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提起这三个字就害怕的瑟瑟发抖,说道:“对啊,那帮人无恶不作,昨晚已经到前面的村子抢掠了一番,是他们幸存者跑出来通知我们的,怕是今晚就要到这里了,村子里年轻一点的人都去城里报官去了,剩的都是我们这帮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现在他们还没有回来,怕是来不及了,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不舍的走。”说道这里竟然动情的抽泣起来。
钟言心念道:“我们要去的百草谷便与忽耳国为邻,此地里百草谷少说也要四个时辰的快马才能到达,在路上就听隋芙歌说忽耳国人作恶多端,经常来我黎国烧杀抢掠,没想到竟然潜入这么深。”姜无海时常教导他侠之大者,为民护民,这个观念深入其心,眼见面前的老人无依无靠,可怜兮兮,马上起了想要帮助她的决心,不过隋芙歌伤势又不容逗留,钟言低头对老妇人说了声稍等片刻,转身去与在一旁等候的姜无海众人商量。
没想到众人出奇的一致,隋芙歌听到有忽耳国的消息后,咬牙切齿,只想立即就把他们撕成碎片,料自己身体不适,内心又有些遗憾。不过,隋芙歌的伤势还是耽误不得,众人商量后决定,若是天亮之前忽耳国的人还没有来就由钟言、楼雨烛和林依云先送隋芙歌去疗伤,姜无海留下保护村里的老人,直到官府的人赶到。
钟言赶紧跟老妇人说了情况,老妇人见有人帮他们抵御强敌,甚是高兴,一直说是天神降临,来拯救他们村子,又挨家挨户的敲门说了此事,一时间,村内的老人们都出来欢迎他们,弄得钟言很是不好意思。
钟言担心隋芙歌太过劳累,先安排了她进房间休息,林依云也心系百姓,想要与钟言他们一起商量对策,可钟言一再劝说她,怕隋芙歌夜间病情有突发情况,还是回房去照顾她比较好。一来,钟言也确实是这样想,二来,林依云武功不及他们,真的打起来三人未必能保护好她。林依云虽然有些大小姐脾气,却也不是不讲理,转念一想,钟言所说确实有道理,便点头答应了。
小村落夜晚寂静无声,明月皎洁,若是夏天,应该还能听到几声蟋蟀的叫声,可惜是在冬天,寒风一吹更显的村庄萧条,钟言、姜无海和楼雨烛三人已经等候多时,迟迟未见忽耳国人的身影,不禁有些发困,姜无海和楼雨烛二人倒还好,可钟言伤势还未痊愈,加上又已经奔波一天,实在是精疲力尽,趴在桌子上小憩。
突然,外面出来阵阵大吼声,钟言瞬间惊醒,赶紧向门外望去,发现外面跑过来一群体型肥硕的壮汉,个个手里拿着火把,赤裸着上身,嘴里还说着钟言听不懂的词语,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老妇人口中过的忽耳国人。
现在刚好寅时,现在忽耳国人选择此刻来村庄是经过提前策划好的,这个时间一般是百姓熟睡之时,思想极其放松,而且穿的都是最贴身的衣物,忽耳国人见到好看的女人便当即奸杀之,以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
钟言等人瞬间打起精神,冲出门去,大喊了一声,告诫村民千万不要出来,马上冲过去拦住他们。
姜无海打头阵,钟言与楼雨烛分别在他的左右侧,三人当中只有楼雨烛有武器,姜无海一接触到忽耳国人之后,便快速击倒一人,抢了他们的兵器,侧身递给了钟言。
忽耳国的兵器样子十分奇特,一只手持一个弯钩,另一只手持着带柄的细长的大锥子,中间连着一根铁链。钟言拿着武器,偷偷观看这忽耳国人战斗时的样子,有模有样的学起了他们的使用兵器的方式,用细长锥子先刺向敌人,若不中,敌人定当向后闪躲,这时再出钩子,将钩子扔到敌人身后,再用手拉住铁链,把敌人勾回来,用细长锥子将其刺死。
忽耳国人看着钟言也会用他们的兵器,有些疑惑,对着钟言大喊道:“乌利亚里里啪,马哈西亚抵押?”
