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接下来还得麻烦你,正好让大家看看你妖主信徒的强大实力!”长安笑道。
蓝婷婷切了一声,“你莫要捧杀我。”,接着她就走到正门前,摇曳着手铃在门上画了个整圆。
圆弧散发着蓝光,忽而线条偏弧而出,在空白处构画成一只步履轻悠的猫咪。
小猫的画像在门板上走着,忽然跳向窗梁,懒洋洋地卧在上面,舔舐自己的毛发。
紧接着,圆弧又画出蛇、鱼、鼠等的动物图像,个个栩栩如生,都以画像的形式处在门、窗、梁上,静静地守护着屋子的每个角落。
见状,四位老医师不由得啧啧称奇,而可可头一次见到这场面,更是惊叹不已。
长安则使劲摇着头,还一边扇自己耳光,再次睁眼时,发现小动物们依旧尚在,而且还看到了它们在地上的影子。
长安惊呼:“这些动物难道不是幻觉?!是真的?!”
蓝婷婷坐在地上,手还不能离开房门,只得翻着白眼,没好气地道:“你帮不上忙就算了,闭嘴总会吧!”
“好好好,可千万别委屈了小祖宗。”长安当即给她端了杯水过去,一边喂,又一边替她扇风。
伺候舒服了,长安便笑嘻嘻地道:“任它是多么凶神恶煞的牛鬼蛇神,到了这固若金汤的法护之前,都会变成望风而逃的虾兵蟹将!”
这一次却给蓝婷婷听开心了,她笑道:“你小子,又捧杀我,但本姑娘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有这些守护小灵在,无论什么妖,胆敢踏进房门一步,都叫它粉身碎骨,哼。”
见状,可可便笑道:“老伯伯们,现在可以开始放心地救人了。”
“是。”门外的张医师应了一声,便又朗声呼道:“烦请四位先将病人的脉象告知于老夫。”
其中一位老医师开始在病人寸口处号诊,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缓,最后点了点头,又换下一位医者上前号脉,依次轮流。
四位老医者商讨确认后,才有一位老者拖着长长的嗓音回答道:“病患的脉搏有力,却需重按才可感觉,轻按则不足,那感觉好若…石沉水底。”
张医师寻思:“那就对了,石脉,阳藏而阴盛。”
闻言,几位老医者又严肃地说道:“且病人脸色发黑,结合石脉之象,推测应是受了寒湿之气的侵袭。可病患的面色与脉象相应,按理说不日应会痊愈。但…这显然与事实相违…”
陈老板笑呵呵道:“各位…请务必相信自己的判断,应是老身喝过妖主大人的庇护圣水,才得以痊愈啊!”
可可扶额感叹,“真是魔怔了…”
长安和婷婷则在努力憋笑:“他…他莫不会真的喝了吧,噗……”
几位老医师尴尬地笑道:“还请您先放松、放松,不要说话哈。”
张医师道:“烦请几位再端起蜡烛,再仔细看看病患的面色,莫要因为陈老板生得黝黑,而诊断失误。”
几位老医师难免有了些不服气,却还是端着蜡烛上前仔仔细细察看了一番,看得陈老板都有点不好意思。
慢慢的,老医师们才缓缓开口道:“面部发青…原来不是黑色…”到这里,他们的语气都带了些愧然。
张医师却在外笑道:“不错,面部发青,脉象却坚实而大,说明病患体内邪气聚积,且面色与脉象相克,这就表示患者并非不日痊愈,而是…病危将死。”
闻言,陈老板惊恐地瞪大了双眼,虽说他早已知晓自己命之将死,但当医师亲口告诉他时,还是吓得晕了过去。
“陈老板?陈老板?”他们呼唤了几声,未见反应,试探一番,才点着头道:“还好只是昏过去了。”
“昏得好,这样我们就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了。”
老医师又接着问:“张医师,按您所说,当务之急,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排出病人体内的邪气啊?”
张医师道:“不,还需进一步判断:今为秋,气在肺,还请各位再号号病患的肺脉。”
老先生不由分说,开始为病人号脉,慢慢的面生惊色,说道:“患者的脉搏不上不下,好似鸡的羽毛,中间虽空,但两边却是实的!”
张医师严肃道:“不错,此为肺之病脉,说明患者的肺部已有病变!”
“肺部也有病变!”可可下意识地护着自己的肺部。
“不错,所以老夫推断,这锉脑八晕衰第八日的症状,应该会与肺病有关…”张医师道。
闻言,蓝婷婷倒吸了一口凉气,忙对长安道:“本姑娘…不用你伺候了,你…你快离我远一点啊!”
当她开口时,长安就已远远避在了后面,虽说他现在还没传染性。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拿师侄的命来开玩笑为好。
张医师在外接着道:“断病还未结束,接下来,还请各位对比一下这陈老板的人迎与寸口两处的脉象。”
四位老者已不敢再对张知民的话有所懈怠,急忙去诊,判断过后,才道:“人迎脉的脉象约为寸口脉的两倍…甚至还要更大!”
张知民道:“这说明,患者病在足太阳膀胱经,共有六十七穴位,是人体十二经脉中最长的一条经脉,辛苦各位代劳了…”
“无妨,无妨,此乃医者当尽之责。”几位老先生说着,就要取针为其医治。
张知民忽然叫停:“等等,敢问各位手中的针,约有几寸?”
几位老者又被问愣住了,粗略量了一番,才道:“长有四寸,宽两分半,是为铍针。”
张知民叹道:“这铍针针尖如长毛,圆而锐利,中部稍粗,是专门用来针刺骨的病变的。”
“而我们此次却要祛除病患脉络与肺部中所淤积的邪气,应分别用长三尺五分的鍉针与长一寸六分的员利针才对。”
老医师们这才恍然大悟,急忙从口袋里去取对应的针来。
下手前,张知民再次强调:“此次治疗主要是为患者排邪气,所以针法多为泄法。”
“针刺足太阳膀胱经时,针刺深度应为五分左右,先浅刺,使体表阳邪外出,通畅气血。再刺至肌肉,使体内阴邪外泄,最后深刺于肉骨相分的分肉之处,疏导谷气。”
“而针刺督脉与肩胛,清肺毒时,应用“半刺”之法,以浅刺法快速发针,针尖莫要伤到肌肉,就和拔毫毛一样,使皮肤表层的邪气外泄即可………………………………”
张知民就这么滔滔不绝地讲着,如有不明之处,几位老医者便第一时间发问,当场解决掉了所有的问题。
就这样,在张医师的指导下,四位老医者将陈老板扎得如只刺猬一般。
见状,长安对可可道:“莫非以后我也要被四个老头围着扎成这副德行?我还以为只用扎头就可以了。”
可可笑道:“所谓头病脚医,凡事都讲究个从根源下手,怎可只浮于表面?”
长安感叹道:“希望他们为我除病根时,我也能像这老头一样晕过去,千万别让我看到自己成了只砧板上的刺猬。”
可可笑道:“我有一百种方法能让你立马就晕过去,你想先试试哪个?”
长安忙道:“不用,不用!当务之急还是先治好这陈老头子才对。”
四位老医师忙得满头大汗,每小心翼翼地拔出一根针时,都有一股淡淡的紫气冒出,
待所有针都被拔出时,陈老板额角上的紫点开始变淡,到最后,彻底消退。
长安欣喜道:“成功了!”
可可却警惕地扫着四周:“成功?明明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