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重新将手搂住她,还是双手的环抱,承认了刚才的言行举止是缺失了水准,解释着:“我还不是怕你被人骗!”
“是吗?”康玉颖突然笑得非常的甜美,欺身而上,紧挨住他的身体摩挲着,软软甜甜的问:“少总,女人的身体是不是和男人不一样呢?你有什么想法没?”
还用问?周澈已经抱紧住了她,以身体的变化告诉她,他想的是什么。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就在电梯里发生。
但康玉颖推开了他,并一脚跺上他的脚背:“少总,你才是骗我最多的人。你不是跟我说你那儿没反应了吗?要不现在脱下裤子来验证一下。真遗憾,这个电梯里没有装监控,不然,让大家都鉴定一下。应该会得出公正的结果。”
得知自己被她戏弄了,周澈的脸沉了下来,狠狠的将她挤压在墙与他的身体之间,双手也被拉开固定在身体两侧。“我现在就要让你知道挑逗我的后果。”
“周澈,你放开我。”
“这是你欠我的。”周澈邪邪的笑着,缓缓而说:“玉颖,我说过,你得赔我一生的幸福,我也说过,不是赔偿的赔,是陪伴的陪。你,只能是我的。别的男人,休想碰你一下。”
康玉颖呆住了,这与她第一次撞邪里他的神情语气太像了。但此时,她敢肯定不是撞邪,而是真实的存在。
也就是说,周澈并不是她一直以为的温柔、善解人意?那撞邪的事,是一种预示,还是那本就真实出现过?
但此时,已来不及多想,她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再一次提高了声音说:“周澈,你放开我。这里是电梯。”
而她,还不敢动。她知道这个时候哪怕轻微的一动,对蓄势待发的男人就会是极致的挑逗。
“少总,请你放开我。”带着乞求的语气,康玉颖的眼泪流了下来。
周澈却没有怜香惜玉之心,『逼』着她问:“告诉我,除了你说过的什么批命的理由,还什么借口?”
她说的那些本就是事实,他还怀疑,那么,为了不再激怒他,她只好想着理由。
电梯突然动了,向下降去。
周澈放开了她,也快速的整理好了自己。脸更加的阴沉。他不知道是谁如此大胆的按动了他的专属直达电梯。
门开了,竟然是刚刚被他丢在大厅的杨有林。
以前,康玉颖不会有担心。刚刚有了电梯里的惊魂一幕,她为杨有林捏了把冷汗。
“杨有林,我和总裁有重要的事,你改天再来。”赶紧按下电梯。电梯的快速上升,让周澈没有机会将怒气向杨有林发作出来。
电梯很快停在只有他俩办会室的楼层,周澈怒气冲冲的把她半抱半拖的带进了他的办公室,往沙发上一掼,质问她为什么要帮杨有林。
“我是不想你在员工面前失了形象。”
康玉颖的半吼,周澈笑了,笑得很温柔,挨着她坐下后的搂抱动作也很温柔。
康玉颖『迷』『惑』了,难道三秒钟之前的人不是周澈?
“玉颖,别管我是谁,也别有任何顾虑。我们不结婚,只做我的女人,做我唯一的女人,永远。”
刚刚领教了他的怒气,她不敢说不。顺从他的意愿,被他抱进了他的休息室里。
“情人?”
突然蹦出两个字的疑问,周澈轻微的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是啊!谁让你不想结婚。”
她想结婚啊,只是害怕,害怕自己的命运会伤害身边的人,而且有很多事,她真的确定不了。尤其是刚才在电梯里的一幕,她隐约觉得周澈还有她所不知的另一个面孔和『性』格。
“那你呢?想不想结婚?”
“想啊!”没有半秒的思考,脱口而出反让康玉颖觉得他说的与想的是相反的。
确实,她的第六感没有错,他此时是不想结婚的,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做,结婚,势必会有许多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
再也不能否定这层关系了,康玉颖明显的感觉到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周澈他更加的没有顾忌,就是在公司里,也时常有着亲密之举,这让她在下属面前很是难堪。
他不以为然,说:“你心理作用吧?我没听到有谁说什么啊!”
撑着他的脸远离自己,告诉他听不到那些话的原因:“你是公司的大老总,在员工面前又总是一副冷面孔,谁敢说你啊?就是方芳,我都引诱不出她说你几句坏话。”
周澈本就有些后悔,之前在『药』厂筹建时选用了亲民政策,以致在那些人面前威严不够,才让杨有林敢觊觎他的女人。还好现在一切都来得及。得意的说:“那说明我是个好上司啊!”