钟言听不懂忽耳国人说的是什么,也没去想,趁着他们犹豫在即,赶紧出钩钩中了一人,可这不过是钟言第二次与人交手,就在要给敌人最后一击之时,钟言突然犹豫了,本要用锥子刺向敌人心脏,却急转之下用了把部攻击敌人,那敌人只是感到疼痛,并没有丢了性命,也是一惊,但很快又向钟言冲去,好在钟言躲闪及时,险些中了敌人的钩子。
钟言毕竟心善至极,连面对敌人也只是教训不取其性命,姜无海看在眼里觉得也是情有可原,但是敌人可不这样想,赶紧说道:“徒儿莫要对敌人心善,这帮小人杀我黎国百姓,毁我黎国疆土,不必对他们客气。”
钟言也知情况紧急,虽然血腥气味难闻,却也拼劲全力抵抗敌人,避免他们伤害无辜百姓,可对敌也下不去死手,只将其击晕,并不杀死。
忽耳国人原本以为钟言与他们有何关联,就问他是不是我们的人,为什么打伤同胞,可钟言没有理会,反而继续与他们战斗,这下就算是反应迟钝的忽耳国人也明白了,钟言不是他们的人,怒火中烧,五六个人扯着嗓子大吼着向钟言冲过来,把钟言死死围住。
钟言拿着忽耳国的武器抵抗,也用着刚才的招式,可他只学其形,未懂其意,这么一帮人围起来,一时难以招架,姜无海赶紧击杀两个挡路的人,奔到钟言身边,与他一起对敌。钟言间这奇形怪状的兵器不好用,便在敌人进攻时故意用铁链抵挡,铁链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力量,立即断裂,奇怪的武器一分为二,钟言将那个细长锥子当作剑来使用,这才得心应手,与姜无海配合将围住他的人全部打晕。
楼雨烛也赶紧加入他们俩的行列,虽然钟言不愿杀人,可有姜无海和楼雨烛二人,避免日后有后顾之忧,趁着敌人昏迷之际赶紧将其杀死,三人联手就这样斩杀了十多名忽耳国人。忽耳国人不知黎国还有这等高手,后退了数十步,一位梳着高冠的忽耳国人站了出来,用着蹩脚的汉语说道:“黎国人,不如我们单挑吧,以免你说我们以多欺少。”
钟言等人被他的话惹得哈哈大笑,发现只有他一人为赤裸上身,定是这群人里的头目。楼雨烛觉得有意思,跳出来喊道:“分明是你们打不过我们,在找借口。”楼雨烛又见他们大寒天不穿上衣,讽刺道:“这么冷的天你们不穿衣服,不怕把你的猪肉冻坏啊!”
高冠男子没有理会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们忽耳国人一向公平,你们若是单挑赢了我们就原路返回,你们要是输了就你们走,很公平吧?”
楼雨烛举起生念,指向他们,继续喊道:“好,单挑就单挑,你们谁来。”
忽耳国人听完楼雨烛的应战后,从人群里走出来了一位大腹便便的男子,喊道:“我来!”
楼雨烛上下看了看胖男子,当即嘲讽道:“怀着孕还来打架,你们忽耳国无人了吗?”
胖男子好像听不懂楼雨烛的话,但也知道楼雨烛在讽刺自己,瞬间暴怒,提起武器向着楼雨烛冲了过来。楼雨烛却不紧不慢的迎接他这一招,脚没有动地方,上身一侧闪过了胖男子的一刺,胖男子想要扔钩将其勾住,楼雨烛没给他机会,当即仰身在地,双腿一蹬,半躺着滑到了钩子的后方,再双手撑地,右足使劲一踢,胖男子扔出来的钩子就这么被楼雨烛踢了回去。可胖男子只是体型肥胖,身体却异常的灵活,双腿一跃,整个人到了钩子的上方,再以钩子为踏板,用力一蹬,在空中活生生的用手将钩子与锥子拉开分离,又头部朝下,飞快的向楼雨烛方向刺去。
楼雨烛刚起身,就迎来这么一下猛击,一时间来不及闪躲,只能高举生念,双手撑住,用剑面来抵挡攻击,可是胖男子力量极大,在空中又有体重加持,这一击远远不是楼雨烛能抵挡的住的,楼雨烛倏地跪倒在地,好在生念十分坚硬,没有被打破,护了楼雨烛一命。
突然,楼雨烛大发内力,生念整个剑身呈烈火色,胖男子手中的锥子尖部瞬间被烧红,胖男子吓了一跳,想要收回锥子。楼雨烛感觉他松了力气,感激抬高右手降低左手,胖男子一下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胖男子怕楼雨烛乘胜追击,马上起身站了起来,可觉得腿部发凉,低头一望自己的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去,原来是楼雨烛趁他摔倒在地的空档,提剑烧了他的衿带。胖男子无地自容,立即提着裤子跑回了忽耳国的人群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