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哥,你没事吧?”
吴淼淼打开门,衣衫不整,额头铺开的热汗被冷汗所覆盖,裹着一床红色性感床单,遮住了尴尬位置,
“都给我散……散了!”
众人面面相觑,
一脸的问号,
“淼哥,咋的了?被威胁了?”
“他娘的,敢踹淼哥的门,就是踹老子的脸,兄弟们,有人踹我们的脸,该怎么办?”
“恁死!”
十几人叫嚣围上前,光曝臂膀,杀气腾腾。
赵云龙忙缩到屋里,缩到闫泽明身后,“奶奶个腿,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当鬼都得问你要钱!”
“呵,我只是让你带路,可没让你跟着进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都是你自找的。”
闫泽明微微笑,大摇大摆跨出门槛。
楼上、楼下的包间,大动静将不少贵客炸了出来,均朝着闫泽明望了过来。
“我说淼子,你这是怎么了?这不像你的作风啊!”一公子哥打趣道,佳人在怀,红酒于手,好不惬意。
“小子,你什么路数?知道这是哪吗?”青年笑容含蓄,却给人一种阴和冷。
浮云仙的贵宾,江北面儿有头有脸的人物,
“和你,有关系么?”闫泽明眯缝着眼,眼里透着微微光亮,波澜不惊平淡无奇的语调,在此时却好像在狠狠地抽着青年的脸。
江北地界,谁不给他金瀚一分薄面?
闫泽明的话,等同于在告诉他:关你屁事!
金瀚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产生奇妙的变化先是发笑,旋即抽搐逐渐凝固,最后浮现阴寒。
嘭!
金瀚手中的杯,被摔碎,楼下便蹿出了三五人,朝着闫泽明逼了过来。
“啧啧,”
美人在楼,表情逐渐玩味,“好个俊俏的小哥,只不过你千不该万不该得罪金二少爷,在江北的地界上,谁人不称二少爷一声爷?”
“淼子,被人闹到你的地盘上,连个屁都不敢放,难怪那位爷不愿意把生意交给你,你这怂包劲儿看得我都觉得窝囊!”
壮硕男子与吴淼淼擦肩而过,吴淼淼的弟兄气不过,可也知晓自己的斤两,不敢轻易动手。
“淼哥,金爷咱惹不起,这个废物玩意,还留着干什么?哥几个打一顿,把他丢出去得了!”
吴淼淼脸一阵红一阵绿,金爷他不敢招惹,但下面这个煞神他更不敢招惹,这里虽然是他的地盘,但昨晚的三十个弟兄,大部分都还在医院里躺着,他可是清楚地知道这个煞星有多大的本事,现在的浮云仙,人手加上他都不到二十,打起来的结果只有一个,他被暴揍一顿,浮云仙被拆个干净。
显然,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动手。”
“淼哥,你这是怎么了?以前的你可没那么怂!”一人看不下去。
“这不是怂不怂的问题,我们加起来都不够他打的!”吴淼淼压低了声音,这会儿也不结巴了。
“就凭他这小竹竿儿?哥,你开什么玩笑呢?”
似乎是为了印证吴淼淼的话,气焰嚣张的壮汉在与闫泽明照面的瞬间,倒飞了回来,一百八十斤左右的身躯,撞在了旁侧的包间门上,门被撞凹陷。
嘶~
金瀚手底下的人,个个心狠手辣,都是花了不少钱雇来的,打架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嘿,这小子邪乎,看起来有点本事,哥几个,招呼着!”
三人身手矫健,冲向闫泽明,矫健的身躯灵活多变,三人呈三个方向,以一种精妙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准确无误地吃准了闫泽明的脚劲,
Pang,pang,pang!
他们气势汹汹的来了,
他们又气势汹汹地躺了。
美人蹙眉,高高在上,胭脂粉黛红妆艳抹,挺翘的身躯微微下压,压出一道玲珑弧线,打量着闫泽明,兴致渐浓。
她五官清秀,眼眸澄澈,薄薄的丝绸睡衣慵懒地挂在她的娇躯上,指尖把玩的香烟,便恰到好处地点缀出她的妖艳妩媚。
称不上绝色,
但光凭这艳与媚,便足以以美人称之。
闫泽明轻轻走过长廊,淡淡地笑未被抚平,经过吴淼淼时,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砸坏的东西,算我的,但是打坏的人,就不归我管了。”他抬起头,笑吟吟地望向金瀚,四目相对,擦出妖异的火花。
“打了我金瀚的人,这样就想一走了之?”金瀚沉下脸,眼生肃杀之意。
“怎么?你的走狗打不赢我,金二少爷有把握打赢我?”他面带微笑,表现出的淡定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金瀚一滞,拳头嘎吱作响。
“得罪我,你很可能走不出江北!”
闻言,闫泽明笑了笑,“惹恼我,你很可能再也走不出江北。”
这话里的意思,
很明显。
何止嚣张,
何止霸道!
“淼哥,这人什么来头?敢跟金二少爷这么刚?”几人心惊胆颤,金瀚的几个手下个个壮如猛虎,两个照面,四人被打得瘫坐地上爬不起来,方才要是动手的是他们,兴许还要惨出不少。
“什么来头我还没搞清楚,只知道,我近三十个兄弟,几乎都,折在了他一人手里,我运气好受伤不算严重,其他的都还躺在医院,不然也不会临时抽调你们几个到浮云仙镇场子!”吴淼淼即便不结巴了,亦还是有苦难言啊,一个打三十个,这在电影里也不敢这么写啊,然而这样的场面,偏偏让他遇上了,倒霉的是,他还是那挨打的三十个中的一个!
“啥?淼哥,弟兄们就是被他折的?”
倒吸凉气的鼻息声,稍稍有些粗重,吴淼淼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对于他们这一行的人来说,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必然颜面扫地,他吴淼淼也将在这一片彻底抬不起头来,家里的那位爷,也不可能再这样白养着他。
闫泽明从容离开,赵云龙紧跟在后。
浮云仙气氛压抑得呼吸都那么的不顺畅,金瀚阴沉着脸,扫了一眼地上的四个废物,怒甩袖回到了他的贵宾间。
“淼子,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女子立身高处,好奇询问,江北地界敢跟金瀚这么对着硬刚的人可真不多,尤其是末了那一句:再也出不了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