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盘着睡,就是要量一量自己能不能一口吞掉你。”任白说。
说完,任白就走了,已经很多天没有喂的那条蟒蛇,应该已经饥肠辘辘了吧?
“蛇为什么不盘你?”方宛澜有一些好奇。为什么那样一条蛇,就只在胡延身上盘着呢?
任白顺手拿起了自己的水杯:
“你闻闻。”
方宛澜一靠近,就闻到了浓郁的雄黄酒的味道。
“你这些天一直喝酒?”方宛澜觉得更神奇了,任白都不醉的吗?
任白很小就发现了自己这个“技能”,当初任家强从来不把医生和于娟的话当回事,拿着筷子给刚满月的任白沾白酒喝,还说喝一点没什么事。任凭于娟怎么劝说孩子这样肝脏和肾脏就毁了都没有用,任家强只想着自己开心就好,甚至还说“毁了就毁了,反正是个女孩,再生一个就是了。”
任白就这样在白酒里面泡大了,万幸没有出现什么事情,于娟觉得奇怪,便带着任白去检查,却发现任白的肝代谢能力要强于常人一些,就是所谓的“千杯不醉”。但是任白平时也并不沾酒精,对外声称不会喝酒,只有在最需要的时候才会启用自己这个“技能”。
比如说现在。
任白喝了半瓶的白酒,一点事儿都没有。
其实雄黄本身并不能对蛇产生伤害,只是在酒精的帮助下,雄黄的刺激性气味得以更高强度的散发,什么蛇虫鼠蚁都不想再靠近了。
加上任白总是站在梁鹏志那一侧,那条蛇自然是只黏着胡延了。
胡延的死,也就在这几天了,这些天那条蛇饿瘦了不少,也不再盘睡了。
果然,那条蟒蛇盘到了胡延的身上,一点一点地收紧了身体。胡延不傻,知道这是蟒蛇要把他缠绕窒息:
“救命啊!”
“救命,啊…”
蟒蛇越缠越紧,胡延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梁鹏志就在旁边看着,手心里渗出了丝丝汗珠。
自己会不会也这样被活活吞死?梁鹏志比胡延更加恐惧,因为胡延在窒息之后就不省人事,而梁鹏志却要眼睁睁地看着蟒蛇张开血盆大口把一个活人吞下去。
但是他现在不能转头,因为任白正死死地摁着他的头,撑开他的眼睛,逼着他看完全程:
“梁老师,好看吗?”
梁鹏志想闭眼睛却比不上,只能闭着嘴不说话。
任白“啪”甩了一个耳光:
“问你话呢,好看吗?”
梁鹏志只能赌一个回答:
“好,好看…”
“真的吗?哪儿好看?”
“哪儿,都好看…”梁鹏志快要哭出来了。
任白终于明白,恶人自有恶人磨的道理了。最后这两个人,应该付出代价了,既然心理上对你们无可奈何,那就只能让你们体味一下身体上的痛苦了。
胡延被一点一点吞噬,蛇似乎也变得酒足饭饱满足了起来。蛇被撑成了三倍大小,它可能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吃东西了。
梁鹏志泪流满面,鼻涕泡都出来了,一股臭味从他双腿之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