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睡,睡了吃的养猪生活,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夏晡觉得他快承受不住了!
又一次晕过去又醒过来,他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缩在被窝里哭哭啼啼。
“太过分了……都不让我休息,一周七天,我四天熬到半夜,三天闷头到通宵。”
大哥都不会累的吗?
白天上班,晚上各种姿势睡他,机器人都有充电休息的时候,他比机器人还抗造!
夏晡黑眼圈都冒出来了,难受的一整天都在床上趴着睡觉,直到晚上赫蛊回家,他才被动静惊醒,眼里尚带迷糊。
大概是还没清醒的姿态太具有迷惑性,夏晡缩在被窝里半阖着眼睛昏昏欲睡,一只带着外面凉气的手抚上了他的额头。
“发烧了?”
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在低问,不易察觉的担忧。
夏晡张了张嘴。
没发烧,就是想睡觉。
鼻尖萦绕的气味熟悉到让他安心,没多久夏晡就放弃了“费劲”的张嘴行为,闭上眼睛又沉沉昏睡了过去。
从这天开始,夏晡发现一件事。
大哥居然控制住上床频率了?
真不想着法的睡他了,回家就正常的洗澡睡觉,安安分分抱着他。
刚开始夏晡是高兴的,他能睡个好觉。
在长达一周的禁欲之后……
“哥,今晚能不能?”
夏晡躬着身体钻进了赫蛊的怀里,他牢牢抱紧着对方精瘦的腰肢,柔软的手想趁机钻进赫蛊的睡衣里。
赫蛊疲懒地睁开眼皮,往怀里一看,夏晡面颊泛红,眸似春水,殷切期许的看着他,手在他睡衣里摸来摸去,那双细腿缠着他磨蹭不放,显然是想要了。
太子殿下没说什么,拉住夏晡细瘦的手腕,把他的手抽出睡衣,翻身压住了他。
今晚夏晡异常的配合,甚至称得上主动,无论是呻吟还是姿势,甜腻诱人。
赫蛊确认他欲望解决了之后,就抽身离去。
夏晡还等他来个大通宵呢,一天一夜他都准备好了,没想到这才一次就完事,他有点傻眼,睁大双眸:“哥?!”
“别整天哥哥哥,舒服了就赶紧睡。”赫蛊打了个哈欠,把人往怀里揽了揽,“明天是基地的周假,我在家多陪陪你。”
夏晡又气又想哭,从他怀里着急忙慌抬头:“你就一次!你为什么才一次?!”
赫蛊敷衍:“因为我不行。”
“你放屁!你他妈的大猪蹄子,是不是腻歪我,不想睡我了?!”
夏晡眼眶红通通的,伸手掐住赫蛊的脖子,收紧力道想把人掐死在床上:“睡我,不睡我掐死你个王八蛋!”
“别闹了。”赫蛊轻而易举的解开了夏晡的禁锢,他握住青年这截细腰,也知道自己理亏,难得温柔了声线,“睡觉,好不好?”
夏晡被他揉着撸了两把脑袋,紧绷僵硬的身体都被摸软了,倒在赫蛊的怀里百思不得其解:“你怎么了?是上班太累了吗?”
赫蛊“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大哥太累不想主动,夏晡有自己的办法。
一直以来都是赫蛊出力气,他躺着享受,这次他可以出力气,让人躺平舒服一会儿。
赫蛊正阖着眼皮半睡不醒,突然感觉身上一重。
他看过去,夏晡这个小狗崽子正压着他肆意妄为,看来是想掌控主动权了。
“……你在干嘛?”他慵声缓缓开口,“想造反?”
“哥,你累没关系,这次我出力。”
夏晡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又亲,跟个啄木鸟一样,道:
“你不睡我我不踏实,脑子快废了转不动,只能想这个办法。”
“傻逼。”
赫蛊言简意赅评述他的“办法”,随后摊平四肢,任由夏晡上下其手。
他就看看小废柴的实力,这个能让薛敦凭空消失的家伙,到底能不能征服他。
十分钟之后,赫蛊皱起了眉头。
二十分钟后,赫蛊脸上浮现不耐烦。
半个小时后……
赫蛊忍无可忍,一巴掌把小狗崽从身上挥了下去,好气又好笑:“就这点儿力气,你还想出力?”
力气和速度的激烈程度太小了,平常赫蛊按照自己的节奏走,那可是往死里搞的。
现在夏晡的那点子毛毛雨,激发他的欲望又得不到切身解决,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难受死了。
夏晡有点被打击到了:“……你嫌弃我?”
他床上就这么没用吗?
赫蛊体内的热度愈升愈烈,他舔舐着红唇,也懒得装矜持和克制了,反手把夏晡压在身下,狠狠控制住。
他半直起身体,眨眼间就掌握主动权,见夏晡很快沉浸在欲望里配合,冷声道:“做好准备,你别后悔。”
夏晡把唇送了上去,捧着他的脸邀吻。
“哥哥……”
他爱死大哥了,怎么这么man呢?