“恬不知耻!”康玉颖再次将他的魔手挥掉。“你别看到我就像只饿狼,我是来找你有事的。”
“我的就不是事了?”周澈说着又栖身而上,紧贴她的身体让她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事。
康玉颖红着脸用力推开了他,站到离他远远的地方。她就不明白了,这男人怎么什么时候都想着这种事。自那天开始,她已经被他强拉住进他的小别墅了,每天在床上的时间比以前一个人睡时的七小时多了很多,却天天睡眠不足,还全身痛得像被人打过一顿。
想着想着,突然冒出了另一个疑问,她不是除了在他与他父母住的家之外就会撞邪的吗?他的小别墅可不是在正南方啊,为什么五天了,撞邪事件也没有出现过?
周澈坐在办公桌的后面,手里把玩着一块白玉,“因为有我一身正气罩气着你,妖魔鬼怪近不了身。”
“不是吧?”康玉颖眯着眼向前倾了倾身子,若有所觉的问:“我的撞邪是人为的吧?”
周澈当然是一口否定了。将手中的白玉递给了她:“你没见家里、办公室多了很多玉器吗?就是为了给你避邪的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康玉颖相信了,还升起了感动。决定从现在起,身上也不离玉。
这个话题,也顺利的让周澈对她暂时保持了距离。
“好了,现在开始说正事。”
一听是杨有林申请到公司来加入到对新『药』的推介工作,就不高兴了。不屑的问:“他懂广告?”
“他说广告里肯定会涉及到『药』理方面的问题,他应该来配合。”
其实康玉颖的心里已隐约感觉到杨有林提出到这边来的意图,她也不是很想与他有过多的接触,可他的话说得合情合理,她不好意思说不。他又是『药』厂的开拓者,卸磨杀驴的事,她也不能做。
她将理由说出来后,周澈也赞同。反正康玉颖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一天几乎二十四小时在一起,没人可以抢得走她,也就没必要吃无谓的醋了。干脆大度的说:“你决定就可以了。说实话,很多时候,我感觉公司的决策人是你。”
“怎么,怕我篡位?”
周澈摇了摇头:“我倒希望你篡位。我觉得我还是适合去当义工。”
“别,我可不想为你周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什么我周家,你不是我周家的?”周澈表示不满后,绕到她身边把她一搂,又没正经的说:“老婆,也该回家了,玉姐已经骂我了,说我只顾与你同居,连父母都不要了。”
康玉颖没想到这种事他也会跟他妈说,心虚的皱起了眉,拒绝和他一起回家。
但她又哪能拗得过他,像个做错事了的小孩子跟在家长身后,慢慢的移动脚步。
到了停车场,她还堆起笑跟他商量能不能不去。
“两个选择,一、自己乖乖跟我回家;二、我抱着你回家。”
实在不行了,她抢先坐进了车里,向他要过车钥匙,说由她开车。
她打的什么主意,他不用费神就猜得到,但他肯定,她那一切都只会是无用功。
果然,车在到进他家的岔路口时,她故意没拐,直行。
周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她,看到她心虚的自己解释:“哦,我走错了,我现在倒回去。”
嘴上是这样说,就是不见倒车的动作。
周澈还是什么都不说,继续看她。
这下就看出事了。
前方来了辆加长载重货车占道行驶,康玉颖的心虚已让她反应迟钝,一个方向本来完全可以避开,却不想转了反方向,迎着货车就冲了过去。纵是周澈动作快,从副驾驶的位置上侧身过来扭转方向,也来不及避开了。
康玉颖只听到自己一声尖叫,然后就感到一个重物压了身上。
“周澈、周澈,你怎么了?”
“我没事。”
没事?不可能,他说话的声音都已经变了,就像那次他背上受伤后的声音。
这次,好像更重,他说出这三个字后,头就耷到了她的肩上。叫了几声,他再没有回答。
康玉颖害怕了,承受着他的重量,从侧边伸手到处『摸』电话,很费力的把110、119、120的电话都拨了个遍。
一边喊着周澈,一边咒骂着急救人员的龟速,赶紧又给肖风打了电话求救,还冷静的让她不要告诉玉姐。
肖风四人的速度比120那些快多了,所带的器械也很专业,在他们把周澈抬出车来开始急救了,那些车才呜啦呜啦的驶来。
大货车已经逃走了,康玉颖正窝着一肚子气,立即向来的三车人员暴发了。
虽然那些人感觉挺冤枉的,可看到出事的车是名车、挂的『政府』牌照,来救人的两辆车也是豪车,还配备了那么先进专业的器械,那四人明明不是专业人士,做的事比他们专业人士还专业,早已不敢小觑。一个个被骂得直点头认错。
一声虚弱,音却不小的“喂”传进康玉颖的耳朵。她立即噤声,转向声音来源,一看是周澈发出来的,冲过去就抱住了他,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骂:“笨猪周澈,你活腻了啊?干嘛不自己跳车滚蛋?你就想我一辈子内疚?”
