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在不好得,殿下也给我了不是吗!殿下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说着谢清韵缓缓地压下自己的身子,樱唇直直地落到元偲瑾柔软带着温度的薄唇上。
不过向来冰雪聪明,一点即通的谢姑娘对于闺房之乐可不怎么擅长。
加上自己的经验不足,在同样是生手但显然比她有天赋的元偲瑾跟前,只能节节败退。
说是自己去讨好元偲瑾,把握主动权的,可不知道怎么搞的自己就变成了被动的哪一个,最后被元偲瑾轻轻松松地吞之入腹。
这让身心俱疲的谢清韵很是不服气地嘟起了唇,鸦青色的睫毛颤抖着,咬牙切齿地道,
“下次我一定要赢回来。”
躺在他身侧一手拦着她的细腰,一手在她肩膀上的元偲瑾,听着谢清韵的话,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啥诚意安慰道。
“好,我随时恭候,陪你练习,今天晚上就到此为止吧!好好的睡一觉。”
下颚放在谢清韵的头顶,唇角勾着的元偲瑾一本正经地说道。
脸皮很厚毕竟是个女孩子,耍流氓也都是适可而止,从不过分的谢清韵,听了元偲瑾的话很想咬人。
就跟又心领感应似的,她刚一抬头床边的烛火就被元偲瑾给灭了。
抬起头的谢清韵眼前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到元偲瑾扬起的邪恶唇角,眯了眯眼睛把目标定在元偲瑾的刚毅地下颚上。
“睡吧!”
灭了烛火的元偲瑾放纵地扬起了自己的唇角,声音也是越发的清凉,绝对不会让人想到他此刻是含笑的模样。
放在谢清韵后背上的手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很是有耐心也很温柔地拍着她,就跟哄慵懒的猫咪一样,温和地哄着她睡觉。
谢清韵扬起来的脑袋也被元偲瑾顺手按了下来,脑袋上多了一只大手的谢清韵心底不服,想着日后一定要洗掉今日之褥。
不过这些都是日后的事情,如今对她和元偲瑾来说,最为重要,也最为让她们头疼的事情就是西北瞬息而变的战场。
元怀瑾和罗绮公主的婚礼在五月中旬,那个时候安歌镇守的城池已经被鞑靼铁骑围攻了数十次。
每一次都是气势汹汹,大有不破城门终不还的架势,好在安歌到了西北之后,一直在加固城池,训练兵将才有惊无险地击退了不断骚扰的鞑靼铁骑。
只是大魏西北占线较长,除了安歌卡着的主城外,周边的许多城镇,烽火台都或多或少的军队围攻。
鞑靼三翻四次攻打安歌驻守西风城无果后,就改变了策略,像是要从大魏薄弱的城镇下手,最为严重的一次就是距离安歌驻守的主城二十是里外的冠梁城。
听到冠梁城被围攻,驻守在主城内的安歌紧急调遣了一万铁骑,亲自上阵带着他们冲到了二十里外的冠梁城,解了冠梁的燃眉之急。
这边刚刚安抚下来,西风城那边又起烽火。
西北就跟按下葫芦浮起瓢一般的不消停,经过这么几次,安歌和京城里的谢家人也都看明白了,鞑靼的目的就是要用这样的分散性战术,拖垮西北军队。
据安歌传回家的消息入侵冠梁城的将领就是姬楠宇,他手下代领的是他从西北带走的叛军。
大魏人都知道鞑靼的铁骑厉害,他们一直声称铁骑所到之处必定是片甲不留,说的很是吓人。
每次出征都是狼烟滚滚,乌泱泱一片,这些人也只是擅长野战,攻城的技术并不怎样,攻城的器具也很捡漏。
但是姬楠宇的人就不一样了,姬楠宇手中的军队都是大魏人,还有一些是石家养在大魏军队里,都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老手。
姬楠宇会用这些人目的就是希望两军交战的时候,在大魏军队内与外面的姬楠宇里应外合,狼狈为奸地破城。
等安歌到了西北,整顿了一番军队后这些人知道自己在大魏待不住了,只能随着姬楠宇一起叛逃。
走了这一些人对大魏来说是损失也是幸运,若是留着这些人在大魏还不知道两军交战的时候会出什么事呢!
