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的正月十六,那一整天于我而言、如同煎熬。
当罗晓菲我俩面对面站着、司仪站在我俩旁边,问罗晓菲:“看着你面前内敛、宁静而又温和的新郎,你要永远陪伴着他,无论健康或疾病,富有或贫穷都对他不离不弃,你愿意吗?”
罗晓菲微微的抬起头,害羞的看着我点点头,低声说:“愿意”。
司仪又看向我问:“新郎,从今天开始,这位美丽的新娘将成为你的妻子,无论她是否年轻、漂亮或是衰老,你都要始终如一,爱她,疼她,护她,并用你所有的努力去满足她关于幸福的憧憬,你愿意吗?”
其实,在整场的婚礼仪式中,我的大脑属于完全空白状态,当司仪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海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个念头:苏小沐,因为你,我认真过、我努力过、我改变过、我悲伤过,我傻过、痛过、也快乐过。
还想你,只是我惯性的回忆,这样很累,导致了我放弃,我正在努力的去做到轻轻的放下你。
因为你是我这一生中第一个走进我心里的人,遗憾的是我们不能在一起了,可是我心里还有那么一个角落......
当司仪再一次问我的时候,我回过神,直视着罗晓菲的眼睛,说道:“我愿意!”
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鼻子不由得一酸。
如不回头,为何不忘?
既已无缘,何必挂念?
过往种种,明夕何夕?
伊已陌路,水过则无痕。
愿有人待你如初、疼你入骨,
一生守护,你的深情不被辜负。
如今,我不得不把眼前的女人放进心里,去代替你的位置。
谢谢你,曾经在我的生命里来过。
司仪说我可以拥抱罗晓菲的时候,我忍着眼角的泪,轻轻的抱住罗晓菲,在她的耳边说:“谢谢你!”
罗晓菲轻轻的环抱着我的腰,把头轻轻的靠在我的肩膀上,说:“路过的都是风景、擦肩的都是过客,咱们一起好好过日子。”。
时光啊,就像墙上那色彩斑斓的涂鸦,上面的我们早已经面目全非,曾经的豪言壮语、意气风发,早已丢在人生路上的某个角落,无从寻找。
......
婚礼结束了,我明白自己依旧是父亲的儿子.
只是从那天开始,我已经成了别人的丈夫、已经有了属于我们两个的家。
我要守护着这个小小的家庭,要为她挡风遮雨了。
敬酒的时候,我只看到了张建国,她没在。
或许,此刻的她真的很难过吧!
我想。
把亲友送完,感觉自己将要垮掉。
累,极度疲惫。
婶婶和姑姑她们在打包婚宴剩下的饭菜,我自己坐在婚宴大厅的一个角落里,浑浑噩噩的看着已经结束的、乱糟糟的婚礼现场。
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罗晓菲换衣服回去,坐在我旁边,说:“骆小强,那辆路虎你真的让他们开回去了啊?”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为什么啊?凭什么啊?那是给咱们两个的新婚礼物,你不要,至少你要跟我商量一下啊!”罗晓菲抱怨道。
“以后他们送的东西一律不许要、也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们。”我缓缓的说。
“真是搞不懂你,先跟你说啊,不管我爸妈或者是你爸,他们怎么催你,你都要给我顶住,三年之内不要孩子,我还想享受几年二人世界呢。”罗晓菲说。
“嗯,以后的日子,你说了算。”我答。
......
那段生活,就是这样开始的。
后来,我曾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伤害她们呢?她们都是你最亲最爱的人,他们都是无辜的,你难道就不会心痛吗?
我这半辈子,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谁、欺负谁,我还告诉过自己:你要努力活着、用力的爱护,经历过的辗转蹉跎,你应该会懂的了珍惜。
可是,生活终究也没有把我百炼成钢,老天也没放过我。
才会有了后来那些夜里的孤独难眠、懊恼和悔恨。
懊恼的,是那个年纪的偏执。
悔恨的,是那个年纪的无知。
后来才懂得,身边的人,来的、或者是走了的,她们都只想好好活着,有一份温暖、一种呵护。
没有谁,愿意经历生活中的风波。
天灾躲不过、人祸可以避。
前提是,得懂的生活。
婚后的生活,平淡如水、波澜不惊。
罗晓菲没有去工作,她在努力做一名贤妻。
每日清晨会喊我起床,床头是我上班需要穿的衣服,叠放整齐的放在我的枕头旁边。
罗晓菲试着练习做饭,每天下班回到家,她都在变着样做各式各样的饭菜。
家里的卫生也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每当我推门进家的时候,无论罗晓菲是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或是在厨房里做饭,听见我开门,都会跑到我面前,接过我的包和外套,问一句:“今天累不累?”
我只会说一句:“有什么累的,不是看报纸就是玩手机,就是腰酸背疼,坐了一天。”
后来有一天,吃完饭坐在沙发上追剧的时候,罗晓菲把手伸到我面前,说:“工资卡上交!”
我从钱包里拿出工资卡递给她,说:“怎么想起这个来了?”
“我妈说了,男人不能自己管钱,有钱的男人会变坏,以后你的工资我管着。”
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说:“随便,又没几个钱。”
“你有没有私房钱?有没有收过礼啊?”罗晓菲问我。
我不解的看着罗晓菲,问:“我就是一职员,没权没利的,谁会给我送礼,再说了,收礼这事儿我是不会干的。”
“你都工作四年了,什么时候提拔你啊?”
“哎呀,想那个干什么?过一天算一天。”我不耐烦的说。
“不行,等逢年过节的时候,我带你去领导家串门。”
“从哪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
“我妈说的,做人得上进,尤其是你!”
端午节前夕,接到了张建国的电话,提醒我跟他进京的事儿,要去见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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