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退化」
“话说回来，你这家伙貌似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露面了啊。”在送走琪亚娜和比安卡后，玉打量着眼前的弑，一脸煞有其事的感叹，“看来我早该给你放出来的，看来我以前疏忽了啊。”
说着，他还表情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样子是个十足的逗比……
“你这家伙……不会说话就闭嘴！”弑瞪着个死鱼眼，一脸黑线地弹了一下玉的额头，“还有，你以后也少给我——
算了算了，懒得喷你……”
“哎呀，别害羞嘛。”但玉反倒是嘻嘻哈哈的，然后搂着对方的肩，丝毫不在意庞人的目光，带着弑离开了这里，“走走走，我带你好好看看圣芙蕾雅。
在那几年里你可没出面多少次，这次总得带你好好瞧瞧。”
“啊去去去……”弑虽然一脸嫌弃，但是并没有任何反抗，“我是没眼睛没腿吗？至于你带我？”
一个铁逗比，一个死傲娇……
嗯，各项属性都拉满了……
“他们……关系真好呢。”
布洛妮娅看着逐渐远去的二位，那嘴角都要被钓成翘嘴了……
“是啊，他们终于恢复了成以前的状态了……”芽衣也放下心来，“或许，他们这样维持一段时间也挺好的。”
“希儿……你看到了吗？”
“看到啦看到啦～，不过事先说好，我可没办法像他们那样独立出现。”
“没事的，只要希儿一直陪伴我就好啦。”
“……嗯。”
………………
“我们回来了，德丽莎！”
“想不到吧？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啊对了，我还得向你介绍——”
“不用啦。”德丽莎摇了摇头，她知道这一切。
而恰在此时——
“呀吼——！”
“你个笨蛋——慢点啊！老子会飞的啊！”
只见玉抓着弑的双肩，直接在圣芙蕾雅学院里毫无章法地飞来飞去——像两个幼稚的小孩……
而最终，二位在众人面前落地。
“哈哈哈——好爽啊！”
“你丢人就行了，干嘛非得拉上我？”
很显然，大庭广众之下被这么搞，弑真是感到羞耻……而玉嘛，他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怕个damn——！
“师父……”
“无垠……”
比安卡和琪亚娜也是有些惊奇——她们的确从来没遇到过这个情况的苏无垠，这也让她们莫名其妙地感到有些……陌生。
然而，论最震惊的，其实是齐格飞。而且，尤其是听到比安卡对苏无垠的称呼时。
“竟然……是你小子？”
不仅如此，就在远处，有一道紫色的身影极速飞来！
“无垠哥哥！”
小西琳一个飞扑直接钻进了玉的怀里！
“哎呦！我的小天使啊！”
玉连忙抱住怀里的小河豚，这一发撞击差点让他原地摔倒……
而当西琳抬头看到齐格飞时——
“是你？！”
西琳汗毛竖起，浑身的能量立刻提升到了顶峰！
“等等！琳儿！”两位无垠立刻出手安抚，“有话好好说！”
“空之律者……”
同样的，齐格飞也立刻警惕起来——现在的情况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然而，玉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彻底让所有人都有些怀疑人生——
“喂，弑，怎么回事？那个大叔是谁啊？为什么琳儿看到他就这个样子？”
“你说什么？！”
弑的手微微颤抖，因为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一旦这样比较关键的记忆都出现了差错，那么就可以证明——属于玉这半个灵魂的消亡，此刻正式开始了。
先前他为什么连“以后”这个词都不敢提？就是因为他——害怕。
而现在，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随后，他的双手死死的抓着对方的肩膀——
“我问你——你真不记得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吗？！
你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吗？！”
他用力地晃着对方，甚至连泪水也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
“不是……你哭什么啊？我真不知道啊！”
玉也被这一举动搞得莫名其妙，但他也没反抗，只是一脸莫名其妙地回答对方的问题。
然而，听到这个答案，弑的内心彻底崩溃了。
他企图直视对方的眼睛，试图找到慌乱的迹象来证明眼前的人在说谎。
然而，那疑惑和不解没有半分虚假。但这样的真实性却更加让人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
他嘶吼地咆哮着，然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冲了出去！
“喂！弑！等等我！你到底怎么了？！”
疑惑与内心的愧疚让他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试图寻找答案。
