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预步履匆忙地离开了涧歇山庄,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催促着他赶快回到静观小筑。
当他终于抵达静观小筑时,远远便望见守在卧房外的曾行。
曾行一见到江预归来,立刻迎上前去,满脸谄媚地说道:“少爷,您可算回来了!夫人一直都乖乖待在房间里呢,没有踏出房门半步,您尽管放心好了!”
江预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卧房紧闭的房门,随后目光如炬地紧紧盯着曾行,语气略带质疑地问道:“你真觉得夫人会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这房里吗?”
曾行被江预这么一问,顿时愣住了,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过了片刻,他才回过神来,急忙跑到卧房门前,毫不犹豫地推开房门,大步迈了进去。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瞠目结舌——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夫人此刻竟然不见了踪影!
曾行难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伸出手摸了摸空荡荡的床铺,满脸都是疑惑之色。
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分明一刻也未曾离开这里,夫人究竟是如何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想到此处,他连忙转过身,一路小跑着来到江预身旁,焦急万分地解释道:“少爷啊,我可是一直守在这里,连一步都没敢挪动呀!夫人她怎么会突然不见人影了呢......”
江预看着曾行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轻声安慰道:“夫人的能耐,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别太紧张了,还是早点回房歇息去吧!”
曾行望着江预,眼中满是愧疚与自责,但见江预并没有责怪之意,便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他依然坚持说道:“少爷,您先去休息吧,我就在这儿等着夫人回来,万一她中途折返,也好有个照应。”
江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喃喃自语道:“夫人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话音刚落,他缓缓地转过身去,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书房走去。
然而,当他踏入书房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愣住了——只见清婉和琳琅竟然趴在他的书案上睡着了。
江预心头一紧,赶忙收回目光,他下意识地抬起衣袖,遮住自己的眼睛。
紧接着,他迅速拿起放在桌上的所有账册,脚步匆匆地离开了书房,只留下一脸茫然的曾行独自站在寒风之中,如同不知所措。
与此同时,向晚舟在离开矿洞后,毫不犹豫地直奔城外那座早已荒废的院子而去。
她身姿轻盈,悄无声息地飞到了屋顶之上。随后,她小心翼翼地沿着屋顶移动,仔细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
很快,她便注意到在东面角落的那个房间门前,竟有五六个手持长刀的守卫笔直地站立着。
其中两名守卫不停地来回踱步,一双双锐利的眼睛警觉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
而在这间房屋的隔壁,另一间屋子的窗户透出微黄的烛光,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屋内有人影晃动。
向晚舟见状,心中暗忖:“此处定有蹊跷!”于是,她再次施展轻功,如同一只灵巧的猫儿,悄然无息地摸到了那间有守卫看守的房屋顶上。
此刻,她屏气凝神,静静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准备揭开这个神秘之地隐藏的秘密。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将那片覆盖在屋顶上的瓦挪移开来。
随着瓦片被缓缓推开,她惊讶地发现下面竟然堆满了密密麻麻的麻袋。
那些麻袋无一不是鼓鼓囊囊的,仿佛装满了什么沉重而神秘的物品。
不仅如此,从这堆麻袋之间,还不时传出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仔细一听,竟是老鼠活动时发出的声音。
它们似乎正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忙碌地穿梭着,寻找着食物或者藏身之所。
紧接着,她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摸到了旁边那个透出微弱灯光的房间。
再次谨慎地移开另一片瓦后,屋内的景象逐渐展现在她眼前。只见一个年纪约摸三十出头的男子正端端正正地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之前。
他手中紧握着一本泛黄的书籍,目光专注无比,完全沉浸在了书中的世界里。
在那张略显凌乱的桌子旁边,静静地放置着一个形状奇特的面具。
这个面具做工精细,上面雕刻着复杂而诡异的图案,让人看一眼便心生寒意。
向晚舟心头猛地一震,瞬间意识到,原来眼前这位男子便是与陈寅和王永暗中进行交易的那个人!
此人面容粗犷,宽阔的额头犹如一块平整的巨石,宽阔的下巴则给人一种坚毅之感。
他身材高大威猛,四肢粗壮有力,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强烈的阳刚之气。仅从外表判断,便可推测出他应是来自北疆一带。
再看他的衣着打扮,虽然并不华丽,但却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王公贵族般的威严与风范。显然,他的身份绝非普通百姓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向晚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北疆人的势力居然已经悄然渗透到了京城之中,这意味着大越国目前所面临的局势变得愈发危急起来!
