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对方说话,他关闭了视频,合上电脑。
起身走向坐在床边的美人儿,从一旁拿出吹风机,插上电,轻柔地替她吹头发。
全程两人没有任何交流,江泠晚的头发湿漉漉的,水滴从她刚刚走出来的方向颗颗连成线。
他不是第一次帮她吹头发,所以动作很熟练,干燥的指腹时不时碰到她的头皮,热风吹得她温润如玉的小脸有些潮红,室内开了空调,空气十分干燥。
有人服侍她,她也懒得动,低头刷手机。
沈书礼的强迫症,会帮她把长发梳顺,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头发会乱。
“服务到位了吗?沈太太?”沈书礼把她吹干了的长发梳顺,才没好气地问她。
江泠晚适中的给出评价:“不完全到位,身上都是药味,我不喜欢。”
“不着急,今晚有的是时间,慢慢服务你。”沈书礼接她的话,转身进了浴室。
江泠晚微微一笑:“行,我等着。”
他的衬衫被她发上的水渍浸湿,大片大片的水晕印在上面。
等他出来时,卧室里早已空荡荡,鬼影都没有,连带他放在桌上的车钥匙,也消失不见。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时间管理大师,在他洗澡期间,迅速把衣服换上,带上车钥匙逃跑。
还不忘给他留一张字条:“祝你好眠,明天见。”
沈书礼深深吸了一口气,本就空荡荡的心里,再被猛砸出一个巨大无比的坑,森冷的阴风从坑里窜出来。
极度的愤怒与兴奋感,再度涌上他的心头,试图填满她远去的空荡。
可怎么也填不满,他只能不再压抑那份激动,任由它肆意生长。
又被这个女人耍了!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啊,眼下一个难度系数拉满的世界等着他去摧毁。
身旁还绑着一个同他一般,聪明会算计的女人,无时无刻不在跟他较劲,无时无刻不在跟他争斗!
他那狭长的凤眸中染上丝丝猩红,极度的刺激感试图摧毁他的意志,意图让他再次失控。
身体里久违的奋勇澎湃,将他的血液烧得滚烫沸腾,每一个细胞不在欢呼雀跃。
她怎么敢!
怎么敢又跟一缕烟一样消失在他眼前?
聪明的她当然不会选择回自己的家,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她在前往公司的路上,并且还会在途中抛下他的车离开。
当然,她也不会住在自家公司,太过明目张胆。
安全起见,她会就近选择酒店栖息,安稳的度过这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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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沉沉,黑云压顶,又有下雨的趋势,公路上飞舞着漫天的沙尘,狂风呼啸。
江泠晚加快车速,在前往公司的路上。
她才不会这么愚蠢的回自己家,考虑到他的劳斯莱斯带定位。
开到一半,她就毫不犹豫把车停在路边,顶着狂风下车,任由呼啸的狂风呼呼拍打在她瘦弱的身上。
差点没被风吹跑。
江泠晚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刚坐上去就报位置:“师傅,江氏集团。”
出租车司机回答:“得嘞。”
带着她前往江氏集团。
当然,她也不会那么傻住在公司等他来逮捕。
为了方便第二天上班,可以睡懒觉,减少通勤时间。
她会在江氏集团旁边,就近选择酒店过夜。
他天真的以为,把张妈请过来,就能束缚住她了?
绝无可能!
车开到一半,已经哗啦啦的下起倾盆大雨,大片大片水花拍打在车窗上,雨刮器唰唰地摇摆,清除前窗的水渍,司机将车速放慢了一些。
尽管暴雨在大地上肆意冲刷,依旧对这个纸醉金迷,极尽奢华的城市造不成任何影响。
没想到,刚一下车,江泠晚就被两个撑着大黑伞的高大男人逮捕了。
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乎没有雨滴了。
“太太,先生已经为您开好了房间,让您上去休息等他。”
其中一个人面无表情地走上来,细心地替她遮掉时不时落下的细雨,但说出的话是冰冷的。
“不可能。”江泠晚脸色大变,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麻木。
沈书礼是什么鬼人类?他不会也有系统实时监控吧?
她明明做好万全之策,为了防止定位,甚至把他的车都给扔路边了!
她僵硬地退出伞外,猛地转身要跑。
又来两个身形魁梧的男人围堵上来,彻底断了她的后路。
“太太,先生说了,如果您敢再跑,就让我们往死里追,追到天涯海角都无所谓。”
“只要能追到你,赏金一千万。”
江泠晚只好放弃挣扎,气得牙痒:“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才不会有让你们赚钱的好心!”
“想都别想!”
她愤愤迈着沉重的步伐,进到酒店。
认命的等那个修罗般的男人过来审判她,他大概率黑化值又拉满了。
然而,沈书礼来的时候,面色无比沉静,甚至连一丝怒气都没有,忍着笑意:“多此一举。”
一晚上能玩出这么多花样的女人,大概也只有她了。
跟他妈猫抓老鼠一样刺激,说是过山车也不为过。
把他折腾得又气又兴奋的,极大限度地激起他对她的征服欲。
“有本事把定位关了,你盲猜。”江泠晚怀疑自己身上有定位,但找了一晚上,也没找到破绽。
她刚才索性把身上的裙子脱了,扔到一边。
但想起来沈书礼已经在来的路上,又不得不重新穿起来。
“让你失望了,我就是盲猜的。”
沈书礼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她,俯下身将她扣压到床上,拉起她的小手,放到他的纽扣上,缠着她的手指,逼她一颗颗帮他解开。
“不可能!”江泠晚小脸潮红,才不信。
他温热湿润的气息,扑在她的锁骨上,细密的吻落了下来,像在品味什么上等佳肴,粗热的呼吸沿着颈窝细细密密地下移。
“记得林城吗?有经验了。”沈书礼大方地提醒她,一点也不耽误自己干正事。
毫不费力地扯下她的裙链,微凉的手指抚上温热完美的弧线,锢住她柔软的身体,惊得她全身颤抖。
江泠晚被他身上的温度烫到,有点慌了,试图阻止他:“你……你今天不是说了,要排队吗?”
“还没……轮到你。”
沈书礼眸光阴戾,重重啃咬她:“老子是排队爱你,不是排队睡你。”
疼得她撑着小手,疯狂从他身下爬出来,脚踝猛地被他锢住,再被往回拉。
“我不管你要谁的爱,你都他妈只能是我的!”
她不愿意走心,那就走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