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晚并没有听进去,抖得嘴唇都失了颜色。
她紧紧攥着他的衣料,指节苍白,哭着哀求他:“沈先生,我们回去好不好?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纯白色的衣料,被她攥得皱巴巴的。
看得出来她是真害怕,沈书礼也没了留下来的心情,脱下外套包裹住她,小脸也遮得严严实实,抱起她起身往外走。
十分不理解,是她自己要来。
来了又要害怕。
直到上了车,她都没有缓过来,依旧缩在他的怀里发抖。
沈书礼心情十分不愉快。
特别是看到Aidan以及周围人对她产生的贪婪目光时。
有种自己的私有物,忽然被人发现,并且随时要被抢走的不爽。
也是这个时候,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情,没他想的那样冷酷无情。
似乎某处柔软的地方,在被她牵动着。
为了验证自己是否对她动了心。
当晚,他耐心地诱哄她,把她按到床上亲吻。
谁料江泠晚神色大变,猛地推开他,当场吐了起来,胆汁都快被她吐出来了。
沈书礼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居然……嫌他恶心?
江泠晚发起高烧,昏迷了一天一夜。
家庭医生给她输了液,凌晨烧才退。
等她再醒来时,沈书礼刚与家庭医生交谈完,医生说她没什么大碍了,好好休息就可以。
江泠晚缓缓睁开眼睛,对上沈书礼幽寒的眼神。
“你真是本事见长,跟我一个人做还能恶心死你是吗?”沈书礼的脸色相当难看,发起言来也是相当不客气。
从来还没人敢嫌弃他,她是第一个!
谁料,江泠晚坐起身来,抱着被子往后缩了缩,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厌恶:“我觉得你好恶心,有那么多女人跟你做,为什么非要逮着我不放?”
那是她第一次敢反抗他,势必要跟他抗争到底。
她甚至怀疑,沈书礼已经跟别的女人睡过无数次,怪不得他的招数总用不完。
怪不得原书说他不洁!
真恶心,真脏!
沈书礼被她的话激得愈发凶煞,脸色阴云密布,眸中火燎血猩,俯下身去禁锢她:“你说什么?”
语气遏制不住地凶起来。
“你再给我说一遍!”
江泠晚的肩都快被他揉碎,疯了似地在他身下挣扎,用尽全力挣脱。
“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回国!”
她眼睛红红的,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好危险的男人,她又害怕又恶心,像被他拖入泥潭了似的。
看到桌面上的手机,她下意识伸手去拿,飞速找爸妈的电话,却在拨出去的前一秒,手机被他恶狠狠夺过。
脚踝被他硬生生拖着,整个人拖回他身下,体型力气差距太大,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急得眼泪直掉,咬着牙骂他:“给我!把手机给我!我要回家!”
沈书礼钳住她的小脸,眸光冰寒地紧盯着她,几乎要直击她的灵魂:“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回哪里?”
收了好处,签了契约。
哪有这么容易全身而退?
她就是死了,烧成灰了,也是他的!
江泠晚挣扎得厉害,沈书礼扯下领带,绑住她的手腕,压到她头顶上。
骨子里的血性莫名被激起,叫嚣着他去占有她。
强占她。
在这方面上,他从来还没动过强的。
江泠晚是第一个让他起了这种冲动的女人。
眼看身上的男人,眼圈都是猩红的,随时都可以一口吃掉她。
江泠晚彻底放弃挣扎,呜咽地哭着,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沈书礼,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她哭得相当伤心,硬是把沈书礼的理智唤了回来,哭得他心里相当难受。
他没有强行动她,缓缓松开她,站起身去抽烟。
慵懒地坐在软椅上,一根接着一根地抽,抽到她平复下来为止。
任由她缩在床边哭,无声的哭,时不时抽泣一两声,哭到她哭不出来了,也冷静了。
江泠晚深知在他的地盘上,逃不掉了。
再反抗等待她的,只有来自他的酷刑。
万一他再不高兴,学也不让她上了,前途尽毁,未来道路一片漆黑。
“对不起,沈先生,我不敢了。”
她只能走金丝雀这条路了,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沈书礼轻哼一声,泯灭烟头,伸手将她拉到腿上,一手禁锢着她的腰,似有似无地揉捏着。
一手缠绕着她的发丝,发丝缠绕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好比黑色的锁链,将他们紧紧缠绕在一起。
眸色愈发深沉,透着些许蛊惑之意。
他依然想要验证自己对她的感觉,并不打算放过她,就着在椅子上要她。
而她也不敢再挣扎,死死咬着唇,唇瓣都咬破了。
等他尽兴了,发现她眼角依旧泪光闪烁,深切意识到,她跟他所见过的那些女人不同。
身子娇软可人,心思也跟玻璃一样脆弱不堪,一碰就容易碎。
索性,他耐下心来澄清自己:“我只有过你一个,别犯恶心了行吗?”
“毕竟我们之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低头吻了吻她眼角的泪,泪痣异常妖艳,无时无刻不在勾着他的心。
自那以后,江泠晚再也不敢涉足他的交际圈,同样对男女之事,总带些畏惧。
那方面的反应来很慢,本身她就不大喜欢。
沈书礼每次需要做很长的准备工作,才能舒舒服服的占有她。
但他也乐此不疲,爱不释手。
而沈书礼不知道的是,江泠晚在心里对他的恶意越来越大,所有积攒的好感,消失殆尽。
她开始拼命学习,只单纯把他当成老师使用,而床笫之事,算是给他的报酬。
他说什么,她就乖乖应什么,笑容怎么甜就怎么笑。
沈书礼跟Aidan玩得越来越大了,手下不少基金管理人,分析师给他们分析股市,做交易,多家上市公司排着队把钱交给他们管理。
风险越来越大,稍有不慎将彻底跌入寒潭。
当然,对于沈书礼说的什么风险对冲,短线投资,中长线投资等词汇,江泠晚根本听不懂,只知道有钱人抢着找他们管钱。
但Aidan跟沈书礼都只活跃于幕后,通过中间交易员为他们完成交易,明面上鲜少人知道背后的操盘手是他们。
沈书礼只说:“这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后来,他建立御风投行,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具体他手里究竟多少隐藏资产,无人得知。
沈书礼对她越来越痴迷了,痴迷到了一定的境界,几乎什么话都会跟她说。
但大多数都不堪入耳。
江泠晚的口语越来越好,慢慢在学校有了朋友,还加了个话剧社,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圈子。
她生得好看,性格又温婉,很快成了话剧社里的团宠。
社长叫carter,是个身形高大的白人,有双幽蓝色的瞳孔,英俊阳光的面孔,笑起来十分腼腆,平时相当照顾她。
校庆活动将在下个月进行,话剧社也在筹备节目。
“Jane,这个角色相当合适你,你可以看看。”carter仔细思量后,决定给新人江泠晚一次上台的机会。
“社长偏心了啊,新人刚来就有上台的机会。”旁人听后,意味不明地调笑道。
carter给了他一记眼神:“少废话。”
一旁的江泠晚耳根子发红,谦虚地对carter说:“我刚加入不久,做幕后就可以。”
她是想要这个机会的,但又不想欠人情。
以后有的是机会上台,做好本职就好,本身也是为了交朋友,让自己能更加适应这个校园生活。
幸好话剧社的每一个人都很善良,她相当喜欢这个团队的氛围。
放学后,carter给她递了一封邀请函,邀请她参加他的生日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