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蹲在墙角的翠儿蓦然醒转,走过去扶景月儿。她甩开翠儿的手走出房去。
“娘,要死我也会让整个尚书府陪葬。”
尚书府的人个个如狼似虎种种算计,颐欣苑这么穷完全是因为有好东西都因为三姨娘的懦弱而被别人抢走。既然别人不让她好过,她自然也不会让别人好过。
景璃儿和颜玉陌一个鼻孔出气,都喜欢摔东西。那么她是不是也应该摔一个漂亮的给他们看看?
尚书府正院
景尚疏靠在虎皮椅上,悠然的喝茶。大夫人在一旁火急火燎的徘徊不定。
“老爷,璃儿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啊?”
大夫人急的跳脚。
“能怎么办?”景尚疏有些恨铁不成钢,“她丢这么大的脸都是她自己找的,若不是她争强好胜要去皇宫解决这事。怎么会丢人丢到尽人皆知?”
他愤怒的放下碗,“老夫想替她隐瞒都不可能了。”
“老爷,明明是景月儿故意设计好的戏。想要璃儿上套。难道你连这都没看出来吗?”大夫人道。
“我又何尝不知道!”景尚疏板着一张老脸,怒吼道,“这孽女,当真是无法无天。惹老夫不高兴了,依家法把她沉塘了免得受气。”
大夫人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美好的消息,徘徊的身子立马站在了正厅的中央,“老爷,这小蹄子就是该这样。璃儿乖顺有礼,只要能在个说辞将这事掩盖过去。日后必然会嫁个好人家光宗耀祖的。”
这话,自然是又将景月儿贬得一文不值。景璃儿乖顺有礼什么都听父母的,而景月儿懂得反抗,这绝不利于发展所需。说来,自然是想提醒景尚疏景璃儿还有利用价值。
当然,这个大夫人也真是够了解景尚疏的。
“夫人说得极是!”
景尚疏连忙点头附和,“月儿 ,她的确是太过分了。可她毕竟是老夫的亲生骨肉啊。”
“什么亲生骨肉,你没发现,自从她那日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吗?”大夫人的走过去,轻轻的在景尚疏耳畔低语,“妾身怀疑这个景月儿是假冒的!”
“什么?”景尚疏蓦然一惊,脸色瞬变,“可她的的确确和月儿长得很像。”
“老爷难道不知道什么叫易容吗?”大夫人又道了句。
石破天惊般的消息,景尚疏只觉胸口一股怒气拔地而起,“来人,把三小姐带过来。”
“老爷,三小姐已经在门外候了多时了。”
下人禀报道。
“让她给老夫滚进来。”景尚疏气不打一处来。
景月儿踏着步子走进来,无所畏惧景尚疏的一张脸。应该说,早就习惯了冷若冰霜的他这样对待自己。
“父亲。”
景月儿洋装一笑,装得是彬彬有礼,“姐姐怎么不在呢?”
下一句话差点气死大夫人,如今的景璃儿哪里有脸见人啊。早就躲得远远的怕被人见到而指指点点了。
“小贱蹄子,你给本夫人过来。本夫人保证不把你往死里打。”
大夫人气得咬牙切齿,如泼妇骂街般的着实让景尚疏和在场的仆人倒吸一口冷气。而后被自己的下人拉扯衣服,才勉强忍住心里的怒气。
“父亲,找月儿何时?”景月儿转身,将视线放在景尚疏身上。
景尚疏左顾右盼,挥退所有下人。凉凉的将目光放在景月儿身上打量许久,“你是谁?”
景月儿倒也不觉得震惊,刚才里面的话她只字不漏的听入了心里。只是对于这个老狐狸的最后一丝父女之情消失殆尽。
别人说她是易容的,他便一字不漏的信了。并且,毫无任何怀疑。而这么久他似乎都没发现自己的女儿变了。可想而知这个父亲对她有多不关心。
她相信,今日若是她被炎帝一刀砍了尚书府里肯定连一点白都不挂。这点她很有自信。
“父亲这么多年,看来是真的从未在乎过月儿。连自己的女儿是谁都不知道,当真是很可笑。”景月儿笑了笑,“若是父亲觉得女儿是别人,可当众验身。”
她话锋一转,又道,“我一直在想,月儿身上有什么独特的特征怕是你都不知道吧?”
景尚疏老脸一拉,竟然会有一丝羞愧之色。
“我这里倒是有一个父亲知道的特征。”景月儿一面拉开袖子,一面说道,“十三岁回到尚书府的时候,因为父亲的疏忽在进祠堂行礼时被划破割伤。未曾用什么上好的药,而留下了这个疤痕。”
三寸长的疤痕在那白璧般的手上,显得有些狰狞。这个疤痕一直留在景月儿的心里,没有自己用药消去。便是等到有一日景尚疏怀疑她了,她就拿出来吓他。
景尚疏目光不禁瞥向别处,“把袖子拉下来。”
“父亲怎么了?”景月儿冷笑,她自然知道这男人心存一丝羞愧,“其实这样的事情多着呢,比如与颜玉陌大婚那天晚上。月儿身上留下的伤痕远远多余这个。”
“滚下去!”景尚疏怒吼。
她景月儿倒是不知这男人居然还存在一丝良知,不过,景尚疏的反应倒是让景月儿觉得。这男人的内心总认为亲情误事!想撇掉最后一点良知。那么她便成全她。
“月儿还有事要说!”景月儿低眉。
未等景尚疏回答,景月儿便已经开问了,“大夫人刚才把颐欣苑的东西全砸了?”她视线凉凉的放在大夫人身上,大夫人只觉身上一阵寒碜。
纵容如景尚疏,惯性的挥了挥手,“颐欣苑的东西的确该换了,雪茹你等下找几个下人去把颐欣苑的东西换一下。”
听到这话,景月儿真想冲上去把景尚疏狠揍一顿。明明那东西是大夫人发泄之时砸的,如今却变成了东西质量差本就该换。当真是命贱如姨娘庶女。这个一家之主偏心得让人很无语。
“是!老爷。”
大夫人冷冷的抛了个眼神给景月儿,像是在告诉她谁才是这府里的一家之主。
“不是换就好了这么简单。”景月儿顿了顿,深敛的目光如利剑般的看着景尚疏,“大夫人不小心,把皇上御赐给月儿的花瓶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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