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如实,为伊消得人憔悴。四爷这辈子心尖上单单看中了这么个可人儿。无奈此女又非比寻常,不巴结也就算了,还频频想离开。
床弟温情三年,还这么狠心,心里想着这到底是什么女子,把女子该看重点的名节通通抛到九霄云外去。专门注重些又一副不在意,无束缚,比十三弟还潇洒几分。
实在不该做女子诱惑人,怎么不去做男子诱惑女人。
心里郁结不舒一路上快马加鞭朝水楼赶去。
“是我太霸道了吗?”这是从刚才见到雨霖那一刻就有的想法,是不是自己太霸道了,所以,才相反设法的要逃离他的身边。
他该如何对她,第一次有人令他手足无措。不仅手足无措甚至无从下手。
冷静如何,冷静不能主宰她。帅气如何,帅气不能迷惑他。四爷又如何,四爷不是照样不能控制住她。
搅人心的小狐狸,他该如何……
可一想。但也许,也许,真的只是迷路。不是逃走。
“驾……”
四爷的马被鞭打很快,如梭一般穿越在苏州的繁华街道上。
雨霖抽了好几马鞭,紧紧的也没追上。
四爷如今失去理智了,没了姑娘,就没了心一般,盲目麻木……
过往的那些路人无一不惧怕的躲到一旁。
与生俱来的气质压迫着那些人,出了害怕还起敬畏之心。
马还未站定,就一跃而下,朝忆江南水楼奔去。
赶到了忆江南才知道午时已过,水楼里除了满满当当的座椅,只剩几个打扫的下人。
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若不在这,那在哪,会在哪……
水爷吩咐下人把晕倒的小香抱近厢房内。
滚蛋自告奋勇的要求陪在小香身边照顾。
想起澜庭阁楼里是那个昏睡的人,水爷回眸便答应了。
时下他该去同那个娇小的男子谈条件去。
只是才要去,就见一个气宇不凡的男子带着随同火急火燎的揪住自己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子。
水爷认出这个男子,就是前几日过来吃饭的顾客,便客气的说到:“这位客官,时下正在休息,晚膳到夜市此处风景更好。”
四爷没见到人,摔了些东西,怒气冲冲的离去。
这回变得更加冷静,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是她会去的,又有哪里是好玩的,活着是好散心的。就是到如今他还是不信她会离开。
她也确实没离开,只不过是被人下了药晕倒在忆江南的澜庭阁里。
这回昏昏沉沉睡的正香,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药。
就是那个寸步不离的滚蛋,也被小香吸引了过去。
滚蛋发呆的看着被吓晕的小香,又看了看自己,我长的有那么难看吗?居然一次俩次的被吓晕过去,实在叫人不能费解。
我主人也是女子,按道理说我这外形是按照女子的审美来做的,怎么就把柔弱无骨清秀出奇的小香给吓到了呢。
它坐在床头想破了整个蛋也想不明白。
思来想去,最后豁然开朗的把问题归到主人身上。
“一定是我家主人审美有问题,所以才会吓到小香的。看来我家主人一点也称不上是一个女子。不过我也很喜欢我的造型啊,虽然说不上漂亮,但妥妥的可爱的不容质疑到。难不成我被主人传染了,审美也出现了问题。”
说了这么多,滚蛋还不明白,小香是被新奇的东西给吓的,一颗鸡蛋居然会说话。她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着自然会晕过去。不是外貌的问题。
搅水多为红颜,丑女多旺夫。
日头顺应着该有的轨道,缓缓的向下西移,把天边的云霞织的五颜六色。
找了好几条街也没看见她的人影。
“四爷,此处正事苏州最繁华街道观前街。”
洋洋洒洒找了好几处也没见到人影。亭台楼阁,雕栏玉砌,鱼香酒家,客栈酒楼,没有一处她的身影。
没有目的宛如大海捞针,一次次打击四爷。
“宝宝。”
每一次为了她都要变得如此狼狈。
“赶紧找找,如果没有我们去下一处。”
“雨霖,你说她为什么要离开。”
“或许,姑娘没有离开你,只是先回客栈了。”
雨霖安慰着。
如今他也不知道要找什么借口,他也不明白姑娘为什么要离开四爷。
原以为科场案是他俩的缘分,没想到又开始折磨了。
“四爷我们回客栈吧,你晚饭还没吃呢。”
“吃什么吃。”
“爷,我知道你心里郁结难舒,可是姑娘在客栈里等不到你,又出去了,岂不是又要错过。”
燥热的南风吹在四爷的身上,从他发现她失踪之后就失去冷静了。
也对,雨霖说的对。
回客栈。
雨霖还未等到四爷回答就见他拉起马往客栈的路走去。
爱一个人会中毒吗?叫一个沉着冷静的四爷,横冲直撞疯疯癫癫。
夜半时分,阁楼里,水爷同一个黑衣斗篷男子暗暗搓语。
他一进来就注意到床上这个男装的女子,是他爱过并且熟悉的。
那男子听水爷说着那个小东西,他就已经八九不离十的猜出是谁了。
不过他不想见,是谁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不就是他口里那个小东西的主人。
如今他也放下了,这样的人他选择避开,不再跟她有半分的交集。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个女子浑然不知的女子,心里还是会抓揪的疼。咬了咬牙漠然的不看她。
“把她送回去。”
“是”
水爷虽然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把那个人送回去,但是主子的命令只能遵从不可违背。
以为是这种行为惹怒了主子,万万没想到还有另一层意思。
黑衣男子握了握拳头,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个女子。
耻笑着这身男装装扮,为了四哥,这样偷偷摸摸的背叛雷家,值得吗?
水爷看出黑衣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怜悯。
心下一紧。
这神情。
怕是我眼花了吧。
二话不说抱起吉宝宝,隐约的感觉到哪里不一样。
淡淡的香气缓慢的送进水爷的鼻口中,豁然开朗。又多了几分赏识。
她竟是女子。
几近发疯的四爷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摇摇晃晃的走向沙尘小筑。
雨霖擦了额头的汗珠,找了一天也没找到。晚上该自己请罪。
虽然四爷没有骂过一句重话,但也是自己失职。
“四爷。”
才出口就见那女子安安稳稳睡着踏实觉。
四爷脑门一热,一把掀开她的被子。
吉宝宝感觉有些冷的曲卷起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