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卿眼眸含情,二指抵着他的胸膛慢慢往下滑,停在中间下了力道打圈,萧彦被按揉得嘴唇微张,低声道:“隔着衣裳摸的得劲儿么?不如脱光了给你摸个够。”
陆子卿感觉到臀下的东西,诱着声说:“夫君太猛,隔着衣裳也能感受到……硬。”
午饭吃的毫无心思,萧彦被吊得心痒难耐,半晌都没平静,陆子卿搁下筷子,擦着嘴瞥见他尴尬地捂住腿间的衣袍,忍不住笑出了声。
萧彦似笑非笑的看他,教育道,“不负责的妖精。”
陆子卿悠闲的“哎”一声,“要不说我夫君从前是西北战神呢,随时都那么精神,还不是一般的大。”
“见着你才那么精神。”萧彦拉着陆子卿的手带过去,“要我的卿卿幸福,小了可不行啊。”
萧彦硬生生憋了两刻钟才平息下去,带陆子卿去往太上皇住处。
萧琮靠在椅里,耷拉着头打瞌睡,侧旁小桌上翻着没读完的书,耳边忽然听到一声唤,身体不禁打个抖。
他抬头没看清人,又揉了揉老花眼,沙哑着声音应声,“彦儿啊。”
萧彦笑眯眯说:“爹,你看谁来了。”
萧琮挪正身子,这才看到萧彦身后过来的人,眼眸倏然亮了,他颤抖地伸出手,激动唤道:“子卿?你是子卿?”
“是我,我回来了。”陆子卿握住他的手,眼含泪雾应声,“多年不见,太上皇依然精神矍铄。”
宫人正在看茶,萧琮眼含泪星,伸手指着旁边的座椅,“孩子快坐下,让我好好看看。”
陆子卿坐在旁边,萧琮凝视他,激动的感叹,“五年不见,还如从前那般模样,好,好啊,平平安安回来就是好事,见过你娘了没有?”
陆子卿露笑,“昨夜回来去了崇北坊的宅子,赶着擎君的生辰,还没来得及去,得空就去看望。”
萧琮抹去眼角的泪花,笑眯眯点头,“你娘的事应该听说了吧?”
陆子卿“嗯”了声,“她和章叔叔错过一生,如今该在一起了。”
萧琮笑叹道:“是啊,你娘这辈子不容易,好在,波折都过去了,我这岁数,还能看到你们都平安康健,真是老天眷顾,我高兴啊,呵呵——”
“太上皇这精神头能活百岁。”陆子卿说。
萧琮呵呵一笑,“还得多亏你啊,乘义那小子机灵鬼儿似的,还会变戏法儿,每天变着花样逗趣,我和老吴天天乐开花,倒是越来越精神,多活了几年。”
萧彦坐在陆子卿旁边,看着一老一少相谈甚欢,有种得到老父亲认可,疼极了儿媳妇的感觉,幸福得压制不住唇边的笑容。
从前的风雨好像真的过去,雨过天晴,拨开云雾看见了彩虹,惟愿那抹彩色停留的久一点。
不知过去多久,萧琮的话转了道,看着陆子卿,说:“你与彦儿经历生死,互相救赎,风雨同舟走到现在,这份情谊难能可贵,更不容易,如今,天下安定,我呢,也希望你们能安定,以后携手共进,治理好大晟江山,说那么多倒有些口渴,子卿啊,你那杯茶就给我喝了吧。”
萧彦倚着椅子敛住笑容,怔愣几瞬,与陆子卿相视一眼,萧琮笑呵呵看他二人惊讶的表情,问:“怎么,这杯茶我还不能喝?”
萧彦瞬间欣喜,激动地拉着人站起来,陆子卿亦是抑制不住笑容,端起茶盏与他同时跪在地上,恭敬的举在萧琮面前,说:“爹,请喝茶。”
就这一声,萧彦的眼里泪星涌现,这是听到陆子卿说过多少次担心害怕,期盼过多少个日夜才梦想到的结果,今日,它真的实现了。
他喜极而泣,看萧琮笑眯眯应声,端过茶杯喝茶,之后,他也把茶奉上,喊:“爹,请喝茶。”
萧琮喝完茶,把茶杯搁到旁边,“都起来吧,我希望你们二人今后相互扶持,特别是彦儿,以后不可欺负子卿,别看我人老了,可拳头还硬着呢。”
萧彦咧嘴一笑,“爹说的极是。”
夜里,苍明宫内亮着灯,陆子卿穿着轻薄的亵衣坐在案前写东西,萧彦过去坐在旁边搂着,在他脖颈间又嗅又吻,问:“写什么呢?”
