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伯伯在国内还有个弟弟?怎么一直没听他提起过。”
闫、李两家结缘较早,都是早期从国内到利希比亚做生意,最后定居在这,这一片居住的都是来自国内的华裔富商。
“嗨,谁知道他怎么想的,估计是人老了开始念旧了吧,毕竟就这么一个弟弟,我闫家算不上家大业大,但也不缺这口饭吃,养活他们这家人和养活一条狗没什么区别,花不了几个钱。”
这些话,闫泽明是没有听到,要不然,后果比想象中会严重很多。
“到了,儿子,这就是你大伯家,这别墅八百多个平方呢,有一个大花园,里面相当气派,值不少钱,你大伯这些年定居海外做生意,赚了不少钱,还开了一家贸易公司,家里保姆都有两个。”闫仁礼言语中掩饰不住的称赞,这么多年,还是对他这位兄长念念不忘,只可是,他顾及的兄弟情,似乎在对方看来分文不值。
“这别墅,能值几个钱,你要想住,我随时给你修个更大的,保姆、管家、佣人一应俱全。”
“嘿嘿,你有这个孝心就够了,爸爸习惯和你妈妈一起,两个人自给自足的生活挺不错,再说你挣钱也不容易,钱你就留着自己花。”
自己的这个老爹,一辈子勤俭节约,闫泽明是给他钱都不会花这种,思想里的节俭很难改得掉,正因为他这勤俭的思想,所以在这里才会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从小到大好像还没见过大伯吧,带你儿子见见?”
“那,就见见,你大伯可比你爸年轻的时候俊郎多了。”
两人刚跨上台阶,别墅里一个急急忙忙的身影便跑了出来。
“唉哟,你接个人怎么现在才回来?贵客都到了,快点抓紧,我们得赶紧把饭菜准备好,”老头催促道,像是在催促一个下人,
“诶,好嘞,我一会儿就去,我先带我儿子去见见他大伯。”闫仁礼笑着回答。
闫泽明先是皱眉,接着脸便阴了下来。
伸出手,一把拉住了闫仁礼的胳膊。
“什么意思?饭菜为什么要你去准备?你不是说佣人很多么?”
“嗨,儿子,你别误会,你大伯家佣人今天有一个请假了,今天客人比较多一时间比较忙,所以老爸跟你老妈临时搭个手。”闫仁礼担心闫泽明不高兴便一直宽慰他没事,直言是一家人才要这么做。
“这小伙子就是你儿子?”老头扫了闫泽明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屑。
“诶对,我儿子,刚从国内过来。”
“呵,长得倒是挺俊,一会儿就要开饭了,李家的小姐想喝香槟,家里没有了,我给你钱,你去外面的酒庄买点回来。”他顺带指使起闫泽明来,一点不顾及闫泽明客人的身份。
闫仁礼哪肯让自己的儿子做这种事,忙道,“别别别,我去,我儿子刚下飞机,一路比较累,儿子,你去客厅里坐着等,我马上就回来。”
“嘿,”闫泽明火气顿时有点上来了,“你知不知我们是这别墅主人的客人?这是闫仁德的亲弟弟我是他的亲侄子,你这么随意地使唤我们,闫家的人知道吗?”
“怎么,你还来脾气了?你们一家人在这里吃在这里住,临时帮个忙怎么了?再说了,又不是让你们干什么苦力,就是跑跑腿都不愿意?”老头火气也不小。
“有意思,我今天倒是想当面问问闫仁德,这是不是他们家的意思。”闫泽明就欲发作,旁边的闫仁礼忙一把拉住他。
“儿子,算了,算了,你大伯也挺忙的,只是临时帮把手,没什么大不了,这比在家里要做的事少多了,你爸应付得了。”
“不是,爸,这根本不是做多做少的问题,而是这家人根本不尊重我们,他但凡把我们当亲戚也不至于让您一个人来门口接我,更让一个下人这么使唤我们,爸,您这兄弟,不要也罢!”
“别别别,儿子咱爷俩出去逛逛,别杵在这,影响不好。”
闫仁礼坚持,闫泽明也只得作罢。
“爸,闫仁德根本就没把你当兄弟看,您耗在这干嘛?”闫泽明很是不解。
“儿子,你不明白,有些事爸爸没有跟你讲过,小的时候你爷爷奶奶偏心我,你大伯因此受了不少委屈,爸爸心里一直也对不住他,如今他能主动联系我,就已经很好了,所以这么点小事儿根本不算事儿,忍一忍,这毕竟是你大伯家,给爸爸个面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忍一忍,就当爸爸求求你。”
闫泽明望着眼前微微笑着,慈祥和蔼的男人,在亲情面前如此卑微,他心头很是不忍。
可他更不忍心,让他在亲情面前左右为难。
“行吧,我忍一忍,不过,他们要是做得太过分,就别怪你儿子心眼小。”
两个男人去酒庄买了香槟,闫泽明顺带买了些自己喜欢喝的红酒,当闫泽明掏出银行卡在酒庄刷酒时,
老板眼睛都直了,他本以为是个根本用不着上心的小顾客,谁曾想后者随随便便就刷了三十万rmb的酒,折合利希比亚币三千多万。
可是闫泽明的穿着,让他怎么都看不出对方会是一个如此阔绰的大佬!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利希比亚的物价真低,这么好的酒,价格比国内便宜了好多。”闫泽明津津乐道,旁边的闫仁礼嘴角不由抽搐,拿三十万买酒喝,完全是糟蹋钱。
“泽明,爸爸知道你赚了不少钱,但是爸爸很好奇,你一个月能赚多少?”闫仁礼从不过问闫泽明的资金来源,也没有问过他月收入,但是今天却出奇地问了。
闫泽明沉吟了几秒,这个问题倒是把他难住了,如今他的资产也有不少,各种各样都在挣钱,多多少少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索性他就随便伸出一只手。
“五万?”他又连忙改口,“五十万?”以闫泽明花钱的程度而言,决然不可能只有五万一月。
“五十万,不少了,不少了,够你爸爸我挣十来年的了,一个月挣我十来年的工资,我儿子真的是出息了。”闫仁礼以此为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