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些年可安好?”
念一师太古井无波的眼睛抬也不抬:“阿弥陀佛!大宰辅将贫尼带到此处,不知所为何事?”
司空翀也不在意她这副假模假样的态度,只是笑着说:“娘娘你难道不想知道殿下近些年过的如何?”
念一师太端详着司空翀似笑非笑的脸,终是叹了一口气:“又要我做什么?”
司空翀笑的更加开怀了:“娘娘说的哪里话!昨日有几只小老鼠在我梁上偷听,臣忧心娘娘安危,是想请娘娘来避避难罢了!”
念一师太再次叹气:“我早就说过你们所谋之事太过危险……”
司空翀的眸子沉了片刻:“蔺照越,你说话还真是一向不动听!”
蔺照越……
还真是好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念一不再言语,司空翀看着眼前的女人,眼里情绪复杂。
“来人!”
“大人!”
“请念一师太去佛堂净居!”
“是!”
念一眸子紧缩,却还是跟着下人去往佛堂。
司空翀看着念一离去的背影,眼神闪烁。
这边刚安置好蔺后,而长安王府却是乌云笼罩。
“我们似乎进入了死局……”明期眉头紧皱,“我们完全抓不到他一点证据……”
荆鱼对此事帮不上太大的忙,只是抽出书架上的书,翻了两页,突有所感:“明期,我们是不是可以让他自己露出马脚?这样盲目的去查,说不定人家早已做好了防范呢!”
闻舟看了眼她手里的书,眉头舒展,有幸荣焉:“阿鱼所言极是,阿鱼可有什么好办法?”
明期许是关心则乱,一心忧思陛下的安危,的确进入一个误区,此刻也虚心求教:“阿鱼可是想到什么了?”
可怜的小鱼儿自己都不知刚刚说了什么,现下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让她好不适应。
“我只是想到……我们与高句丽交战时,他们起初畏缩不前,不敢出城,是军师将他们诱出城的,我们是否也可如法炮制?诱使他自己将底牌暴露出来?”荆鱼缓缓将自己的而想法倒出来。
明期恍然大悟,他为何要走入自证的陷阱呢!
“只是我们如何让他露出马脚呢?”闻舟神色温柔,视线落在荆鱼的身上,循循善诱。
荆鱼缓缓放下手中的书,陷入沉思,其余几人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倘若我们回到并州,陛下就会失去最为坚固的屏障……”
“即便如此,司空翀还是不肯轻易动手,毕竟这与我们归来之前的局势并无差异!”
“……如若陛下不在京城呢?”荆鱼倏地将头抬起来,掷地有声。
闻舟开怀了。
小鱼儿真是长成了。
明期则是细细考量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顾宜之率先开口:“此计虽妙,但陛下离京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明期皱眉:“宜之说的不错!”
闻舟点点头:“自然不会真让陛下以身犯险,可造一个假象。对外宣称陛下微服出巡,实则暗中安排替身前往别处。”
明期觉得可行:“我这就进宫禀报!”
明期动作很快,进宫直奔勤政殿去。
“杨公公!陛下可在?”
杨青正交代自己徒弟事情呢,一听是明期的声音,立马转过去禀道:“长安王安好!奴才这就去禀报!”
明期招了招手:“我自己去!别让他们进来!”
“是!”
杨礼垂下的眼睑微动,不知想到了什么。
“阿礼?!”
“义父!”
“想什么呢?”杨青挥了挥拂尘,尖细的声音刺过杨礼的耳膜,“可记住了?”
“记住了!”
“那便下去吧!别出了岔子!”
“是!那儿子先退下了!”杨礼行礼告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