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对代善如此炽热的目光,阿巴亥却不由自主地将视线移开,似是有些羞涩和躲闪,低声问道:
“那....那你又是如何知晓我会来的。”
代善微微一笑,柔声道:
“自你入府以来,已多日未曾外出,以你的性子,在府中定然早已闷得慌了。”
阿巴亥听后,沉默不语,只是轻轻地挥动手中的马鞭,骑着马缓缓地朝前走去。
代善望着阿巴亥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禁微微叹息一声。
自从那日发生那件事之后,阿巴亥便总是有意无意地躲避着自己。
“阿巴亥....”代善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情感,轻声呼唤起她的名字。
听到代善的呼喊声,阿巴亥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但依旧没有转过头来看向代善,只是淡淡地回应道:
“嗯?怎么了?”
“对不起,那日......”
代善的话语才刚刚出口,便戛然而止。
因为他的话音未落,就被阿巴亥那急切且带着嗔怒的娇喝声给生生截断,
“不要再说了!”
只见阿巴亥的脸颊在刹那间涨得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般诱人。
而代善见状,心下一横,竟不再犹豫,身形猛地一跃而起,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腾空。
紧接着,他在空中潇洒地一个翻身,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阿巴亥所骑乘的骏马之上。
阿巴亥完全没料到代善会有如此举动,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可还未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甚至来不及开口说出半个字,代善炽热的双唇已然霸道地覆盖在了她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之上。
这片树林之中,枝叶异常繁茂,仿佛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将他们二人紧紧包裹其中。
再加上此地地域广阔,人迹罕至,因而根本不用担心会有人瞧见这一幕,更不必担忧会被他人发现。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不知过了多久,代善才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了阿巴亥的唇。
此时的阿巴亥早已气喘吁吁,小口小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那张绝美的面庞更是红得发烫,犹如天边绚烂的晚霞一般迷人。
代善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娇羞动人的阿巴亥,深情款款地说道:
“我爱你,阿巴亥,我代善此生此世,心中唯有你一人,即便你即将成为阿玛的大福晋,我的这份爱意也绝不会有丝毫改变。”
听到这番真挚热烈的表白,阿巴亥缓缓抬起眼眸,望向代善。
此刻,晶莹的泪水正逐渐在她美丽的双眸中汇聚,她微微颔首,轻点了一下头。
她的声音轻柔得几不可闻,但代善却听得真真切切,
“代善,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阿巴亥泪眼朦胧地望着代善,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摇曳的花朵般脆弱而无助。
代善感受到她身体的微微颤抖,心疼不已,他紧紧地将阿巴亥拥入怀中,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她。
他的眼神无比坚定,宛如燃烧的火焰一般炽热,
“不要这样说,阿巴亥,只要有我代善在一日,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一丝一毫。哪怕拼尽我的性命,也要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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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如血的残阳染红了半边天,给整个草原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众人开始陆陆续续地返回营地,喧闹声、马蹄声响成一片。
阿巴亥并没有与代善一同归来。
她独自一人骑着马,缓缓走向与东哥约定的地点,而后二人一起回去。
“怎么样?今日可有收获?猎到什么了?”
努尔哈赤面带微笑,迎向阿巴亥问道。
阿巴亥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娇柔地回答道:
“阿巴亥技艺不精,只猎到了两只兔子而已。”
其实,这两只兔子是代善特意为她猎取的。
努尔哈赤听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鼓掌一边称赞道:
“好啊!虽然只是两只兔子,但也算是有所斩获,而且这兔子毛皮光滑细腻,色泽上乘,正好可以给你做一顶漂亮的帽子。”
正在此时,只见代善大步流星地向前迈进一步,然后恭恭敬敬地向努尔哈赤施礼后说道:
“阿玛,今日既然是专门为了阿巴亥格格所举办的隆重盛大的秋狄大典,那儿子借花献佛,就将我今日狩猎所得的两只红狐,献给阿巴亥格格,给她做一件披风吧。”
努尔哈赤听到代善这番话后,先是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想到代善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点头称赞道:
“哈哈,代善啊,没想到你竟如此有心!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场精彩纷呈、热闹非凡的秋狄大典终于圆满落下帷幕。
参与其中的众人开始陆陆续续地散去,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和喜悦之情。
然而,当阿巴亥正准备转身离开时,突然间,从人群之中传来一个声音,
“阿巴亥格格,请留步。”
阿巴亥闻声望去,只见府中的另一位福晋,哈敏正笑盈盈地朝着自己走来。
对于阿巴亥来说,这个看似热情友好的哈敏福晋却并非什么善类。
要知道,从前衮代使出的那些阴险狡诈的招数当中,可有不少都是出自这位哈敏福晋的锦囊妙计呢。
面对主动前来搭讪的哈敏,阿巴亥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地问道:
“不知哈敏福晋此番唤住我,究竟所为何事?”
哈敏见状,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她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对阿巴亥说道:
“阿巴亥格格,您可知道今日东哥格格那发型,其实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为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