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煌坐在盟主宝座上看了张子虚一眼,他的心里觉得十分惋惜。
仙级门掌门姬悟天的武功,比张子虚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他本来是自己最得力的助手,但是现在,自己却只能倚重眼前的这个废物张子虚。
张子虚的武功本就不高,在天罡宗里顶多比一个护法强点儿。再加上他受过伤,到现在也没有痊愈,所以战斗力直线下降。
然而,司马煌要对儿子司马昌进行监视,张子虚却是一个不错的人选。所以,司马煌也只好寄希望于这个乾坤门掌门了。
正因为如此,司马煌对张子虚还是蛮客气的。他亲自为张子虚倒了一杯茶,张子虚吓得赶紧跪下,说:“盟主,属下对盟主忠心耿耿,您这是……”
“呵呵,子虚,你起来说话,干嘛这样紧张?”司马煌笑道:“你对我的忠心,我当然看在眼睛里,所以我对你十分器重,你明白吗?”
“属下明白,明白,”张子虚战战兢兢地说:“盟主,如果您有什么事情就吩咐吧,属下一定会效犬马之劳。”
司马煌点了点头,笑道:“子虚,我还真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你看行吗?”
“盟主,您尽管吩咐!”张子虚依然跪在地上,说:“麻烦这个词,真的是折杀属下了!”
司马煌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一把将张子虚拉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笑道:“子虚啊,你真的不用紧张,我说的这件事情很简单,对于你来说简直就是举手之劳。你现在马上去找昌儿,你要尽心竭力帮助他灭掉神云宗,你明白吗?”
“盟主,属下明白!”张子虚说:“请盟主放心,我一定拼尽全力,辅佐少盟主。”
“嗯,子虚,我算是没看错你!”司马煌笑道:“不过,你还要注意昌儿的一举一动,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向我报告,明白吗?”
“这……”张子虚为人也算是精明,所以他马上就听出了司马煌的弦外之音。他让自己注意司马昌的一举一动,不就是让自己去监视司马昌吗?
想到这里,张子虚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但是他又不能不答应,道:“盟主,属下明白您的意思,子虚一定会唯盟主马首是瞻!”
“好!”司马煌一听十分高兴,说:“子虚,这件事情只要你去做我才放心,不过你要记住,不要让昌儿察觉你的用意,你明白吗?”
“属下明白,明白,”张子虚一个劲儿地表示忠心,司马煌越发满意,还赏赐了他几颗丹药,这才让他离开了大殿。
但是,张子虚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之后,便开始努力思索这件事情。他在想的是,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司马昌?
因为,张子虚从姬悟天的死当中,已经看到了一种讯号。这种讯号就是,司马煌和司马昌父子之间是不和睦的。
司马煌一连几次拒绝了司马昌提出的要求,特别是在白蛇剑和巨龙蛇甲上,父子两个人可以说积怨不浅。
而姬悟天的死,很有可能就是父子两个斗争的结果。姬悟天很可能就是受了司马煌的派遣去监视司马昌,最后却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如果真的是这样,难道自己也要走姬悟天的老路吗?当然不能了!
所以,张子虚十分谨慎地考虑自己下一步的行动,到底是选择站在司马煌一边,还是倒向司马昌。
最后,张子虚决定倒向司马昌,因为司马昌还年轻,而司马煌已经年在古稀,恐怕是活不长了。
当然,张子虚觉得自己不能单纯地倒向司马昌,而是要在倒向司马昌的时候随机应变,以确保自己平安无事。
打定了主意之后,张子虚立即来见司马昌,司马昌一见他来了,表面上十分热情,笑道:“子虚兄,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
张子虚装出了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说:“少盟主,有事尽管吩咐,请讲!”
司马昌招呼张子虚坐下,然后让其他人全都出去,道:“子虚兄,这一次家父派我纵览全局,想办法灭掉林青峰和神云宗,希望子虚兄能够助我一臂之力啊!你也知道,姬悟天掌门被杀,我天罡宗等于失去了一条手臂,所以,我希望子虚兄能够把姬掌门的责任担起来!”
“呵呵,少盟主,子虚当然会尽力了,”张子虚笑着说:“只不过,属下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呢?”
司马昌当然不会想到,张子虚会跟自己说司马煌让他来监视自己,所以便笑道:“子虚兄,你我情同手足,有什么不能说的?”
“好!”张子虚的脸上依然是笑,说:“少盟主,其实想要灭掉林青峰和神云宗,在属下看来并不难。天罡宗本宗就有四万弟子,再加上各门各派依附于天罡宗,想要灭掉神云宗易如反掌。当然,属下这里还有一样法宝,也可以帮天罡宗实现这个愿望。”
司马昌听了一愣,道:“子虚兄,你说的法宝是什么?既然有法宝,为什么不早点儿拿出来呢?”
“哈哈!”张子虚大笑了起来,说:“少盟主,这件法宝并不是拿出来的,而是说出来的。其实,属下的法宝只有四个字而已。”
司马昌道:“子虚兄,是哪四个字啊?”
张子虚一笑,说:“少盟主,就是父子齐心这四个字。”
“父子齐心?”司马昌听完眉头紧皱,道:“子虚兄,你这是何意?”
张子虚说出了这四个字之后,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说:“少盟主,其实属下能够看得出来,您虽然对盟主十分孝敬,平日里也是忠心耿耿,但是在您的心里,对盟主也有一些小小的看法,我说的对吗?”
“这……”司马昌的表情顿时就严肃起来,他的眼睛里露出了凶光,道:“子虚兄,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子虚一笑,说:“少盟主,我要说的是,您和盟主不应该有什么分歧,你们父子应该齐心协力,只有这样,天罡宗才能够继续壮大,最后一统武林。可是,少盟主和盟主因为巨龙蛇甲和白蛇剑的事情,闹得有一些不愉快,这绝对是大大的忌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