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摇曳的灯火将两人的影子拉扯得扭曲变形,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慕云舒背靠潮湿的岩壁,目光警惕地在凤子裕和洞口之间游移,手不自觉地护住微微隆起的腹部。
就在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时,洞口拖沓又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多的近。
凤子裕瞬间转身,犀利的目光穿透洞口的黑暗,当那道身影跌跌撞撞地闯入山洞时,他和慕云舒都愣住了。
来人正是花锦姝,曾经明艳动人的公主,此刻却如同从地狱爬出的厉鬼。她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变得凌乱如麻,几缕发丝被干涸的血迹黏在脸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原本顾盼生辉的双眸,如今布满血丝,燃烧着疯狂和怨恨的火焰,仿佛要将整个山洞吞噬。
花锦姝死死地盯着凤子裕,胸脯剧烈地起伏,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凤子裕,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那声音在山洞内回荡,激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响。
凤子裕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就像看到了一只令人厌恶的臭虫。
随后,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花锦姝,瞧瞧你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简直像条丧家之犬。女皇未死,你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现在的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个毫无用处的累赘。识相的话,赶紧滚,或许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花锦姝听到这番话,身体如遭雷击,剧烈地颤抖起来。
曾经,凤子裕在月下对她许下的誓言,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宝贝,我与你共享这天下。”他们一起谋划,一起布局,每一个深夜,凤子裕在她身上缠绵时的甜言蜜语都让她深信不疑。
可如今,在他眼里,自己竟成了一条丧家之犬。愤怒、绝望和不甘在她心中疯狂涌动,像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炸。
她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充满了绝望和不甘:“留我一条命?你让我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生不如死,今天,就算是拼了这条命,我也要拉着你们一起下地狱!当初本公主就不该千里迢迢救了你这白眼狼的命。”
花锦姝清楚地记得那个的夜晚,她带领着侍卫守护身受重伤的凤子裕。他浑身是血,气息微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花锦姝动了不甘心,将他带回府中,悉心照料。从那以后,凤子裕便开始对她展开疯狂的追求,用甜言蜜语和海誓山盟将她迷得晕头转向。
为了凤子裕,花锦姝不惜背叛自己的母尊,参与到一场又一场阴谋之中。她双手沾满鲜血,踩着无数人的尸体往上爬,只为了能和凤子裕共享这天下。可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
话音未落,花锦姝像一只疯狂的母豹,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凤子裕猛扑过去。匕首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一道夺命的闪电。
凤子裕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轻蔑,身形如鬼魅般一闪,轻松地躲开了花锦姝的攻击。
花锦姝一击不中,情绪愈发失控,像个疯子似的挥舞着匕首,朝着凤子裕一阵胡乱砍杀。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她无尽的愤怒和怨恨。
凤子裕一边灵活地躲避,一边寻找着反击的机会,嘴角始终挂着那抹嘲讽的冷笑,仿佛在戏耍一只可怜的蝼蚁。
他看着花锦姝疯狂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厌烦。在他眼里,花锦姝不过是他实现野心的工具,如今工具坏了,自然要毫不犹豫地抛弃。
慕云舒躲在一旁,美眸中闪烁着冷静与智慧的光芒,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狗咬狗的闹剧。她心中清楚,若是花锦姝和凤子裕两败俱伤,自己便能趁机逃脱这危险的牢笼。
就在这时,花锦姝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手中的匕首也“哐当”一声掉落在一旁。凤子裕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一脚狠狠踩住花锦姝的手,巨大的力量让花锦姝的手骨发出令人心悸的“咔嚓”声。
花锦姝发出一声惨叫,脸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变形。凤子裕弯下腰,一把夺过地上的匕首,将锋利的刀尖抵在花锦姝的喉咙上,冷冷地说道:“花锦姝,你输了,从一开始,你就不过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现在,这枚棋子该被丢弃了。”
花锦姝躺在地上,眼中满是绝望和不甘,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
突然,她的目光瞥见了一旁的慕云舒,眼神中闪过一丝诡异而疯狂的光芒:“既然我活不成,那我就先杀了她,让你也尝尝失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