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眼角撇向桌上的玫瑰精油,那东西特别的香,这回是不是应该试试。
往后荣宠加身,四爷就再也看不上别的女子。
她的眼里发出好些许光芒,起了身朝那瓶精油走去。
打开的时候,无力弥漫的香浓的玫瑰花香。
年淑月闻了闻,才要起身。
“啪……”
精油被四爷洒落的满地都是。
霎时,屋内的香气四溢,像极了十里花海的气息。
四爷阴沉的脸上冷漠的没有半分血色。
年淑月不明白四爷为何有这么大的举动,脸色发青。
“爷……”她的话里有些发抖,俨然不知道自己哪里触怒了四爷。
四爷拖着不知所措的身子,一步步走向门外。
“四爷……”年淑月害怕的拉住四爷的衣角。
四爷用力的抽回自己的衣角:“滚开。”
年淑月从未见四爷对这如此严厉过,发呆的坐在地上,一双恶狠狠的眼投向地上的精油壶。
拿过来紧紧的握在手里。
“难道我被人下套了,她要害我吗?她到底是谁。”
不过那又如何,也不看看我年淑月是何人,现今还没有人敢算计她还不用付出代价的。
吉宝宝全然不知,四爷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她树立了一个一身的敌人。
坐在九爷的怀里,看着前面那一小桶金晃晃的机油。
日头慢慢西下,余晖照在九爷的身上,又折射到吉宝宝身上。
“九爷,我……”
“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的。只要你不愿意我都不勉强。”
吉宝宝心虚的抬头看了一眼九爷。
“如果我说,我们不能有始有终你还是愿意陪着我吗?”
九爷把玩着她纤细洁白的柔荑,眉头皱了起来。
“我愿意。”他将她的头枕在自己的心口上。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
“我这辈子都没喜欢过人,所以,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要提醒我。”
吉宝宝点了点头,就这样骗了一个感情小白,她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她抓过九爷的头发,在手心里把玩着。
“你这么纯洁,我怎么狠心向你伸出魔掌。”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她没有想过那么久,只是觉得九爷有太多的秘密,又加上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忘不掉四爷。才会想着试一试的,这下看了一眼九爷,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狠心了些。自己这么算计的心,比九爷想名声还要毒蛇。
“你若看上哪家漂亮的小姐,我不会拦在你的,更加不会怨你。”
她的眼里只有他,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也都在九爷的眼里。
九爷笑了笑又摇着头,他们才刚开始说这个干嘛。
用过晚膳之后,九爷第一次送吉宝宝回到南怀仁的府上。
也到今天才知道她假死的那天,就在南怀仁府上了。
这样也好,没了雷家的牵绊,她总于可以好好生活。
时间如孟婆手里的水一般,冲刷了俩年的记忆。
骂名声早已经过去了被冲淡了,身份也渐渐入了黄土。
只要寻个合适的身份,他就可以把她娶进府里做自己的福晋。
“九爷,我在荣华街开了一家店,就是要卖我提炼的精油。只是如今想不出什么好名字,今夜你替我想想。明日我去你府上拿。”
九爷点了点头,看着她安全的进了门,便离去了。
香,他闻着手里的精油,浓浓的还是花香原来的气味,芳香四溢。
不过俩下就想到了什么好名字。
吉宝宝将滚蛋沉入机油里,关掉了所有的开关。
定位却放了俩个。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又安了一个定位。
看了一眼柜子中的手环,显示着俩个红点,这才放心。
给自己洗了一把脸,挽起的头发落了下来,在烛光下黝黑的瀑布蒙上一层亮晶晶的光线。
天气有些冷,她解了衣夺到被窝里,将被子拉上里盖住自己,只留了一个头在外面。
俩个眼珠子有精神的像极了灯泡闪闪发光。
她睡不着的朝另一个方向侧过去。
今天怎么就答应九爷说要试试呢,万一忘不掉四爷,活在这屁点大的京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四爷在自己眼前晃悠又旧情复燃了,那九爷要怎么办。
拍了拍自己永远隐隐作痛的胸口。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是这么鲁莽。
这一次她绝对不能让九爷伤心。
伸出手数了数,还有七年的时间。她不敢去想九爷的结局。
“九爷,我会对你负责的。”至于四爷,爱到心痛的四爷,她应该要学会放弃。
四爷迷迷糊糊的在书房里醒来,四福晋见四爷有了动静便叫人进来伺候着。
下人们给四爷洗了脸,她便在衣架上拿过四爷日常的便装。
细心的为四爷穿上长袍。
“四爷,昨日年淑月来我这里说不知道何处得罪了爷,要我替她得一些面子求四爷别生她的气。”
四爷回想起昨日发了酒疯,确实对年淑月过分了些。
“我知道了,用早膳时你把她一起叫上。”
四福晋福了福身子,替年淑月谢过。
年淑月见自己得了机会,便拿上那个玫瑰精油壶在四爷面前请罪来。
“求爷莫生气,我知道这东西存在诱惑爷的嫌疑,可妾身并不是这个意思。卖这个东西的人说这可以解酒,妾身见四爷醉醺醺的,便打算拿来试一试。”
四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委屈可怜的年淑月。
又看了一眼她的眉头,站起来把她拉到座位上。
“用早膳吧。”
年淑月见四爷不计较,高兴的将壶拿给下人。
“娟儿,去把这东西给扔了。”
娟儿机灵的拿过小壶“是,主子。”
那东西装过玫瑰精油,虽然里面漏的一滴都没有,但还是香气迷人。
四爷见娟儿要去扔了手上的小壶。招了招手说到:“拿过里给我看看。”
年淑月一听四爷要看,立马起身去娟儿那里拉过来放在四爷的手里。
四福晋也看了看,这东西小巧可爱,比荷包还香上几分,确实是个不错的东西。
“这东西哪里来的。”四爷低沉的问道。
“那日我去买地瓜,遇见一个带面具的男子。是臣妾向他买的。”
四爷若有所思的看着手里的小壶,想起那个带面具的男子。忽然,又回想起昨日在九弟门前看到的那一幕。那个男扮女装的女子也带着面具,难道会是那个女子。
轻轻的闻了闻壶口,还是那鼓熟悉的玫瑰花香。
一定是她没错,如果没记错,九弟给皇阿玛的贺礼就是木兰精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