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逸刚出了苏家大门,苏奕欢便一路小跑过来,递上两张千两的宝钞。
叶逸愕然问道:“夫人这是给钱我去嫖还是怎么的?”
“夫君怎么开心就怎么用,正如夫君前几日所言,囊中羞涩何以壮英雄胆,这区区二千两是给夫君傍身所用,万一急用的时候也能用的上场。”
苏奕欢的贤淑温柔,蕙质兰心,处处替他着想,心里头不由得感叹回到古代,有如此娇美妻子陪伴在身边无疑是一件美事。
叶逸大大方方的把钱给拿下,笑道:“那我便听夫人的,去一掷千金,听听小曲。”
“好啊!你去咯!”苏奕欢咯咯的笑着,不相信叶逸会做这样的事情。
叶逸搂了一下苏奕欢,当即带着王大海往百花楼而去。
苏奕欢看着叶逸离去的背影,笑了笑,上天为什么这么眷恋我呢?给我送来这么优秀的夫君。
华灯初上。
秦淮河畔的画舫开始往秦淮河游去。
今日是七月初一,秦淮河的热闹程度较比往常,更胜一筹。
王大海看着这么多小船快艇正在接送客人往热闹的画舫送去,他疑惑的看向叶逸,暗自想着莫非叶公子这真的是要去嫖不成?
叶逸没解释什么,直接上了一艘快艇往百花楼而去。
上次因为叶逸的一曲男儿当自强,百花楼的名声响彻整条秦淮河,现在上百花楼画舫游玩的人比四大花船都还要多。
当然!这并不是百花楼超越四大花船了,而是好奇的人都想看看百花楼有什么特殊。
对比过后,他们自然知道四大花船的豪华程度,远不是百花楼能比的。
再怎么说四大花船每年中秋与春节都会与楚都的怡红院联合奏响秦淮,单轮名气就不是百花楼能比的了,更何况四大花楼的姑娘质量,也是远胜百花楼。
叶逸坐在小舟上,划船的是一名上了年纪的老者。
老者显然是个话痨,在他们上船后就开始笑谈秦淮河,也多次提到男儿当自强这一曲子,说着他还很兴奋。
王大海眼观鼻鼻观心,内心却不免有些小紧张。
来到百花船,叶逸交了二两的上船费,并不想露出身份惊动百花楼的姑娘们。
叶逸之所以约黄之鸣来这里交谈,就是不希望黄之鸣为了避嫌而拒绝他。
根据他对黄之鸣的了解,他知道黄之鸣年龄越来越大,也开始着手为了家族能长存而低调了下来。
与他见面难免不会被张正生的人撞见,所以为了避嫌才让他来百花楼。
因为百花楼就是他黄之鸣一手投资的,单百花楼一年给他赚的钱就大大几十万两,因此在这里见面再好不过了。
在叶逸刚上花船,尾随而来的正是张正生。
张正生上百花楼后,眉头一皱,暗自想着叶逸这小畜生怎么也来百花楼?莫非……之前典当行事件,黄之鸣真的暗中私通了叶逸坑他一把?
想到这,张正生脸色就更难看了,背负着的手心,隐隐有些颤抖。
当他进入花楼大厅,入目看去叶逸此时正在上二楼,而二楼的拐角处,站着的不正是黄之鸣那老不死?
叶逸上了二楼后,当即与黄之鸣笑脸相谈了起来。
张正生顿感百花楼的姑娘不香了,一个个扑向他献殷勤的姑娘们是这么的恶俗,丑陋,他背负着的一双胖手,剧烈的在颤抖。
“老王八蛋,我特么不搞死你我不姓张。”张正生咬牙切齿。
此时看到另外一个方向,那里也正站着一名中年男子,眼神带着愤怒之色看叶逸与黄之鸣在交谈。
随后这两人还亲热的往小房间里走了进去。
张正生一愣,莫非……苏铭祖与叶逸这小畜生也有什么过节不成?他大步走了进来,身边莺莺燕燕的女子们被他一把推开。
心情郁闷之下,再好看的女人也难以让他提起半点欲望。
上了阶梯,张正生假装没看见苏铭祖,苏铭祖此时也恢复了平静之状,他知道张正生这是在摆谱,不过无所谓。
只要能和张正生联起手来把叶逸给弄死,他哪怕放低点姿态都行。
苏铭祖走了过去,朗声招呼道:“张兄,多年不见,风采依旧逼人啊!苏某这番有礼了。”
王旭看着苏铭祖,微微躬身,算是见过面。
张正生只是瞥了苏铭祖一眼,转尔轻飘飘道:“苏老弟,多年不见,你气度也不凡啊,果然是在都城熏陶过的大老板,气质都非同一般。”
“不敢,在张兄面前,苏某不过是一介晚辈,还得多向张兄学习。”
“张兄,小弟这边设宴在顶楼包厢,有百花楼花魁相伴,不知可否赏苏某几分薄面一聚?”苏铭祖笑呵呵的问道。
“请。”张正生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在路过黄之鸣等人刚才进入的房间时,张正生放缓了脚步,想听听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
这时,正值叶逸在吹捧黄之鸣,说黄之鸣好手段坑了张家一把,气的张正生就要暴走推门而入了。
苏铭祖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带着促狭的笑意,他自然也是知道张正生花了十万两换了几张白纸。
而且很有可能这圈套就是叶逸这小子设的,只是胜在这小子聪明,设计圈套后又成功把锅甩给了黄之鸣。
黄之鸣不单止没赚半点好处,甚至还惹得了张正生这段时间一直对黄家施压,惹了一身骚。
苏铭祖轻笑一声道:“张兄,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妨先小聚一番,再作打算?”
张正生重重一哼,好像有意给黄之鸣听到他的声音。
房间内的黄之鸣听到这哼声,有些熟悉,当即出来打开门左右看了一眼。
张正生正走在楼梯的时候,突然回眸与黄之鸣对视在一起,张正生的眼神带着冷漠之色。
黄之鸣见状心里一阵发堵,心里大骂草泥马的叶逸,这次老子是真的跳下黄河洗不干净了。
叶逸也探头出来,刚好捕捉到这一幕,先是一愣,转尔嘴角却泛着一抹更加旺盛的笑意。
弄巧成拙?
嘿嘿,老不死,这次不用我多费口舌,你应该也懂得什么叫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有难同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