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约往前翻,下一个故事是圣·约翰。
在宗教气息蔓延的世界,能在名字前面冠以圣徒之名,足以说明此人生前是个伟人,最不济也是个众所周知的慷慨好人。
但约翰只是个小偷,在濒死的时候,希望能够埋在教堂,编造故事,欺骗了为他弥撒的神父,神父将谎言传递给教会,约翰如愿埋葬在教会后花园墓地里,编造的故事在城中传唱。
夏约拿着笔,还想写点什么,突然眼前一黑,黑雾笼罩住他的身体,一阵天旋地转。
残月臻至圆满,月光自窗口泄入照亮古堡,比视觉更先传达到脑海的,是扑鼻的蔷薇花香气。
夏约睁开眼,双手反撑在床\/上,支撑着身体,眼前是阿诺德血红色的瞳孔,带着明晃晃的迫不及待。
“你之前说,从玛丽安的坟墓回来就告诉我。”
“......”
是的,但是哥还没有组织好语言。
看出夏约的抗拒,阿诺德紧紧地抱住夏约的腰,“不过我已经知道了,宝贝,你该提前告诉还有另一种吃法的。”
“......”
你变黄的速度比哥想象得快很多。
夏约向后仰去,却意外地摔进床\/上的蔷薇花丛。
香气被溅起,落进鼻腔里,柔软的花瓣散落在脸颊。
红红白白的蔷薇花开得热烈,夏约身上黑色的女款裙子铺开在床\/上,花瓣装饰他的黑裙,挑染他的黑发,带着蕾丝黑纱眼罩的美人鼻尖挺翘,嘴唇抿紧,如同祭品一般美丽蛊惑。
阿诺德舔了舔唇瓣,这一幕比册子上画的更加蛊惑人心,原本血液流速缓慢的身体,逐渐变得燥\/热。
他低下头,冰凉的手指划过夏约的下巴,一点点解开夏约裙子的扣子。
布料在脖颈间摩\/擦,偶尔阿诺德的手指蹭过脖颈,引得夏约身体一颤。
雪白的肩颈贴着柔嫩的花瓣,一时间竟分不出谁更细腻,阿诺德本想低头去啃咬,在牙齿碰到薄嫩肌肤的瞬间又猛地收住,转而舔舐,湿滑的水渍顺着脖颈划过胸膛。
夏约眼中闪过迷离。
呜——
他也好久没涩\/涩了。
(...emmm...)
阿诺德吞掉口中的液体,伸出舌头将嘴边的一点卷进去。
夏约脸颊猛然爆红。
暴食怎么什么都吃啊!
阿诺德心满意足地抱住夏约,如他所愿,对方的确发出了那种低低软软的哀求。
好满足,比吃掉他还要满足。
[爱意值30%]
阿诺德轻轻咬着夏约的胳膊,感受软肉在牙齿间软绵悦动的触感,白皙的胳膊上留下一个个齿痕,夏约抽回手,阿诺德又黏过来。
床\/上的蔷薇花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边,白皙肌肤上的红痕比花还要艳,夏约胳膊上染上红艳的花汁,花泥残渣掉落。
夏约莫名想起一件事。
[我现在像不像鲜花饼内陷。]
[......]
系统沉默片刻,还是附和道:
[很有趣的想法。]
裹着鲜花饼内陷的饼皮不要脸地凑上来,把内陷缠得紧紧的。
澄白的月亮高悬夜空,阿诺德割开手指,挤出鲜血凑到夏约嘴边,夏约低头舔\/掉血珠,听见阿诺德问他,“你现在能决定要不要跟我去家族宴会了吗?”
“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我要去圣城看看。”
夏约回避了这个问题,眉眼露出一丝疑惑,床单上满是花香味,就连嘴里的血也有种蔷薇花味,身体萦绕着放纵后的疲惫,如果是以前,他应该点一只烟。
那三个故事,带着一种淡淡的引导。
你想让我,看见什么呢?
最后一个故事,圣·约翰的故事。
笔记里记载的另一个重要人物是为约翰弥撒的神父,夏约带着阿诺德到来时,他正在教堂内祷告,在满是彩绘的穹顶下,彩色玻璃窗如挺立的巨人,环拥这个渺小的人。
人们相信,教堂的尖顶指引天堂的方向。
人们相信,人生来带有的罪恶会在忏悔中消磨。
夏约望向穹顶,恍惚中看见第二个世界的牧羊图。
人,是世界的羔羊。
在圣经的故事里,上帝为了考验信徒的虔诚,让他杀死自己的儿子作为祭品,而心怀慈悲的天使,则为亚伯拉罕带来一只羔羊,替代自己的儿子,献给天主。
神父转身,看向站在红毯尽头的两人。
“我想问你约翰的故事。”夏约走上前,入乡随俗,在胸口上画了个十字。
阿诺德一脸复杂地看着夏约,忍不住提醒道:“卡洛尔,我们是血族。”
神父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们的来意。”
“我本该为约翰保守秘密。”
那天,城内有名的小偷就要死掉了,孤儿院的孩子跑到他面前,请求他为约翰弥撒。
神父走入约翰的房间,为其简陋破旧的屋舍所惊愕。
他偷窃了很多财物,足够他过上很好的生活,可神父放眼望去,只见约翰将死之时还穿着打补丁的衣衫,而那群孩子则衣衫整洁。
约翰对他忏悔,说自己有罪。
他不敢治愈自己的疾病,总是忍受孤苦饥饿,以此为自己的行径忏悔。
神父说,人总是被动地选择善,那并不高尚,但你不是。
“我看见一个纯白的灵魂。”神父的话将夏约拉回现实,“于是我将他埋葬在教堂。”
“我想真正的故事,也可以被稍加修饰。”
“你听起来不是什么正经神父。”夏约听完,很久才吐出这句话。
“善恶有了定式,便沦于表面。”神父向前走了一步,“旅人,我想人不应被定式框定。”
夏约深吸一口气,“打扰了,再见。”
约翰的故事以一种超乎他想象的方式结束了。
夏约转过身,正准备离开,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夏约,你应当行使自己的权柄。”
阿尔弗列得!
夏约惊愕地回过头,一切如常。
阿诺德脸色如常,似乎并没有听见这句话。
怎么回事。
还没来得及质问系统,就被阿诺德拉了出去。
对方似乎有些不爽,“站在那真不舒服。”
“不过现在故事都结束了吧。”阿诺德低下头,目光带上期待,“现在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吗?要不要跟我去参加家族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