周澈呲呲牙咧嘴的忍着痛用骨折了的手把她搂住,吻住她骂个休的嘴。
好一会儿,才放开。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康玉颖像只温驯的小羊,蹲在他身边只是流泪自责。
“还是送医院吧?伤势好像不轻。”终于有个头脑恢复正常的人急救医生站过来建议。
“哦,哦。是得赶紧送医院。”康玉颖也反应了过来,握住周澈的手告诉他不会有事,不要怕。她自己却胆颤心惊的手都在发抖。
“希望你们不要把我今天出车祸的事传出去。”
周澈的话带着不容违反的命令,在场的人都点了点头。
好像有点儿严厉了,周澈又换上稍软的语气作了解释:“我公司刚上市不久,还经不起任何负面消息。请你们理解。”
已经知悉了他的身份,谁又愿意因这些很容易就做到的事去得罪他呢?
在医院只是将骨折的手术做了后,半夜周澈就让四位管家把他送到了他的小别墅。
“周澈,你这是家,不是医院,万一个有个什么,你想我内疚一辈子啊?”康玉颖为他私自出院非常大意见,指着刚做完脚踝和手臂手术的周澈又要开始骂了。
坐轮椅上的周澈将轮椅滑至她身边,用完好的手揽她坐在他完好的腿上,在胸前蹭着说:“反正你也内疚习惯了啊!”
“你还说?”康玉颖没好气的推开他的头,再给他完好的手臂打了一巴掌。“周澈,你都成这样子了,还不忘记占我便宜。”
站了起来,看着他的伤好一会儿,歙动着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只将他推到床边,帮助他挪到了床上。
“别走,陪我。”
轻轻的放开他的手,笑了笑,只说是去上厕所。
进了卫生间的康玉颖对着镜子里的她开始了质问。
她觉得这场车祸本是不应该发生的,现在却发生了,她完好无损,而他的伤没有一两个月是恢复不了的。这是不是就是万劫不复的开始?她好害怕。
现在离去,还来得及吧!
决定了要离开,康玉颖回到他身边很温驯的挨着,任何不愉快的话都没有说,对他的任何话都是没有异议的应承。
周静的只是整晚隔衣搂抱,也别有一种味道啊!
可是为什么,他会有即将失去她的感觉?
是因为那场车祸?不是意外?是冲着他来的?
一个短信发到禹哲手机上,很快,就回信过来,那确是一场意外。
那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呢?难道只要与她相关,就总会预感出错?
周澈伤了,不能去公司,因为四位管家照看着,康玉颖就把更多的时间放到了工作上,周澈重点管的『药』厂的事也全交到了她的手里。
不过三天的早出晚归周澈已经有些不满了,再加上得知杨有林趁他没在公司,总以公事为借口转悠在她身边,气就不打一处来。
也不管直接给杨有林打电话会有失他的总裁身份,一个工作周排的电话就打了过去让他立即回『药』厂那边去,也提醒他是时候回学校去教课了。
“总裁,是不是因为我离玉颖太近了?”杨有林哪能不知道周澈的心思,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他的心事。
周澈一怔,他没料到杨有林会说得如此直接。因为,平时顺着他的意思的人太多了,所以这话,让他有点儿反应迟缓。但总也是应对过不同场面的人,立即说:“近与远都不是你与她的距离。你应该清楚地知道什么才是自己的工作。记住,她是你的上司,你应该称呼她为康总。”
杨有林明显跟他对阵上了,不示弱的说:“你为什么要把她绑在身边呢?你不知道玉颖因为你很痛苦吗?她不会嫁给你的。”
“但她更不可能嫁给你。”说完感觉这话的意思有点儿不对劲儿,如果按同一原因来说,他不就是输于杨有林了吗?
幸好杨有林不知道康玉颖的真实内心原因。
周澈冷嗤了声,没再说话,也没有挂掉电话。
电话那头的杨有林突然心有点儿发慌,好似周澈就站在他面前,将他一切看透。
“总裁,我明天就动身回去。”杨有林为自己突然说出的话微微吃惊。这不是他的本意啊!为什么周澈只是在电话里的声音,就会让他不寒而栗呢?
