的触碰。
声音开始变得低沉又有些沙哑,靠在吉安的肩上满是渴望的说着“我想你,我想要你。”
那女子听了拳头紧紧一握,她凭什么,就算在醉酒之时,对她还是尊重。
又匪笑着提起柔荑轻轻的移上纽扣,眼角里如黑暗的玫瑰绽放。想起那个和自己长在一个模样的女子,不管你是谁,我要你不能称心如意。
醉酒的十四爷见这一举动早已失了分寸,直接横抱在怀里往窗边走去。
得意的吉安勾了勾唇,声音里却唯诺说着“你可会为我负责。”
“定会”
烛火摇摆,床摆摇曳,时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直到鱼肚泛白,他睡的昏沉,见自己得逞,一席白衣飘然离去。
十月的秋白天些许热的汗流浃背,夜晚却要盖比较厚的棉被了。
吉宝宝一夜没睡,起来的时候有些许昏昏沉沉。
滚蛋见主人昨晚哭的伤心,今日起来眼睛不少有些浮肿,忍不住大笑起来。
“主人,你看你,终于蓬头垢面的回到实验室了,最近你打扮的紧致,我还以为你终于认识到自己是个女的了呢。”
才说罢就被一拳揍过,“是不是四爷对你太好了,还是被四爷感染了,嘴巴这么毒。”
“没有吗,我说的是真的。”说着竟委屈了起来,不过这挥头跆拳的姿势什么时候才能改。心里呐喊着:四爷,救命啊。
昨日为了十四爷的事伤心过头了,竟忘记要同滚蛋说的。
这会子天才亮,翠翠就端着黄铜脸盆进来拧了水给她擦拭,又在白玉杯里放了些许柠檬皂角汤,含了含又漱了几遍口,翠翠便笑着要出去。
“翠翠再给我端盆更热的水来。”
“小姐是要敷眼睛。”
“你怎么知道。”她眼睛肿的那么明细吗,吓得一屁股坐到铜镜前,细细端详起来。
“我们做奴婢的时常被主子打,有的时候委屈了就哭上一整夜,可又不能叫主子们瞧出来。水是敷不好眼睛的,我们都会拿些主子们不要茶叶冷敷,效果不错,小姐要试试。”
吉宝宝再次看了看铜镜里的双眼肿的跟鸡蛋的眼睛,昨晚真是过火了,好在哭了之后心里也不堵了,这点代价还是可以的。
“去去,有好法子我不问你也不说,你这奴婢还真的要好好打一回。”
翠翠一听要打,便吓得黄铜直直的摔在地上,人也扑通扑通的跪下。
“主,主子饶命。”
“起来起来,我知道你们做奴婢的已经很苦了,赶紧别在这跪着,去弄些茶叶来赶紧替我敷敷。”
那翠翠一听只是恐吓,拿起黄铜盆说到“我有小姐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苦。”说着害羞的退了出去。
滚蛋笑着“看不出来我家主人虽然天生邋遢,但威严妥妥的,不错很有我当年的风范。”想起当年,那还是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金主要主人做了个五米大黄蜂机器人,那大黄蜂仗着自己长的高,欺负它这个娇小玲珑活泼可爱美貌与智慧并存的鸡蛋,它就略施小计融了数据,叫他一动也不动。
事后有事没事的时候就飞到他眼前晃悠,把他气的半死这才罢休。
“你这是调揩我。”说着就将滚蛋往床上扔去。
“主人你不知道我们做奴婢的可怜吗,你这么对我就不怕我会心碎。”
“心碎有什么关系,就是你这样的,不怕身碎吗。”
一双发肿的丹凤眼这下早没了邪魅,多了几分实诚叫滚蛋越看越发不住的大笑。
“主人饶命,不过你这怂样,难看死了。”
“你说,什么……”拳头备好,重重一击。
就说十月的天两极分化,这回太阳高照日头毒辣光线也刺眼的很。
十四爷抬起有些发痛的手,遮了遮眼,余温不存。
“吉安,吉安”
跌跌撞撞的下了床四处找着,哪里还会有吉安半分影子。
暮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是梦,是梦。”说着就将桌上茶具一并扫去,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爷醒了,那姑娘天未亮就走了,叫小的不要打扰爷。”
“你见过她。”
那小二被提着领子喘不过气来,吃力说着“见,见过。”
“可说了什么。”
“没,没有,只是走的时候很是匆忙。”
“嗯,下去吧。”
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按了按发痛的头,觉得左手臂也疼的厉害,细看才知道是吉安留下的咬痕,高兴的跳了起来呢喃着“她来过,真的来过,我就知道她不会如此狠心,哈哈哈,吉安你是爱我的爱我的”。
那小二在门缝里看着,这十四爷怎么比昨日喝了酒还醉的慌。
恍惚记起昨夜缠绵之际她说了这么一句“这个是我的印记,你的心里以后只能是我吉安一人的。”又说怎么“身不由己之类的。”
她笑得妩媚动人,又风情万种。
“看不出来,你热情起来还真是个迷人的小妖精。”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
此时十四爷觉着自己倒像是里面的女子,见君一面心火已降,心里喜悦,心也满足。
如今她是我的女人了。
那女子入了一间高贵的府邸,卸下斗篷摇了摇头放下斗篷。
眼底泛出深潭般黑暗,如弑人一般,嘴角邪恶的鄙笑着,“我看你还如何嫁给我大哥,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