不过这些人走了后,安歌的心也没有完全的放下了,姬家父子在西北这么多年,难保自己军队里不会有再有其它叛徒,而且这些人都是从大魏叛逃出去。
他们对大魏城池内的地形,布军情况都非常的熟悉。
三军对垒打的就是,天时地利与人和,有了这些叛徒,安歌这些日子行事都是处处小心,谨慎,每走一步都要瞻前顾后地思索半天,就怕身后人捅自己一刀子。
听了这话向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很能随遇而安的谢清韵也觉得很闹心。
在西北战事不断恶化,但是一遇到事就腰疼腿疼,脖子疼的甩手皇帝接到西北八百里加急文书的时候,就被身边的贴身太监们,抬到了后宫去养病。
头上搭了一块白色的毛巾,闭着眼睛哎哎幺幺地说自己心疼西北的战士,闹心西北的战况,和身边的大臣们自我检讨几句后,就以身子不是为由继续做他的甩手皇帝去了。
能者多劳天生就是劳碌命的太子殿下,又一次被自己的亲爹双手送到坑里,生性坚韧孝顺的太子殿下就如神袛一般地站到了风浪的最前沿。
依旧用他沉稳自持,端正守礼的形象,铿锵有力的声音对着大殿上吵的不可开交的议和派与主战派,神色如常不急不躁地道。
“犯我大魏者,虽远必诛!”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说出了朝廷主战派的心声。
听到这句话,主战派的带头大哥谢混长长地输出一口起来,被连把胡子遮住的半张脸,已经看不出神色,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证明了老夫聊发少年狂。
沉下气息后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到大殿中央,对着元偲瑾抱拳一礼后直接请命,要到西北去杀鞑靼除奸邪。
向来不问朝中事一心只做逍遥王的元怀瑾,这些日子被甩手皇帝丢到朝堂上为元偲瑾分忧。
看出元偲瑾的主战态度后,也站到谢混身边跟元偲瑾请命,声称要为大魏子民尽一份力。
也让大魏人看看什么叫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咱们大魏皇室是多兄友弟恭,让大魏人知道,他元怀瑾的人生目标并不是做一个富贵闲人,而是要做一个爱国,爱民,爱家的文雅诗人,更要做一个有用的人。
让朝堂上的义和派看看,他皇兄做的决定永远不会错。
站在大厅中的文武百官,瞧着挺胸抬头的元怀瑾,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成家立业’这四个来。
遥想当初的元怀瑾那是一直躲在书房里过日子的,如今成家了也就明白立业的重要性了,果然应征了那句。
‘成功的男人身后,总要有一个贤惠的妻子,给他去送死的勇气!’
但是元偲瑾这样护犊子的人,总觉得自己的弟弟,妹妹都是未曾长大的花朵,该放到温室里养,绝对不能遭受一点风霜,需要他这位兄长张开双手护着长大。
肯定不会同意让元怀瑾这样的书生去做那么危险的事,在他眼里自己的弟弟就该放到书房里去养鸟种花,读书写字,下棋喝茶,怎么能到西北去刀光剑影,吹尽风沙呢?
何况他们大魏有不是没人了,需要一个文人上战场,这个文人还是自己的弟弟,这不是让其余几个国家笑话吗!
“怀瑾有心了,只是你刚刚新婚实在不适合到战场上去,此事就不用再提了!”
站在大厅中的元怀瑾蹙起眉头,眼底闪过无奈,张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元偲瑾抬起手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把元怀瑾未曾出口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殿下,末将曾常年驻守西北,半年前又自西北而归,就让微臣去西北去把鞑靼人赶回老家去!”
站在旁边的谢混点了点头,元怀瑾的确不适合到战场上去,一个只懂得舞文弄墨的王爷,到战场上能做的了什么,这种事还是要他们这些武将去。
“谢将军对我大魏一片赤诚,忠心不二本宫甚是欣慰,只是将军身子尚未痊愈,本宫实不忍心在让将军到西北苦寒之地操劳,将军就留在京城好生休养吧!”