正当向晚舟准备悄悄地合拢瓦片,以免引起屋中人的警觉时,屋内原本专心致志看书的男子突然停下了翻动书页的双手。
他那双深邃如潭水的眼眸猛地抬起,直直地望向屋顶上方。几乎同时,他手臂一挥,用力地朝着桌面拍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原本搁放在桌面上的一支毛笔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驱使,径直向着向晚舟所在的方向飞射而来……
向晚舟目光如炬,身形一闪,只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精准地夹住了那支疾驰而来的毛笔。
就在她轻盈转身,准备借着这股冲劲快速离去时,屋内之人动作更是迅疾如风。
那人瞬间戴上一副神秘的面具,紧接着足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身跃上屋顶,稳稳当当地拦住了向晚舟的去路。
这位面具人身法如此之快,显然绝非泛泛之辈。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向晚舟却是面色不改、气定神闲。
她美眸微抬,冷冷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挡住自己去路的神秘人,同时暗中调整气息,悄悄握紧双拳,做好了随时发动攻击的万全准备。
面具人同样凝视着向晚舟,缓缓开口道:“本人向来对那些偷偷摸摸的梁上君子没什么好感,既然已经来了,又何必这么着急走呢?”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
向晚舟闻言,柳眉微微一蹙,毫不示弱地回应道:“客人终究只是客人罢了,还是不要妄想着反客为主才好!”说罢,她下巴轻扬,眼中闪过一抹倔强与傲气。
面具人心头不禁一震,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继续紧盯着向晚舟追问道:“不知姑娘此言究竟有何深意?还望明示。”
此时的向晚舟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只见她悠然地将双臂抱于胸前,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这里本就是小爷我的处所,只不过不久前小爷我有事外出了一趟而已。没想到这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擅自闯进来鸠占鹊巢!”
向晚舟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既然你们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那么现在是不是应该把这块地方归还给我了呢?”
然而,那戴着面具之人却突然间发出一声冷冷的嘲笑,他回应道:“这样好了,如果咱们打上一场,你要是能够胜过我,我二话不说立刻转身离开这里。但倘若你不幸落败于我,那就得乖乖地给我做十天的仆人,你觉得怎么样啊?”
听到这话,向晚舟毫不犹豫地抬起手来,直直地指向眼前这处院子,义正言辞地回答说:“此处原本就是属于我的领地,作为客人居然对主人这般无礼,那么在下也只好下达逐客令了!”话音刚落,只见向晚舟身形一闪,如疾风般迅速朝着面具人攻去。
面具人眼见对方已然发动攻击,却并未选择躲闪退让,而是毅然决然地正面迎接,瞬间双方展开了激烈的交锋。一时间,拳风脚影交错纵横,令人眼花缭乱。
向晚舟出手凌厉,其拳脚招式变化多端且刚猛有力,每一招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凶猛异常。
而面对向晚舟如此凶悍的攻势,面具人却显得格外沉着冷静,他见招拆招,动作敏捷灵活,丝毫不落下风。
就在两人激战正酣之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原来是他们的拳头狠狠地撞击在了一起。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以两人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开来。紧接着,向晚舟和面具人皆被这股巨力震得向后倒飞而出,足足飞出了数丈之远才勉强稳住身形,并稳稳地落在地面之上。
面具人望着不远处的向晚舟,心中不禁大为震惊。他实在难以想象,面前这个看似身形纤细的人,体内竟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
而此时,站在另一边的向晚舟心中同样掀起了惊涛骇浪。眼前这个面具人的内力实在深厚得超乎想象,其程度竟然丝毫不逊色于江预!再加上这人身材异常高大威猛,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面对如此强敌,向晚舟不禁暗自思忖起来:想要战胜这个人,恐怕并非易事啊。
但好在自己还有体力方面的优势,或许可以采取持久战的策略,慢慢地消磨对方的功力。
正当向晚舟全神贯注地思考着应对之策时,对面的面具人突然毫无征兆地发动了攻击。
只见他猛地提起一口气,然后使出浑身解数,飞起一脚直直地朝着向晚舟踹了过去。这一脚来势汹汹,犹如泰山压卵一般,带着凌厉的劲风呼啸而来。
然而,早有防备的向晚舟反应也是极快。她身形一闪,如同一只轻盈的飞燕般腾空跃起,紧接着在空中顺势踢出一脚,不偏不倚地正对着面具人的脚底。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两人的腿脚狠狠地撞击在一起,强大的力量碰撞产生出一股无形的冲击波,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受到这股冲击力的影响,面具人身形不稳,在空中接连不断地翻滚了几圈之后才勉强稳住身形,最终重重地跌落到地面上。
不过,他并未就此罢休,而是迅速调整姿势,看准时机用脚猛力一踢,将地上的一根枝条挑起。
这根枝条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化作一道闪电急速射向了刚刚落地的向晚舟。
向晚舟见状不敢怠慢,双脚轻点地面,再次向后空翻了两下,而后稳稳地落回了原地。
可谁知,就在她双脚刚刚着地的瞬间,那根如离弦之箭飞驰而来的枝条已经近在咫尺。说时迟那时快,向晚舟来不及多想,一个侧身翻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击。
可是,由于枝条速度太快,还是擦到了她束发所用的簪子。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根精美的簪子应声而断。
失去了束缚的乌黑长发顿时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在风中肆意飞舞着,为原本英姿飒爽的向晚舟更增添了几分妩媚动人的风情。
她宛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般稳稳地落于地面之上,动作优雅且流畅。随着她的落地,那一头如瀑布般漆黑亮丽、长度直达腰部的长发,自然而然地垂落在她的胸前,微微拂动着,更衬得她身姿婀娜多姿。
一直隐藏在面具后的男子此时方才惊觉,自己的对手竟然是一名女子!
