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吉宝宝离开之后,四爷的工作就只剩府衙,跟查证的地点,完事之后就去小筑里默默的写一会字,而后想了一会她,再在梦里与她相依相偎。
次日又起床,一日又一日,只剩一个念头早些回京。
半月后。
“四爷,这是赵晋的罪证,还有他跟吴泌贿赂人员的银俩明细。”
赵晋这个人一向阴谋算计,就是不暗算吉宝宝就有十足的证据必死无疑。
杀人放火,强抢民女。
听说喜欢上长华街头的一间店铺,一句话也不说的给那家老板安上罪名。强取豪夺的占为己有。
又见其女儿有些姿色,更是使出自己大学士的地位,叫苏州官员一并把这丑事变成美事。
平日里见他还算安分,原来他的地盘会是在苏州这个地方。
可怜了丁尔戟,一股作气又没有靠山。
“皇上的奏折批下来的没有。”那日他把所有人的罪行极受贿银俩一清二楚的上交给皇阿玛。盼着这俩日应该下来了。
小香在水爷那里听了风声,如今所有大官证据确凿,是不是说大哥可以被放出来了。
踉踉跄跄的跑到四爷的住处。
“四爷,求您救救我大哥,我大哥这人他是一个实诚的读书人,平日里不知道什么叫阴险狡诈。所以这次一落榜又听了些风声才会被大家说到去做头的。民女恳请四爷救救我大哥。”
泪水如天空里下过的暴雨,噼里啪啦止不住的往下流。
四爷回头看了一看这个女子,如今不是他不救,而是没能力。
“小香,不要仪仗自己认识四爷就在四爷面前走后门。你个虽然是被人怂恿的,但他自己都承认这件事他是主谋之一。就算我们四爷想留他一命,皇上那里要是有圣旨下来,四爷也没有这个能力。”
小香用手粗粗的察过脸上的泪水。
“可是皇上不是四爷的父亲吗,去父亲那里讨个人情不是常事。”
雨霖听着,这回不是自己解的了得。
“我一向不靠情面办事,无辜的绝不加害,你哥是主谋触怒国家律法触犯天子威严,他逃不掉。看在你往日做我婢女的份上,送你一句话,备一些该用的我会给他留个全尸。”丁尔戟的所做所谓就已经给自己带来不幸的结局。他就算当他的靠山吧,留个全尸。
小香想着不是说有靠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难道是因为四爷不肯出力,活着说四爷知道我给他下药的事。“求四爷救救我哥,我知道我卑贱不该给你下药,可姑娘见了并没有让你喝下啊,求四爷高抬贵手救救我哥。”
“下药”他这么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雨霖送客。”
“四爷,求您救救我哥,四爷……”
下作的女子,丁尔戟也算是一条汉子,他的妹妹不及她一根毫毛。
无论小香哭的多么梨花带泪,还是无济于事。
“你哭也没用,你个犯下的是大罪,能留个全尸就已经是恩待了。”雨霖说着将她赶出小筑。
又见那女子不依不挠。冷冷的抛下一句话。
“四爷喜欢清净。”
摇了摇头,四爷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招人暗算,这是他身上的龙鳞碰触不得。
如今的小筑没了吉宝宝他们还真的冷清不少。
不知现在到哪里了。或许应该到雷家了吧。
圣旨一到,事情办好也该回去了。
又想起她说过来苏州是为了散心看风景。
结果。
什么也没看,就回去了。
“雨霖,打听一下苏州有什么好看好玩的名胜古迹。命画师一一画下来。”
“是,我这就去安排。”
他可以拿给雷声溦把这些苏州的名胜古迹穿插安置在圆明园里。
午时的时候,他上了府衙听说圣旨下来了。
张百行一从人不敢接旨,便在那等着四爷。
噶礼暗暗偷瞄的好几回,昨天他收到八爷来信。这事牵扯过大,已经替他照顾妻儿老小,并且会细心照顾。他想着少了后顾之忧,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
张哥哥抱着团子大的圣旨,上面记载着近千人的处决方式。
该上报的也都一并上报了。
四爷来的时候一个个脸色紧绷着,圣旨开了就是生死令。
是生是死一并揭晓。
四爷领了旨之后,才发现这近千人名单里独独没了那几个人的名字。
噶礼发愣的瘫在地上。原来八爷早就知道了。呵呵……他却做了替死的羔羊。
四爷冷冷的下了句:“押入大牢。”
顿时苏州府里人心惶惶。
这几日四爷更是疲惫奔波与各地。牵涉太广,苏州扬州总要官员都有牵涉,皇阿玛圣旨一下,该整顿的整顿,该处决的处决。
雷府里。
她回来的时候那些人以为她是吉安一顾的不管不问。
翠翠见着也有些害怕的拉住主子。
自从那日主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给自己扎上几针,她便下意识的害怕了。
翠翠过来扶着的时候,吉宝宝把手搭在她手上明显觉得她手抖的厉害。
便出于关心的抓住她的手,吓得她扑通的跪倒在地上。
“夫人饶命。”
饶命,吉宝宝的眉心微微蹙了一下,看翠翠好像很怕自己的样子。
便没有责备的上了楼,径直朝三楼大哥的房间走去。
她敲了好一会儿的门,直到他抬起头,一副漫不经心没听见的模样,对她也不理不睬。
这才想起她回来的时候楼下那些人都一副嫌弃害怕的模样。
她说要去拜见舅舅舅母的时候,管家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瞧着她,良久才回了一句不在府中。
“大哥,我想见舅母。”
才说,就见雷声溦冷言冷语说到:“还要给我额娘下一次药,是看我额娘对你好所以肆无忌惮了吧。”说罢头也不回的卷起手上的画纸要离开。
见他要跨门外,吉宝宝迅速的说到:“她死了。”
一只脚还未跨出门去,另一只脚便收了回来,站在吉宝宝面前。
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消瘦的女子,她的眼里多了几分柔和。
与她尖酸刻薄的样子还真不一样。
“自作孽不可活,死了也好。”
这话,怎么会从大哥的嘴里出来。
她死了,难道不应该全家沮丧,哀哭切齿吗?
她紧紧的拽住他的衣袖。
“她死了。”
他眼里满了仇恨的血丝:“从她给我额娘下毒药那天她就该死。”
“毒药。她为什么要给舅母下毒药。”
“我怎么知道,她简直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女人。我额娘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亲身女儿来对待,她居然在我额娘的菜里下了药。她死了,不是她罪有应得吗那又是什么?”那些纸被重重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