桌上是一幅画卷,上面画的是两只白头翁鸟立在桂花枝叶间。
陆子卿耳朵敏感,停着笔,说:“这是我当年准备送给你的成婚贺礼,你却给我拿回来了。”
萧彦收了唇,偏头看过去,上面题名“白头映桂图”,侧旁还提有几行字:
桂华秋满枝,白头伴鸟啼,情深共日月,偕老永不离。
他抚着画面上的鸟儿,温柔的笑了,偏头吻了陆子卿,轻声说:“这是天意,你当年画了,就是送给咱俩的,以后就挂在卧房,晨起晚睡都能看见。”
陆子卿搁了笔,“可不就是天意,我后来才知道,你当年送给我那支发簪,竟是陆千山送给你的贺礼。”
“那发簪有名字。”萧彦侧身靠着椅背,手在他腿间摩挲,“叫连理枝,寓意夫妻恩爱,永不分离,你今日终于将它戴上,穿着我送你那件衣裳,迷的我神魂颠倒。”
“这样就神魂颠,那……”陆子卿摸到萧彦的腹肌往下移,眼眸里潋着波,“动一下,岂不是会上天。”
萧彦捏住他的下巴,偏头吻住那正欲退回去的舌,中晌憋堵的劲儿终于尝到点甜头。
陆子卿听着唇间吻出的声音,身子不听使唤的软下去,被萧彦搂紧在怀里,搂变成箍,粗重的喘息将箍转成霸道的占有,长椅受不住二人的激烈,慢慢被推挪开。
陆子卿使坏的往下跑,鼻尖沿着萧彦的线条绵柔的贴两圈,眼尾爬上绯色。
萧彦微仰了头,叹息自胸腔缓缓溢出来,他在陆子卿的唇齿间,听着那声声轻音。
陆子卿的眼眸上扬,浸着水光,被堵得楚楚可怜,他凝视萧彦,眼中波光潋滟,晃荡得萧彦想欺负他,手掌顺着陆子卿的下巴缓缓上移,最后扣到他的后脑勺。
“哥哥……";萧彦低哑地说,“继续。”
他的手指陷进陆子卿的发间,摩挲陆子卿的耳根,把耳垂揉得带出绯色,夜里寂静,不时能听到殿外宫人走动的脚步声,那声音很清晰。
陆子卿陷在潮红里,噎得眼眸湿润,萧彦喉结滚动,按在他的发间,一遍一遍低喃着“卿卿”,陆子卿那样凝视着那副情动,要萧彦往死里爱着,疼着,哄的人都是他。
惊涛骇浪拍击的凶猛,那是在五清山就已乘风踏浪过的记忆,让人刻骨铭心。
萧彦在陆子卿那潮湿潋滟的眼眸里给了他所有,就那么迎着迷离不分开,要他接受那些热烈浓厚的爱恋。
殿外再响起脚步声,宫人又到换岗时辰,陆子卿眼神迷离的正撑着萧彦的膝盖喘气。
萧彦将人搂起来坐着,用衣袖捂到唇边想让他口土出来,陆子卿却靠近了,拨开衣袖吻上去,仓促间,萧彦的双目睁大一瞬,很快又被那情迷带醉了眼眸,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毛笔掉在地上,衣衫乱在床前,昏光纱帐间隐隐绰绰。
陆子卿湿着鬓发,双手攥紧罗帐,在静谧的夜里低喃,在颠簸里唤着“阿彦”“擎君”,萧彦霸道地扳过他的下巴,要他在讨饶里也要有自己的注视。
第三次换岗在殿外响起,待那些脚步声逐渐平静,萧彦躺在床上,陆子卿无力的枕在他胸膛上休息。
萧彦的手掌抚到陆子卿脸颊,拇指摩挲着唇,偏头看着,柔声说:“哥哥第一次用陆子卿的身份在我面前,好疯。”
陆子卿有气无力地应声,“疯的是蓝凌风,我是陆子卿,你要哪个?”
萧彦轻笑,将人挪起来躺着,在被窝里贴着他,低喃道:“我两个都要。”
翌日没上早朝,二人睡到快晌午才醒,陆子卿全身酸痛的厉害,连起床都没力气,任由萧彦将他抱起来,替他穿衣洗漱,梳头束发,还把早膳喂到嘴边。
整日没出去,直到再过一日,萧彦起床穿好龙袍,替陆子卿整理好朝服,拢在他两边肩膀,笑道:“我的国师,上朝了。”
紫荆城的晨钟敲响,金阳洒向宫殿璃瓦,两个人并肩迈向高殿,那些噩梦阴霾被暖阳驱散,从此以后相依携手。
君卿天下,晟世清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