而且,令他震惊不已的是,他从未曾遇见过像眼前这位女子一般拥有如此高超武力之人。
再加上此刻向晚舟还蒙着面容,使得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之下,这让面具男子不禁对她产生了几分浓厚的兴趣。
心中打定主意要揭开这名女子脸上的面纱一窥究竟后,面具男子不再犹豫,当即主动出击,向着向晚舟发起了凌厉的攻势。
然而,向晚舟又岂会轻易被他所击中?只见她身形敏捷地一侧身,轻而易举地就避开了面具人的这次攻击。
与此同时,她那宽大的衣袖顺势一挥,刹那间,一道寒光如同闪电般朝着面具人疾驰而去。
面具人心头一惊,匆忙之间连忙再次侧身躲闪。待他定睛一看,原来刚才朝他飞来的竟是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若不是他反应够快,恐怕此刻已经被这把匕首所伤。
就在面具人忙于躲避之时,向晚舟却丝毫没有给他喘息之机。她瞬间加快速度,犹如疾风一般迅速向前冲去,并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击面具人的面门。
面对来势汹汹的向晚舟,面具人脚下的步伐急速变幻起来,接连向后倒退数步。同时,他双掌猛地运起内力,试图抵挡住向晚舟这致命一击。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他们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因为双方激烈的交锋而凝固住了,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只见那面具人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出招,其招式之诡异令人咋舌。
每一掌、每一拳皆带着刁钻的角度,似乎不将向晚舟的面巾揭下便誓不罢休。
然而,向晚舟身形灵动,犹如翩翩起舞的仙子,轻松地一次次避开了面具人的凌厉攻势。
面对如此难缠的对手,面具人的兴致愈发高涨起来。突然间,他猛地使出一记虚晃招数,看似直攻向晚舟面门,实则暗藏玄机。
向晚舟目光敏锐,瞬间洞察到其中奥妙,毫不犹豫地挥出一拳,直直迎上面具人的拳头。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双拳相撞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力让二人皆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面具人趁势伸出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向晚舟的面纱抓去。与此同时,向晚舟亦反应极快,伸手一把扯下了面具人的面具。
待两人双双落地站稳后,向晚舟面色沉静如水,眼神淡然却犀利无比,紧紧地凝视着面前的面具人。
此时,面具人终于看清了向晚舟的面容,尤其是当他注意到向晚舟嘴角周围那一圈细密的胡须时,竟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惊诧与笑意,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见此情形,向晚舟不禁微微皱眉,语气略带不满地问道:“你笑什么?”
面具人听到这清脆悦耳的声音,心中一惊,这才恍然发觉原来之前向晚舟一直都是在用假声与自己交谈。
面具人身着一袭黑色衣装,手中紧紧握着向晚舟的面巾,步伐沉稳地缓缓朝着向晚舟逼近。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赞赏:“能够与我打得难解难分、不分胜负的女子,你可是头一个。不过,我着实好奇得很呐,像你这般如花似玉的姑娘家,怎会给自己画上这么一圈滑稽可笑的胡子呢?”