腿都快被帅软了。
.
从那天开始,赫蛊不是很控制自己了。
虽然比不上以前那样纵欲,可也比完全的禁欲好很多,只不过夏晡还是有点不满意。
他觉得自己挺贱的,大哥整日整夜的,他不高兴,减少频率他也不高兴。
今晚爱丝玛他们要来家里组局吃饭,美其名曰“联络感情”,不过以夏晡的眼光来看,这几个人是来蹭饭的。
当爱丝玛提着一箱的精酿酒走进来,夏晡把眼睛定在酒上,被宠废的脑子终于转过来弯,搭上了一条不错的线。
……对啊,他可以装醉嘛。
装醉勾引,那几套还没来得及用的情趣睡衣也换上,就不信大哥不上钩!
爱丝玛被他诡异的视线打量的毛骨悚然,脸色冷凝的后退一步,抄起一瓶酒对准夏晡。
“大胆!你想对本公主做些什么?!”
夏晡:“……”
星际播放的那些无厘头“古星”影片终于啃坏爱丝玛的脑子了?
一道温柔沙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透着淡淡的不悦。
“爱丝玛,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爱丝玛回头:“知道了,你太会管着我了。”
多日不见的宋晓站在门口,嘴角含着浅笑对夏晡点头,身形笔直如青松,年老并没有减去他的风华,反而增添了一份魅力。
见夏晡看他,宋晓主动打招呼:“最近怎么样?”
“还行?”夏晡说,“除了大哥老是不在家,其他都很好。”
宋晓解释了一句:“大皇子被殿下杀到倒台了,其他皇子濒死反扑,这些天比较忙。”
好家伙,大哥又把事瞒着他。
夏晡快习惯赫蛊什么都不说,有事自己扛的德行了,闻言也不生气,笑着:“怪不得他最近这么忙呢,问他他也不说。”
“殿下有些时候太内敛了,有疑惑的你可以问我。”
宋晓换上拖鞋走进来,他表情温和,邀请夏晡先入座,之后才坐在青年的旁边,询问这些天做了什么。
夏晡没做什么,他就是吃吃喝喝,偶尔喂两口“吞噬”,再带着爱丝玛和提款机到处游逛花钱。
吞噬被锢着吃不了别人,它只能吃自己的主人。
夏晡这两天好不容易多养了点肉,没两口就被吞噬吃干净了。
这也在旁人看来,他死活吃不胖。
快羡慕死爱丝玛了。
“你太瘦了。”宋晓捏着他的胳膊,不赞同的摇头,“明天跟我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看你的身体恢复状况如何。”
他怀疑夏晡身体还有点病根,取下铁钉之后,是不再虚弱消瘦了,可现在也胖不起来。
任云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推门而进,见宋晓疑神疑鬼,他切了一声,对夏晡努嘴:
“别管他,他上了年纪后特操心,十几年前把我们扔毒瘴荒星里魔鬼训练,口口声声死活不论。现在见我们睡眠不好都要问东问西,生怕我们有问题。”
任云时阴阳怪气:“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宋晓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你说谁上了年纪?”
他可以说自己老,但他接受不了别人说他老。
任云时扭头就走:“爱丝玛,你前两天吵着要的碎晶屏我买了,让人给你装哪儿?”
闲在一旁无聊透顶的爱丝玛听到这句,兴奋的直起脊背,忍着疯狂上扬的嘴角:“装在地板和墙壁上,夜晚会折射出宇宙星空的幻影。”
“哇,好浪漫。”
任云时捧场的惊叹一声,点开光脑给碎晶屏的公司吩咐下去。
今晚人口基数太大,让高贵的太子殿下做饭这是万万不能的。
把菜谱递给外面的厨子,做好让机器人送过来,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这就相当于蹭饭了。
等赫蛊从外面风尘仆仆的回来,夏晡迎了上去给他脱外套,换拖鞋,他脸上的笑容毫不掩饰,在人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哥,我想你了。”
夏晡作为黏人精相当合格,赫蛊不在乎他能否给自己事业帮助,不过他很需要夏晡的精神依赖,那会让他高兴不少。
他揉了揉夏晡脑袋,蓬松柔软的漂亮卷发,然后拉着人去餐桌前坐着,神色有不易察觉的疲惫。
见大哥累的连话都不想说,夏晡把精神力输送了进去,抚慰他过于紧绷的神经,娴熟做着安抚。
良久,赫蛊捏了一下他的手:“我好了。”
夏晡抽离了精神力,笑意盈盈的瞥着他,见男人眉间舒缓,疲惫一扫而空,这才放下心。
“来来来,不醉不归!”
爱丝玛端起一瓶酒,哐当一口咬下瓶盖,咕咚咕咚的往喉咙里灌,姿态之狂放不羁,让人心惊胆战。
来了!
夏晡心神一凛,也端起细细长长的酒瓶,学着爱丝玛的样子咬瓶盖,一咬,没咬动?