杨有林走了,周澈却把康玉颖拴在身边更牢了,甚至不让她去公司,要她在家办公。这让她很压抑、想逃离。
有天早上,在周澈怀里醒来的康玉颖跟跟他说,她要离开一段时间,说是有好多事她需要捋捋。
意料中的,他不让她离开,哪怕一天也不行。他说如果她要去哪儿,他就陪她去。
这让她很反感,但言语上,她尽量的不去激怒他。这些天,她已经感觉到了他在受伤事件上表现出的情绪,与第一次撞邪和电梯里那次有过之而无不及,邪恶、暴躁、甚至……冷。
“按说,我应该在你身边照顾你,可是,我天天在你面前晃、睡在你身边,总让你压抑冲动,对你身体复原不好。有四位管家照顾你,我很放心。我答应你,只去两周,然后就会乖乖的回来。”
“真的会乖乖回来?”他对她话不太相信。望着她的眼睛发问。
“只要你不用任何方式打探我在哪儿,我保证,两周后,乖乖回来。”
“如果打探了呢?”
“我会彻底失踪。你知道的,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这点他是相信的,不过他恐怕是做不到了。他是对她基本消除了怀疑,但仍得留意谁会跟她接触,他也要得知道她是否安全。
嘴上答应了她的要求,让肖风为她准备好行李。顺便,也就让肖风悄悄的跟上了。
肖风去送的机。周澈也让禹哲开车带他远远跟着。
看到她所乘坐的飞机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周澈感觉康玉颖也消失了。也许她这次会离开很久,甚至不会回来了。
“澈哥,你真的爱上颖姐了?”禹哲小心翼翼的问了出来。
周澈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目光仍落在那一片湛蓝却空空的天。许久,重重叹了口气。“回去吧!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我出车祸的事师父还不知道吧?”
“我们四人都不会说,但好像没有事能瞒过尧爷的事。澈哥,你还是自己跟尧爷说吧!”
周澈点了点头,闭上了眼。
禹哲抿起的嘴,看得出他很担心。
回到小别墅,刚进门周澈就感到慑人心魂的气息。这本该让他进入戒备状态,却见他反而放松的微微一笑,小声对禹哲说:“去酒窖里把尧爷最喜欢的酒拿出来,半小时后送到书房。”
禹哲一愣,看了看四周,除了雷肃和卢奠宇坐客厅里摆弄着手机外,不见有其他人。如果是尧爷来了,这两小子哪敢坐着?
可澈哥从来不说没根据的话。他说尧爷来了就肯定是来了。是自己修为不够,感觉不出来。
听命的离开,周澈示意另两人继续玩他们的,自行转动轮椅进了书房。
书房里厚重的窗帘拉上了,不让一丝阳光钻进来,除了周澈开门关门瞬间透进的光。
之前感觉到煞气在这间屋子里更加浓烈。他知道自己的感觉没有出错。敬重的喊了声“师父”。
伴随着他的称呼,是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两股弱小得几乎觉察不到风声迎面袭来。周澈侧头、俯腰、转动轮椅滑向一旁,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同时就听到细微的噗噗两声闷响。
“伤是真的,却不是你应该受的。”声音虽然冷冽,倒也不乏浓浓的关爱味道。
“这伤受得不正是时候吗?”
“哧”的一声,窗帘被拉开了,突然亮起的光里有一个并不高大的身影。
阳光下,声音反而更加的冷了:“希望你不会像你老爹一样,为了一个‘情’字,一辈子……”后面的话似是很不屑从他嘴里说出来,只冷哼了声。踱步到周澈身后推动他的轮椅也到了窗前。
周澈知道他老爹当年为他老妈放弃了些什么,但他并不认为那是他师父眼里的离经叛道。每次面对师父的这类话时,他都装作没听到,立即以其他的话题岔开。
“师父怎么亲自己来了?”
“我打算退休。”尧捋了捋一头银白『色』的及肩卷发,将眼镜取下来放到窗台上,轻『揉』着鼻梁。说话的语气与从他此时的动作和身上散发出来的霸气完全不同。如果不是周澈对他的熟知,也不会相信那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虽然肯定,但他还是希望是听错了。
“该教你的我都教了,我还不该退休啊?”
现在很流行退休吗?一年多前,老头才把玉传媒的担子丢给他。好吧,那个有人帮忙,也是为了起到更好的掩护作用,他爽快的接下来。现在师父又要退休,这不是要命嘛?整个反杀组织啊,至今他都还搞不清楚有多少成员,他们没有任务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