向晚舟同样毫不示弱地凝视着眼前这位神秘的面具人,她柳眉微蹙,朱唇轻启道:“就在刚刚于屋顶之上,我已然清清楚楚地瞧见过阁下的真实面容,可不知为何此刻您却又要戴上这面具与我交手过招?”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面具人的那些护卫们见到自家主人和向晚舟暂时停止了争斗,便如狼似虎般迅速围拢过来,一个个手提长刀,将向晚舟严严实实地困在了中间。
面具人抬起手挥了挥衣袖,他的围着向晚舟的属下都退到了远处。
屋内微黄的烛火摇曳不定,昏黄的光芒映照在向晚舟那张清丽脱俗的面庞之上。
借着这微弱的光亮,面具人终于得以看清向晚舟那双犹如秋水般澄澈动人的美丽眼眸,以及那光洁白皙、宛如羊脂白玉般娇嫩细腻的额头。
尽管无法清晰地看到向晚舟下半张脸,但仅仅依靠她那挺翘精致的鼻子、脸部柔和而又迷人的轮廓曲线,以及那婀娜多姿、窈窕动人的身姿,便足以让面具人心生遐想。
面具人暗自思忖着,仅是这些特征,便能断定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女子定然拥有倾国倾城之貌,且年龄尚轻,正值青春芳华之际。
如此年轻却已具备这般高超的武艺,实在令人惊叹不已!面具人不禁对向晚舟心生敬佩之情。
与此同时,向晚舟也借助微弱的灯光,终于看清了眼前这名身材高大健壮的男子。
与江预相比,此男子的五官或许算不上绝世俊美,但他那宽阔厚实的肩膀和比江预更为高大挺拔的身躯,无疑展现出一种无与伦比的阳刚之气。
尤其是那如刀削斧凿般清晰分明的脸部线条,以及粗犷豪放的面部轮廓,更是为其增添了许多难以言喻的野性魅力,仿佛一头狂野不羁的猛兽,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江预离开静观小筑后,他猜想向晚舟回来到这处荒废的院子。他像一只敏捷的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这座院子的外面。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围墙,然后轻轻地趴下身子,将脑袋探出围墙,偷偷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
只见院子中央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满脸络腮胡子的向晚舟,此刻她正瞪大双眼,紧紧地盯着面前那个面具人,神色温和。
因为气愤,江预的五官都有些扭曲变形了,那模样真是鼻子不像鼻子,眼睛不像眼睛。
而被向晚舟死死盯着的面具人却显得十分淡定从容,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怎么,难道你从未见过像我这般美貌的男子吗?”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听到这话,向晚舟的眉毛猛地一挑,毫不客气地回击道:“哼,要说俊美,你谈不上!不过嘛,你身上倒是有一种如同野狼般的独特气质,这点倒确实让人感觉与众不同。”说完,他还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具人,似乎想要从对方身上找出更多特别之处。
面具人听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开来。“哈哈哈哈,有趣,实在是有趣!我行走江湖多年,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用‘野狼’来形容我的气质呢!”
笑罢,他止住笑声,目光转向向晚舟,接着说道:“既然咱们这场比试难分胜负,那这院子就暂且一分为二吧。你住在西边,我住在东边,大家相安无事,岂不快哉?”
向晚舟闻言,略作思考之后便微笑着点头应道:“嗯,如此甚好!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歇息去了。明日一早,咱们再各自行事。”
说罢,她转身朝着西边的屋子走去,留下面具人独自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向晚舟言罢,身形一转,步履轻盈地朝着西边的一间屋子走去。她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门口。
面具人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向晚舟离去。当向晚舟完全走进屋子里后,面具人的嘴角缓缓扬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且略带邪气的笑容。随后,他也转过身去,朝着同一间屋子迈步前行。
然而,仅仅走了三步,面具人忽然觉得脚下似乎踩到了某个物件。
他心生疑惑,停下脚步,低头看去。只见地上躺着半截簪子,这正是向晚舟方才用来束发之物。
面具人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那半截簪子捡起,放在手心之中。他凝视着手中的簪子,仔细端详起来。
这半截簪子做工精细,上面还残留着些许向晚舟的发香。接着,面具人又低下头,开始在周围搜寻另外半截簪子的下落。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江预正密切关注着这边的动静。当他瞧见面具人将向晚舟束发的簪子轻轻放置于掌心之时,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而起。
他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眼中闪烁着嫉妒与愤怒的光芒。
江预紧紧握住拳头,由于过度用力,他手掌下方的那块墙砖竟然承受不住这般压力,直接被捏得粉碎。
江预深知,感情若无法得到悉心呵护和滋润,迟早都会消散无踪。回想起自己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成功地点燃了向晚舟对自己的那份情意。
如今,他岂能容忍向晚舟对其他男子心存挂念?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的男人有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