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娘亲这来~”
“来~到爹爹这来~”
两个人半跪在地上,手中举着不同的零嘴和玩具,冲着站在二人中间的孩子连连拍手。
孩子留着髫发,脚步还有些不稳,她摇摇晃晃地来回张望,却不知到底该走向谁,她看看公子瑾手中的玩具,又看看璃儿手中的零嘴,咧开小嘴咯咯笑起来。
“快过来呀~”璃儿晃了晃手中的肉脯,“到娘亲这来,娘亲给你吃!”
孩子的嘴角流出了口水,她跌跌撞撞地奔着璃儿走过去了。
眼看孩子就要扑入璃儿的怀抱了,公子瑾急了,她跪在地上,将手中的陶响球滚了几滚,陶响球响起了沙沙的声响,瞬间将孩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来到爹爹这来!”公子瑾喊道,“爹爹陪你玩~”
孩子笑了几声,转身又冲着公子瑾歪歪倒倒地走了过来,璃儿在另一边急得直喊,可孩子却再未回头,她举起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想将那枚陶响球抓过来。
公子瑾得意地看了一眼璃儿,璃儿只好哼了一声,悻悻地收起了手中的肉脯,可就在公子瑾即将抱到孩子时,嘲风忽然从屋子外面跑了进来。
孩子见到嘲风,陶响球也不玩了,她转过身,直直地扑向嘲风,和嘲风滚在了一起,见到小主人的嘲风兴奋地和孩子打闹着,伸出红红的舌头,不停地舔着孩子的脸。
孩子高兴地咯咯大笑。
“啊呀!”公子瑾懊恼得站起身来,心想刚才要是早一点把孩子抱进自己怀里就好了。
“嘲风啊嘲风,你来捣什么乱啊?”公子瑾对嘲风说道。
“哈哈!嘲风!到我这来!”璃儿忽然有了主意,她冲着嘲风挥舞手中的肉脯,“快过来快过来!”
嘲风看到了肉脯,马上从地上翻了起来,摇着尾巴来到了璃儿面前,孩子见嘲风过去了,也跟着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璃儿趁机将孩子抱进了自己怀里。
“哈哈哈!我赢了!”璃儿抱着孩子,高兴得眉飞色舞。
“哎?这怎么能算啊?”公子瑾有些不服气地大叫起来,“你是把嘲风吸引去的,又不是把孩子吸引去的!”
“怎么不算啊?”璃儿挑挑眉,“我们明明说好的,谁先抱到孩子,谁就在上面的嘛!”
“这……我……”公子瑾吃了个瘪,只好闷闷地认下了这个事实。
璃儿将手中的肉脯一半给了孩子,一半给了嘲风,嘲风叼着肉脯,兴高采烈地跑到了屋外,屋外的亭子下,正有另一只母犬在随意跑着,它的后腿看起来有点瘸,却依旧是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嘲风将口中的肉脯放在了母犬面前,讨好般地用鼻子往前拱了拱。
母犬没有立刻去吃,而是和嘲风互相嗅嗅,亲昵了好一会儿后,才慢慢吃掉了肉脯。
公子瑾和璃儿正在屋中看着,见到这一幕,璃儿欣慰地说道:“你看,嘲风也知道对同伴好呢!”
“是啊!”公子瑾得意道,“啥人养啥狗,肯定是跟我学的!”
“少臭美了你!”璃儿用胳膊肘捣了捣公子瑾的腰侧,“你只会惹我生气!”
“我何时又惹你生气了?”公子瑾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昨天晚上!”璃儿娇嗔道,“还没尽兴呢,你就‘不行’了……”
“我……”公子瑾涨红了脸,“我那是带孩子带得太累了嘛!”
“娘亲不哭……娘亲不哭……”孩子忽然咿咿呀呀地开了口,伸出白嫩的小手摸了摸璃儿的脸,“娘亲……不哭……”
璃儿有些纳闷,她哄了哄孩子道:“娘亲没有哭……珣儿,为什么说娘亲哭了?”
孩子用稚嫩的声音说道:“……昨天晚上……娘亲哭了……哭惨惨……”
两个人的脸一下子都红了。
“我看,是时候让她跟我们分房睡了。”公子瑾皱着眉头道。
“可是,她现在还太小了啊,你一直亲自照料,也没有给她请过嬷嬷。”
“那就现在请……”
公子瑾正说着,就被内监的嗓门打断了,太后忽然来到了二人府中,让二人好一阵慌乱。
“珣儿乖,待会见了外祖母,这事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哦!”
“嗯!”孩子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太后进了府,公子瑾和璃儿将太后迎进了正厅,孩子冲着太后甜甜地喊了声:“外祖母~”
“哎!”太后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她从璃儿怀中接过孩子,将孩子逗得直笑,祖孙俩玩了一会儿后,太后忽然让公子瑾把孩子抱出去,又叫进来两个女郎中,说是近日京城中有风寒流行,要给璃儿好好瞧瞧身体。
璃儿不好拂了太后的好意,只好让两个女郎中替自己检查了一番。
临出门前,公子瑾看了看两个女郎中,发现这二人并不是宫中的女医官,公子瑾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她抱着孩子,忐忑地在门外等待着。
过了一阵后,两个女郎中对着太后耳语了一番,太后的表情先是放松,而后又拉下脸来。
“进来吧!”太后冷冷对门外的公子瑾说道。
公子瑾将孩子交给了红霜,来到了太后面前,此时的太后已然没了好心气,她对着公子瑾和璃儿,语重心长地说道:“母后都看到了,你们把孩子养得不错,可你们总该有个自己的孩子吧!珣儿都已经快两岁了,你们却还没有动静,这……”
公子瑾和璃儿对视了一眼,默契地低下头不说话。
太后见二人这样,索性也不再藏着掖着了,她对二人直言道:“自从上次璃儿小产之后,就再也没听过璃儿怀孕的消息,母后还以为,是璃儿因小产伤了身子,可是刚刚,母后带了两个专门在民间找的精通女科的郎中,来给璃儿瞧了瞧,她们告诉母后,璃儿身子很好,那么——”
太后看向公子瑾:“那么,问题就出在你这了!你找御医看过没有?!”
公子瑾恍然大悟,原来太后是借着风寒的幌子,给璃儿检查了女科,公子瑾心中一惊,慌忙否认:“儿臣身子也很好!”
“身子好?”太后揶揄了一眼公子瑾,“身子好你们能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吗?母后也是为你们好,有的时候不要太在乎面子了,多把御医召来瞧瞧,抓紧要个自己的孩子,皇上的小皇子都出生了,就你们这还没动静了……”
“是是是!”
公子瑾听得耳朵都要冒茧了,只得毕恭毕敬地连连应承,好不容易送走了太后之后,公子瑾愁眉苦脸地看着璃儿:“你刚才怎么不为我说话呀?”
“说什么话?”璃儿捂嘴偷笑着,“你本来就‘不行’呀!”
“我不行?!”公子瑾气血上涌,她将璃儿抱了起来,颠着小碎步一溜来到了床边。
“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唉,你不行。”璃儿依旧坏笑着,“你刚才抱我的时候,都快要走不动了。”
“我……”公子瑾咬着牙,干脆直接将身体贴了上去……
“哎?”璃儿轻轻挣扎着,“你耍赖啊!说好今晚我在上面的!唔!”
……