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泽明开好刀,
进行插管,女子的腹部鲜血渗得很厉害,急需止血。
“把丝线拆下来,穿进针里,缝合你会的吧?”闫泽明一边交代着,一边撸起袖子,从容地从乘务长拿来的医疗箱里拿出输液工具,一根针管插进了自己的血管,另外一根针管则插进了女子的血管。
万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这样才能撑二十分钟。
“吊瓶拿好,”闫泽明将吊瓶递给旁边的空乘女,又开始继续进行接下来的步骤,不慌不忙、从容不迫,平静的面容、坚定的眼神,看得李梓桐又惊又愣。
这样的手法,怎么看都是医生,而且是顶尖的外科医生。
插管成功,接下来就等缝合缩小伤口。
“开始缝合吧。”闫泽明吩咐道,已经准备好的李梓桐忙进行缝合,她的手很巧,缝合技术相当不错。
闫泽明查探着患者和她体内孩子的生命体征,插管成功,供养量得以满足,女子的呼吸也随即恢复了平稳。
见状,闫泽明松了一口气,李梓桐满眼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一幕,显然,她无法想象,竟然还有这样的急救手段。
“除了拿毯子的几位,其余人就不要围着了,准备降落吧。”闫泽明靠着舱边,脸上冒着汗,万能血不断朝患者体内输入。
“姑娘,别正对着我,你露点了,虽然我是医生,但也是男人。”闫泽明闭上了眼睛,女子的衣服很单薄,解了文胸,一切便都很明显。
闻言,
李梓桐惊慌地背过身去,“你,流氓!”她随即将自己裹得很紧。
闫泽明笑了笑,随手将自己的外套丢向她,便靠在舱边静静等待。
二十分钟很快过去,飞机平稳降落,机场上,救护车早已等待在地面,当救护人员将女患者从飞机上安全抬离时,飞机上响起了掌声。
这是一次安全地救援。
“这急救措施做得太到位了!”利希比亚的医生用着他们本地的语言夸奖道。
李梓桐笑着点头,心中很有成就感,“我没做什么,主要都是他做的。”她回过头看向那个年轻男子靠着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那个人居然消失不见了。
他的外套还在她的身上。
“你好,请问,那个人呢?刚刚做手术的那个年轻人?”李梓桐向空间询问,空姐指了指飞机外面。
一道身影正慢悠悠地朝着出口靠近。
“感谢,非常感谢,医生谢谢你!”
患者女子再次恢复意识,得知孩子和她都没事,感激涕零,女子的丈夫对李梓桐百般感谢,但是这会儿的李梓桐,只想快点下飞机。
“梓桐,你去哪?”
“在帮我拿下行礼,我们在机场外汇合,我去一个地方!”说着,李梓桐急匆匆朝着闫泽明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即将靠近机场口,闫泽明给贺敏芳去了一个电话,“妈,我到机场了,你把大伯家的地址发过来,我随后就到。”
“机场?你到利希比亚了?”
“恩,刚下飞机。”
“嗨,你小子跑来干什么?学校里不上课?”闫仁礼抢过电话道,话里语气虽然是不想他来,但闫泽明还是能够听得出来,他的到来,父亲还是很高兴。
“啧,你儿子一来,精神头都不一样了,泽明,你大伯家在可可西蒙一号这边,你大伯今天招待贵宾,在别墅里设宴。”
“可可西蒙,好,我一会儿就来。”
说完,闫泽明挂断了电话。
他懂多国语言,其中就包括利希比亚语。
“喂,等等,等等!”
闫泽明穿过机场外的马路,身后隐约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联系你?衣服怎么还你?”李梓桐站在马路对面,气喘吁吁地冲马路这边的闫泽明喊道。
见状,闫泽明笑了笑,坐上一辆出租车便朝机场大楼外面行驶去。
“梓桐?这么快就出来啦?”
路边,一辆跑车上下来一名年轻男子,打扮得十分俊朗,看到李梓桐时两眼顿而放光。
“闫齐,你怎么在这?”李梓桐打量着眼前男生,面露惊讶色。
“这不我爸知道你今天回来,所以特地给你设接风宴嘛,伯父伯母已经在我家等着了,上车吧!”
李梓桐目光扫了一眼闫泽明乘坐的那辆出租车,早已没了踪影。
她心头微微叹息,“还没要到联系方式呢,”她有些小小懊恼,在飞机上的时候没有问他要联系方式。
如今这人海茫茫,又去哪里找他。
“你的行李呢?”闫齐问。
“等等吧,我的朋友去取行李了,马上就来。”李梓桐心中失落、后悔,越想越觉得自己傻,说不定是一段好姻缘,这般被自己给错过了。
……
到达可可西蒙,这是一片靠海区,耸立着一座座海景别墅,景色壮观,空气湿润,的确是一片居住的好地方。
大伯家倒是有些钱,能够住在这样的海景别墅区,身价应当不低。
闫泽明赵了一处公厕换了一身衣裳,便走向这片别墅区,刚拿出电话准备打。
“儿子,儿子!”他还没靠近,远远地就听到一个激动的声音在喊着他,正是父亲闫仁礼。
“爸。”闫泽明嘴角含笑,走了过去。
“师傅,开下门,这是我儿子,闫家人,闫仁德的亲侄子!”闫仁礼一边比划一边用英文向看守别墅区大门的安保人员解释,
闫仁德是谁,保安自然知道是谁,这片别墅区有名的富人,所以,保安很愉快地放了行。
“爸,你怎么穿成这样,不勒得慌吗?”闫泽明看着父亲的穿着,一身正装,看起来倒是光鲜,但了解父亲的他知道,后者根本穿不惯。
“嗨,能有什么办法,这有钱人也不是谁都能当的,你大伯非要我穿这些,我怕给你大伯丢人,也只能穿上。”
“不想穿就别穿,怎么舒服怎么来,穿衣服还要别人做主?”
“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妈呢?大伯家就没有一个人来接我?”
闫仁礼嘿嘿笑,“算了,你大伯他们忙着招待客人呢,没空,所以就我来了,你妈在厨房帮着忙,要准备的餐点比较多。”
“大伯家住别墅,保姆都没请?还让我妈帮厨?”
“这不今天客人比较多嘛,保姆忙不过来,所以叫你妈帮忙了。”
“您二老也真是闲得慌。”
两人穿过一片绿化带,这时,
一辆黑色奔驰G500从身边开过。
“他怎么来门口了。”闫齐看着绿化带旁走着的中年男子,嘟囔了一句。
“谁啊?”
“嗨,乡下来的乡巴佬,我爸的亲弟弟,几十年没联系过了,突然从国内接到利希比亚来玩,穿着吐、品位吐,也不知道我老爹怎么想的,这样的穷亲戚还联系来干嘛。”闫礼不屑道。
闫泽明走在闫仁礼的左手边,背对着黑色G500。
“刚刚听说他儿子从国内来了,这穿得土不拉几的,估计就是他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