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范大人,好大的架子呀,朋友来了,居然不见?”
那声音好熟悉,猛的抬头,不禁呆住了,来的真是自己的老朋友,大恩人,元天。
只见元天一袭素衣打扮,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范东育。
“是元哥,贵客呢,快请,快请。”范东育赶快把元天让了进来,并亲自上茶。
“元哥,你来了正好,我正六神无主呢。”范东育苦着脸说。
“还有,外面这么多兵,你怎么进来的?”范东育疑惑的问。
“山人自有妙计!”元天喝了一口茶,道。
“元哥你是来告诉我破敌之计的么?”范东育又急急的问。
“不,我是来送信的!”元天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递上。
范东育接过信,打开,将信看完,顿时合不扰嘴。
看着元天,双眼也发着精光。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范东育赶快关上门,诚惶诚恐的望着元天。
元天笑了笑:“范大人,信你看了,有何想法?”
“一切都按照你所说的做就是!”范东育说着,就向元天跪下:“拜见大帅,我范某。。。。。”
元天将他扶起,道:“都是老朋友了,还兴这个?”
然后和范东育谈了谈目前的形势和想法。
“元哥,可是,我缺少亲信,手下可用之人不多呀。”范东育为难的说。
“人不是问题,我都给你带来了!”元天笑了笑。
回头,冲守在门口的李铁头叫:“把人马都叫上来吧。”
“很好,我正愁着没人可用呢。”范东育惊喜的叫着。
“那队伍就交给你了,范兄弟,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元天说着,走出大门,一转身闪入黑暗之中,已经远去。
那三百人全部是元天精选的高手,功夫了得,又绝对忠心。
三百人进入衙门,就迅速穿上自带来的役服,转眼就变成了巡抚府的官差。
“马上召集兰州城所有的官员来见我,我要开会,商讨防城会议!”
范东育叫道。
半夜三更,所有的官员都被从被窝中叫了起来,带到了巡抚府中。
“这有什么比睡觉还急的呢?”所有兰州大大小小官员上百人都被叫到大堂上,乱哄哄的说着话。
其实大伙都想好了,明天就把范大人绑了,献给敌军,将城门打开,迎接敌军进城,降了。
想不到,范东育先人一步,半夜叫上来,开会,还抗敌呢。
就区区几百人,抗个什么敌呀,不如降了,也许还能保住家产和性命,还有女人。
上百人站在堂中,都不奈烦的嚷着,根本不把范东育放在眼里。
堂中,灯火通明,两边站着威武的役差。
手握佩刀,分明有杀气在漾荡。
但又看不出,杀气来自何方。
“诸位,请静静!”范东育拍了拍惊木,叫道。
堂下的百官都用眼看着范东育,根本不当一回事。
“诸位,本官召集你们来,是要商讨兰州防城事宜,皇恩浩荡,我等以无以为报,唯有以死抗敌,人在城在,保卫兰州城的老百姓,凉州能抵得住突厥大军,我们兰州同样挡得住西凉大军。”
什么?还抗敌呀?
堂中顿时炸开了锅。
这位爷是不是疯了呀,居然将兰州与凉州相提并论?
那百万雄师,咱撑死才几千人,那不是以鸡蛋碰石头么,那不是找死么?
布政使肖林站了出来,不满的望向范东育,道:“我说呀,范大人,这万万不可啊,兰州城小兵少,此举无疑是螳臂挡车,凶多吉少,咱们死了事少,满城百姓跟着遭殃就可惨了。”
“就是呀,就是!”
所有的官员附和着,叫了起来。
“敌人逼急了,杀入城来,屠城那就麻烦了!”
“对呀,那怎么对得起兰州城中的老百姓呢!”
布政史肖林看见这么多官员跟着附和,于是有几分得意的道:“看见了吧,大家都反对打仗嘛,再说了,打仗有什么好,死人不说,又要花费大把财力,得不偿失呀。”
说得痛心疾首,语心重长。
这个布政使品级只比范东育低了一点,本来刘正基提升总督后,就该他上位的,想不到半路杀出个范东育,把他的巡抚位子夺了去,对此他就对范东育恨之入骨,暗中组织下面的官吏对抗巡抚的一切指令,还暗中使绊子。
范大人早就看不惯这家伙了,只是以前没胆没能力治他而已。
现在,今时不同往日。
范大人有了元天的力量支援,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于是他望向肖林:“那肖政使,你的意思又是什么呢?”
“咳!”
肖林回头打了个手势,所有官吏都止住说话,等着他说话。
“按我的意思,就是写降书,向西凉军降了!”
范东育脸色一冷:“要是我不降呢?”
“那也由不着你,小数服从多数嘛,你一个人说了不算!”
“大胆!”范东育一拍惊木,叫道。
“来人,把范大人绑了!”肖林大手一挥,就带着七八个官吏向台后的范东育扑去。
可是,还没扑近,那脖子上已经被一把亮晃晃的砍刀压住,寒气在堂中弥漫。
一看,是役差们上来了。
“你敢?造反了不成?”
肖林双目一怒,冲役差们吼。
“拉出去,杀了,将人头挂在城头上,以示众人,不许投降!”范东育冷冷的道。
众官吏大吃一惊,这个文质彬彬的范大人何时来了这么硬气,居然一上来就要杀九人之多?
众人一慌,脸色随之一变,禁不住退了几步,挤成一团,看着范东育,似乎不认识他似的。
“我们是朝廷命官,要杀,也得有皇上钦准才成!”肖政使也不害怕,还振振有词的叫着。
范东育却撇撇嘴,冷声道:“斩了,示众。”
九人便被役差拖了出去。
在门口的院子上,九个官吏想挣脱,却被那群役差一陈拳脚,打得头青面肿,头破血流,压着头,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听令,立斩!”
我的天哪,范大人居然如此铁腕。
手起刀落,九颗人头滚在地上,死不暝目。
范东育马上从那些官吏中,指派了几个,填补了空缺。
众官吏,现在已经没话好说了,再反抗,怕也会得到一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趁着血迹未干,范大人又下令征集民夫,扩充军队,接着控制了粮府,兵权财权全抓在手中。
接着,命令用麻袋装上两万斤大米,运到城头上,准备开战。
新上任的守备不解:“怎么用粮食来打仗了?”
“没了滚木和礌石,只有用这些了。”范东育瞪着一双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