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熟悉,曾经有段岁月里,他就是这样对云止的。
但裴祁没有云止当时的半分不愿,他甚至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到什么地步呢?
只要每日都有阿止作伴,他宁愿永远被关在这间屋子里。
***
要支开裴祁实在太难,除却准备一日三餐,云止根本寻不到更多正当的理由让他好生待在屋内等着她。
幸得昨日裴祁提到了长寿面,而她又提议今日给他做一碗当做弥补。
撑着这个机会,云止在出门时将药方带上了。
只是药方她拿到屋里去过,要拿出来自然也是从屋里拿出来。
她以为裴祁看不见,却不知她将药方悄悄藏进袖子里的动作被他收入眼底。
少年当时什么都未曾说,温声软语地告诉云止要她早些回来。
等到云止一出门,他就往府医房间去了。
习惯了府医的恭敬畏惧,裴祁面色并无异常,只是如上次那般优哉游哉地坐在主位上,声音缓缓地逼问江太医当初是如何骗过云止的。
江太医不敢隐瞒,当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盘托出。
少年垂眸睨他,修长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发出一声接一声的轻响,却默而不言。
江太医依旧跪在地上,身形颤抖,听着这一声声的叩击,仿佛一个刽子手立于他面前,有一下没一下的磨着手中砍刀。
惊得他汗毛竖立,后背汗湿。
裴祁终于开口了,嗓音很淡,“那你可知,阿止已然怀疑你了。”
府医更惊,当即抬头自证清白,“殿下!殿下!老臣什么都未说啊!您不让交代的事老臣一个字都不曾提啊!”
“老臣…老臣实在不知大人如何起了疑,但老臣对殿下忠心不二,当真未曾告密,还望殿下明鉴啊!”
他一声声地嘶吼,嘴巴用力到连胡子都在抖,生怕裴祁不相信,又要开始磕头。
少年当即叫停。
此时磕头,若是待阿止回来发现府医额上伤痕,他岂不是直接暴露。
“孤不是来问罪的。”裴祁淡声道,指节还敲个不停。
他半点都不急。
如今阿止应当怀疑不到他头上,即使她查证了药方,也顶多觉得府医有问题,府医是万万不敢供出他来的。
“那…殿下…”府医眼神开始闪烁,似乎再思考裴祁寻他的意义。
突然眼睛一紧,想起什么般道,“殿下不必担忧,臣并未胡编乱造欺瞒大人,那药方中确实有两味药药性不适宜,大人应当查不出问题。”
药性不适宜并不代表不能一起用,只是会引起不适。
再加上是草药,除非用量猛,又或是日积月累,一般来说不会出大问题。
即使出问题,也不会致命。
府医侍奉的可是太子,又哪敢用药性相克,足以致死的药。
而另一方,如府医所想,云止询问药材铺掌柜时,掌柜也说其中两味药药性相冲,听得少女直皱眉。
难不成…是她想多了?
作者的话——
中药我不太懂,百度了药性这个问题也没有百度出答案,为剧情服务,宝贝们别当真啦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