望着一脸赤诚的谢混,元偲瑾颔首点了点头。
心底感激谢混对朝堂和大魏的忠贞,但他必定年事已高,谢清韵一直担心他的身子,就是为了谢清韵也不能让谢混去冒险。
“殿下?”
这个不能去,那个不让去,太子殿下还是要对鞑靼开战,众臣眼中露出些许迷茫的神色来。
上战场需要的领兵的将军,元偲瑾却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这个仗还打不打啊!
“众位爱卿不必争论,西北一直是我大魏的隐患,此患不除我大魏百姓难安,我身为大魏当朝太子,要亲征西北!”
若是一年前元偲瑾与众人说出这句话,估计议事堂的屋顶都的被朝堂上的大臣们给掀翻了。
但有了上次平定西南战乱的光辉历史照耀着,元偲瑾说这句话的时候,众臣面上露出你是老大你说了算,我就是有百个理由也成不了阻挡你去西北的借口。
他们家殿下可不是甩手皇帝,对危险有异常敏锐的直觉,最擅长的就是躲在众臣之后,哪里安全往哪钻。
但眼前这个自小就是个有韧性,面对危险一骑绝尘的人物,连丞相大人都不敢开口了,百官看了看自从姬家出事就越发沉默,沉默到跟老年人痴呆了一般,在大厅上就一个摆件。
就在众人沉默不语的时候,听到自己皇兄要去西北涉嫌的元怀瑾皱起眉头,知道元偲瑾是担心自己,不愿意他去涉险,危机自己的性命。
易地而处他这个做人弟弟的也不希望自己的一腔热血付诸东流,国家有难的时候,他这个做弟弟的也要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抱着这样的心思,向来对朝政没有什么兴趣,也没有天赋的元怀瑾跟在元偲瑾的身后央求了好几天。
一直觉得自己弟弟很听话的元偲瑾第一次发觉弟弟也是有叛逆期,朝堂上的事情都可以快刀斩乱麻,唯独遇到亲情之事就开始头痛的元偲瑾。
迟疑了好几天最后只能把元怀瑾放到了杨国安身边,让杨国安去管教他,如今的国事上杨国安已经不怎么参与了,有了大把的时间自我反省,元偲瑾觉得把元怀瑾交给他正合适。
就在朝堂因为西北之事热火朝天的时候,身为副相的舒乐以最近的永宁公主因过于忧虑元偲瑾,身子不好他也有些思念常住云梦山的师父。
自己成婚都未让师父参与,这事实在不孝,这些日子也是有些难安,在元怀瑾大婚后就和皇上请恩旨回云梦泽去看谢泌了。
知人善用的杨国安在元偲瑾丢元怀瑾给他的时候,机智的认为天下读书人都是一样,在内阁缺少人数之时,元怀瑾刚好可以帮内阁的阁老们搭理一下朝中事物。
这个结果在元怀瑾这里算是差强人意,宫里的杨皇后听到了这个消息后到很满意,但元怀瑾还是觉得自己可以争取一下。
元偲瑾自小就孝顺,自己要听皇兄,皇兄要听杨皇后的,聪明如元怀瑾在元偲瑾这里撞了南墙后就入宫去求杨皇后帮自己说情,让他和元偲瑾一起到西北去。
据说在得知元偲瑾要入西北后就整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的,半个月就是清粥小菜吊,已经哭了大半个月的杨皇后,有些憔悴的脸上挂满了泪水,瞧着跪在眼前的小儿子,声音哽咽地道。
“你皇兄做了这么多年的监国太子,事事都要从大局出发,为了大魏子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
那怕我在担心,在不愿,也不敢拦着,我自小就想着你太子不如你皇兄,好在还算听话,如今你也要去西北大。
我看你们两个是不想让我活了,可如今你皇兄要亲身涉险,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到下面去见姐姐?”
自小就被礼仪道德,忠孝仁义耳熏目染的宁王爷和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