留下的，唯有面面相觑的众人。
………………
“总之，我们已知的情况便是这样。”
琪亚娜和比安卡将自己所知的有关苏无垠的一切，都较为详细地讲述给了齐格飞。
当然，齐格飞毕竟有着第二次崩坏的遭遇，因此他只需要结合信息并串联到一起就行了。而且都经历了这么多，凯文他也见过，因此他也没有那么大惊小怪。
“真的很神奇，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
可是……为什么你们都……”
但看着自己两位女儿眼神中深深的担忧，齐格飞有些不解。
“所以……这才是我们担心的地方。”
“从那句话就已经可以证明——师父他……他的精神和灵魂已经出现相当严重的问题了。”
比安卡也在后来知晓了无垠现在的状况，虽然不是很明白无垠身上的具体状况，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状况不容乐观。
“师父他为了人类的未来背负了太多太多，轮回数次、牺牲数次，一次又一次为了人类的未来而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可现在……我这位徒弟连为他做点什么都不行……”
比安卡不甘地握紧了拳头，但现在，她也做不了什么。
天命最强的女武神，此刻又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无力。
听着自己的女儿这么说，齐格飞也不免有些唏嘘。
而一旁的西琳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她也很是自责——她一次又一次地朝无垠撒娇，不过也是想稳固她与少年的那份最珍贵的感情和记忆。
然而到头来，第一个出现问题的记忆片段，却是有关她的。
而且，她真的敢再说出“一定要相信无垠哥哥”的话吗？
这件事已经不是无垠一个人能处理的问题了，她必须的想办法做些什么！
“西琳姐姐？”
看到开启传送门准备离开的西琳，琪亚娜不禁问了一声。
“去帮无垠哥哥……这一切都怪我……”
懊恼与自责让小西琳心痛不已，唯有行动，才能减轻她内心的这份煎熬。
“既然这样的话，我也去吧。”
然而，此时的齐格飞却自告奋勇地提出了一同前往。
“说实话，如果记忆出了问题，还是与我有关的，那我去的话或许能填补他记忆的空缺。
况且……那个时候，我的确做了不少混账事。如果我不去的话，那就要真的愧疚一辈子了。”
“我能相信你吗？”
西琳还是警惕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大叔，看样子她还是没有放下往事。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齐格飞差点就把西琳干掉了……
“小姑娘，现在再去追究曾经的仇恨已经没有意义了。”齐格飞摇了摇头，岁月的沧桑已经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无论如何，他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照顾了我女儿这么多，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着也得好好感谢他吧？
当然，曾经的我或许也有些错误，也请容许我向你们道歉。”
“……那好吧。”
最终，西琳还是放下了曾经的纠葛，同意了让齐格飞同行。
而对于其他人来说，在最终的作战会议开始前，她们还需要给这两位「琪亚娜」留出足够的空间呢。
………………
另一边。
弑跑到了训练场，玉则是紧随其后。
对前者来说，玉的反应已经不像是灵魂开始破裂了。结合他先前的行为，现在玉的灵魂更像是——退化。
这也是为何，在先前弑不断通过直接的肢体接触或者能量的隔空传输，最后玉还是近乎没什么变化一样。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弑……我……对不起……”
他不清楚另一个自己为何这般悲伤与痛苦——但不论如何，先道歉再说吧！
“不……你没做错……”
弑用力地摇了摇头，内心五味杂陈。难道自己遍历百难，换过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吗？
开什么玩笑！
“这都是我……都因为我……”
咬紧的牙关，紧握的拳头。他自责于自己，也因此，他做出了个决定——
“玉，以后我不会出来了——至少在那一战结束之前。”
“诶？这怎么行！”
“这不是请求——这是我最后的通知。”
暗金色的条纹在他的全身浮现，浑身的数据纹路也开始将他的躯体解体——
而西琳和齐格飞赶到时，他们看到的也恰好是这一幕。
而当二者合而为一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迸发而出——尽管苏无垠即使收敛力量，但整个圣芙蕾雅还是感知到了这份力量。
而西琳和齐格飞来到苏无垠身边时，后者双眼的色彩再次变为了彩色的星芒。
“齐格飞——或者说齐格飞先生，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