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您怎么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威远将军孙据急匆匆从小妾的床上爬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了身着甲胄的孙綝,一脸阴沉地看着他。
“睡睡睡,你要是再睡下去,我保证你一觉不醒。”,孙綝骂了两句,赶紧说正事:“刚刚我那个嫁给全尚的姐姐派人来传信,陛下有意要在我们进宫的时候,拿下我们,收了我们的兵权!”
“什么?!”孙据立刻跳了起来:“兄长,此事当真?”
“全尚亲口说的,难道还能有假?”,孙綝脸色越发难看:“事已至此,不能再犹豫了,一定要出重手!”
“兄长你说吧,我们怎么干?”
孙綝显然筹谋已定:“你立刻带兵,记住,要我们的亲兵三百,连夜缉拿全尚、全纪,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孙恩,让他立刻带兵去苍龙门,拿下刘丞,包围皇宫。我去找光禄勋孟宗。”
“好!小弟这就去。”,孙据立刻回房,穿好了衣服和甲胄,然后拿着佩剑匆匆出门。
“将军,全尚府邸到了。”,一名亲兵低声禀报。
孙据点了点头,迅速布置任务:“你们二十人在外把守,其余人随我冲进去,务必活捉全尚、全纪,有顽抗者立刻诛杀!”,亲兵们应了一声,紧握手中兵器,跟随着孙据冲向府邸。
全尚府邸的守卫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人夜袭闯进府邸,一时之间乱作一团。孙据身先士卒,挥舞着佩剑,冲在最前面。亲兵们紧随其后,全府的家丁和府兵大部分立刻投降,其余十几个顽抗地也被斩杀当场。
“全尚何在?”,孙据见已经初步控制了局面,大声喝问。
“大人,全尚在后面卧室。”一名被俘的家丁颤抖着声音回答。
孙据立刻带着人冲向卧房,全尚早已经被惊醒,穿着里衣举着剑就冲了出来,见到孙据大吃一惊:“孙据,你夜闯我的府邸,想干什么?”
“奉大将军之命,捉拿你这个逆贼归案!”,孙据冷冷地说道,挥手示意亲兵上前。
全尚有些色厉内荏:“混账!我全尚乃朝廷重臣!哪里是你们这些小人敢抓的?谁敢上前!”
“朝廷重臣?”,孙据嘲讽一笑:“大将军难道就不是朝廷重臣?你不是还想着杀他吗?”
全尚闻言,脸色一白,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难看地望向了一旁有些瑟缩地妻子孙氏:“是你?真的是你?”
孙氏颤颤巍巍:“夫君,别怪妾身,我们哪里是孙綝的对手,只要我们服软,他不会杀我们的。”
就在两边对峙的时候,全纪带着几个亲兵,赶了过来,看到眼前情况,立刻也明白了什么,看向自己父亲:“父亲,你把事情告诉母亲了?”
全尚羞愧无地,不敢再说话,孙氏还是继续劝道:“儿啊,赶紧放下刀剑,我们全家还能保命的,孙綝会答应我的。”
“保命?”,全纪嘲讽一笑:“我父亲作为臣子奉诏不谨,我这个臣子,自然有负陛下,哪里还有颜面活在这世上?唯有一死,向大皇帝和陛下赎罪了。”,说完快速将剑往脖子上用力一抹,鲜血喷出,在全尚和孙氏的哀嚎之下,软倒在地……
很快朝阳照亮了皇宫,孙亮呆坐在座位之上,一个内侍匆匆跑了进来:“陛下,刘丞将军在苍龙门抵抗孙綝的人马,但人少力寡,已经战死了。另外,全尚已经被缉拿,全纪……听闻已经自刎了。”
孙亮面色发白,无奈点点头:“你下去吧,自己去逃命吧,不用管朕了……”
内侍无言,拱手退下。
“皇后,都是你父亲谋事不密,至有今日之祸,寡人深悔之。”
旁边的全皇后听了这话,羞惭满面:“臣妾之父不能忠勤王事,以至于今日,臣妾代父兄向陛下请罪。”
“好了,朕没办法怪你什么,起来吧。”,知道自己是迁怒,孙亮也是无可奈何。想到自己的处境,又是十分愤怒,拿起了一旁的佩剑:“朕是先帝的嫡子,在位已有五年,谁敢不服从?!就这样杀出去,朕倒要看看,谁敢动朕?!”
”陛下不可!“,全皇后立刻抱住就要冲出去的孙亮:”陛下,孙綝乃丧心病狂之辈,您就这样出去,他未必会留情,不可鲁莽啊!“
孙亮犹疑片刻,终究是没有下定决心,眼泪不禁流了出来,随即朝着天空怒道:”父皇!孩儿无能啊。“
宗庙之前,孙綝将诸位朝臣召集起来,宣布了自己的决定:“少帝精神错乱,不可以处大位,继承社稷,我已经告诉先帝废掉他了。各位有不同意的,提出异议。”
下面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哪里还敢说个不字,然后桓懿站了出来:”大将军,当今陛下仁孝聪慧,并无异常举动,不知道大将军说陛下精神错乱,可有实证?“
”陛下擅自下令,诛杀大臣,遇事急躁,引起百姓民怨沸腾,非明君之举,辜负了大皇帝对他的期待,为国想,他也应该退位让贤。桓尚书以为如何?“,孙綝眯着眼睛盯着桓懿,也是警告他不要再乱说话。
”大将军欲效伊尹周公,可以下官,您行的是曹操、董卓之事。“
”混账!桓懿,你个区区尚书竟然敢如此侮辱我!找死!“,随即也是拔出佩剑,一下子扎进了桓懿的肚子中,后者立刻倒地身亡,这一下可是吓到了在场的其他人。
”诸位同僚,你们可还有异议?“
其他人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只好纷纷附和,直呼孙綝的英明。
此事的权府,孙鲁班被卫士挟持,愤怒地骂道:“放开本公主,孙干!你这忘恩负义之人,当年你兄弟若不是我全公主相助,安能有今日?”
孙干冷笑道:“若不是兄长念在当年地恩义,大长公主!你今天就死定了,拉下去!直接送往豫章,严加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