他连忙把酒塞赫蛊手里,催促:“哥你快给我咬开,我想喝酒。”
赫蛊瞅着手上带着小牙印的酒瓶,莫名其妙:“喝酒?你什么时候喜欢喝酒了?”
在一起有段时间了,也没见夏晡要求过喝酒。
“哥,我想喝酒,求你了。”夏晡把脸怼他脸上蹭,瘪嘴祈求,“你把它咬开。”
赫蛊不理解太子妃到底在想什么,不过还是顺从他的话,把酒瓶打开之后塞回他的手里。
“尝几口就行了,别喝醉。”
夏晡连忙乖巧点头,面上端的一本正经:“好,听你的。”
酒过三巡,宋晓和赫蛊讨论起了公事,任云时在线上指挥某个星球的资源开采的活动。
至于夏晡,他是和爱丝玛猜拳的主要人力,不知道是为什么,次次输,次次喝。
一旁的赫蛊瞥见他被灌了一杯又一杯,不经意拧眉,直到夏晡晕乎乎不知所云,他开口了:“任云时,把爱丝玛带走,待会儿该耍酒疯了,今晚你守着她。”
任云时收回光脑起身,把醉醺醺的爱丝玛拉了起来,连拖带拽的抱出房间,笑着应声:“行了,我带她回去了,下次见。”
夏晡半晕半清醒,他还记得自己要做什么,勉强抬头:“哥,我回房间换衣服了。”
赫蛊点头:“要艾丽带你上去吗?”
“不用,我没醉。”
夏晡吐出两口浊气,撑着桌面往楼上走,脚步还算稳当,看来确实没醉。
见人安全回了房间,赫蛊这才收回眼神,对上了宋晓温柔包容的眼神。
“殿下,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他调侃道。
“很快了,等弄死残党父皇就会自愿下台退位,在我登基君主之前,婚礼马上举行。”
“哦……”宋晓拖长了尾音,他知道赫蛊是什么强势霸道的性格,对此好奇笑问。
“夏晡知道这件事吗?不要告诉我,你连婚礼的事都不告诉他,一手包办,然后等结婚那天,再让人穿上新郎服云里雾里的结婚?”
“……”
赫蛊还真是这么想的。
发现自己猜对了,宋晓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失望,他长叹口气,语重心长:“不应该这样,你应该正经求婚,然后告诉他婚礼一切事宜,好歹让人准备一下。”
“他不用准备。”赫蛊不理解他的话,显然习惯了包办控制夏晡的一切,“他只要坐着就行了,婚礼我只要他出个人。”
所有的事情夏晡都不用操心,到结婚那天他穿上太子妃服饰乖乖嫁给他就行了。
宋晓:“……”
他该怎么跟殿下解释呢?
好难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宋晓这才把“结婚之前需要求婚”“婚姻大事是两个人的事”“夏晡也应该有参与感”“突然结婚他会生气的……”一系列的话输进赫蛊的脑子里。
虽然不理解,虽然觉得麻烦,赫蛊还是听了他的话,准备跟夏晡说一声要结婚了这件事。
是通知,不是请求。
效果甚微,不过宋晓也满足了。
总比通知都不给一声的强。
虽然夏晡对日常生活里的各种控制都不在意,但谁能知晓他对婚姻的态度?
宋晓心底轻叹,无奈的想。
殿下被他养歪了,想扭正扭不回来,只能用这种方式慢慢来。
送别了宋晓,想着楼上需要照顾的夏晡,赫蛊吩咐机器人把残局收拾一下,自己上房间。
房间内安静的不可思议,屋内萦绕的酒香,没有开灯,这也导致里面昏暗一片。
刚进门,赫蛊脚步一顿。
床上是衣着诱惑、唇溢酒香的青年。
他穿着红色透薄的睡衣,纤细漂亮的双腿轻垂在床边,睡衣唯独遮掩了最重要的部位,剩余的一大片肌肤只让半透明的纱布裹上一层。
月光在窗口跳动,莹白色的乳光为他朦胧,屋内若隐若无的酒香醉人。
夏晡侧身而躺,锁骨精致分明,上面还残留前几晚的暧昧痕迹。
凹陷下去的腰窝形成两道不深不浅的线条,细白的腰身前方裹着纱布,后方不遮掩的袒露,这是极好抚摸的。
好似听到了动静,夏晡哼了几声,睁开惺忪睡眼,烟笼水光的眸子半眯半睁,眼神放在站立门口的赫蛊身上。
“哥……”
他轻轻呢喃,双颊早已被绯红熏染成晚霞,艳丽瑰破,动人心弦。
赫蛊以俊丽浓颜闻名,他看惯了自己这张媚气美貌的脸,从来不觉得有什么。
直到见到夏晡这副模样——
赫蛊隐约明白,为什么以前那么多人对他趋之若鹜了。
原来,旁人口中的浓媚是这么好看的吗?
苍白被秾丽覆盖,诱惑妩媚。
果然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